老支书这会儿正就着落日的余晖蹲在小院里抽旱烟,听到刘云帆的要求后,啪嗒啪嗒两口吐出几个烟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村里现在还有谁比李家的小儿子更合适做这事儿呢?于是把烟灰在鞋底拍散,站起身领着刘云帆来到村子另一头一栋更大的宅院,敲门进去。
李村长打开门,听支书说完来意,面色纠结,似乎有点为难。其实他倒是还好,对县里来的专家信得过。就是他家堂客心疼小儿子,恐怕不会同意让他去冒险。
老支书可看不上他这个样子了,赶紧给出主意说道,“小李,你瞧你这爷们儿当的,这事儿还给你家堂客说干啥,男人的事情女人别掺和。你这样,悄悄摸上去找你儿子,然后悄悄把他带下来。要是不小心被你家堂客看见问起来,你就说是县里来了专家,让你儿子去我家反映反映情况。”
李村长想想好像没啥纰漏,便点点头,“老叔这主意不错,我这就去。”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李村长就领着一个青年走出来。这个青年就是他的小儿子,名叫李波。
听说林叔带来这哥们儿是县里派来处理乌木的,李波非常激动,紧紧握住刘云帆的手,“哥,终于等到你来了!”毕竟如果乌木被处理干净了,受益最大的还是他。
寒暄了一下,刘云帆道明来意,希望趁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太晚,去看看那块乌木。为了让李家父子放心,他还特别强调,今晚只是看看,不会有任何动作,李波把他带去地头就行了。
有了专家的保证,李家父子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村长叮嘱了几句,李波便领着刘云帆朝王家的田地赶过去。
从李家出来,俩人在村路上走了会儿,便转到了几块稻田间的田埂,田埂到了尽头,又开始爬山。
山上林木不多,山坡多被开垦成了梯田。层层叠叠的梯田因种植着不同的作物,展现出不一样的色彩。在夕阳金黄色的照耀下,显得瑰丽多姿。
从两座山丘之间的洼地穿过,俩人终于在靠近森林的一处梯田前面停下来,李波对云帆说,“刘顾问,前面荒着的那块地就是王家的地。”
接着他指着旁边的一条小溪,“那根乌木就放在那儿,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看看?”
刘云帆顺着李波的手指看过去,确实打量到一块条状的黑影横在前面地上。
想了想,他嘱咐道,“这里太远,我要走近点看,你就不用跟过来了,就在这里等着。不过也别着急走,等一下我,一来我不认识路回去。二来如果一会儿你看我有什么异状,比如说突然晕倒,或者受伤什么的,不要过来,赶紧去找人,多带几个人再来救我。明白?”
李波看着刘云帆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连连点头,“知道了,刘哥,你自己也务必要小心一些,这木头可真是邪得很。”
交代完毕,刘云帆握住挂在腰间的微光剑剑柄,小心翼翼的靠拢过去。因为是夏季,气候温暖,水热充足,荒地里的野草长得很高,还有一些野苞谷,已经开始抽穗结果。
树林里的蝉鸣和草地里的蛐蛐相互应和,其他昆虫的鸣叫和着清风拂过树林激起的沙沙声,好似天籁流进刘云帆的心里,缓和了一些他心中的紧张情绪。
跨过荒田,他终于走到传说中的乌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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