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遇到好事会开心,遇上坏事会痛苦,遇上需要等待的事会煎熬,这三种情绪都能让人崩溃。刘喜答应介绍张虎给陆平认识,让张虎先在旅店里等消息,一等就是三天。

张虎此时像牢笼里等待审判的犯人,不知道结果如何,也无法通过任何行动来左右事情的走向,命运交在别人手里完全处于被动位置。

又与犯人不一样,他能有好的结果,如果能接触到陆平那种人物,建立好关系,价值无比巨大。

想到这里,张虎从床上坐起来,思考如果真能与陆平建立关系,该如何利用这点来为自己谋利呢?

没能继续做白日梦,已经三天没消息,他的思绪进入另一个极端,估计搭不上陆平的路子了。

进不了粮食买卖的行当里,一切算计全泡汤,想到这,张虎心灰意冷躺回床上。

各种矛盾交织的念头在脑海里乱串,张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两眼周围缠着几层黑圈,接连失眠三个夜晚,很想睡一会,可又焦虑万分无法入眠。

张虎全身燥热,仿佛要炸开,理性告诉自己一定要拜托这种状态。

成大事者定不能遇事焦躁不安,如果以这幅萎靡的状态去跟人谈生意,一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用冷水冲脸之后,盘坐在床上。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张虎用出和尚禅修的方法放空自己,让注意力跟随自己呼吸的节奏走,扔掉白日做梦,妄自菲薄的杂念。

过程是艰难的,每每意识到注意力走丢,他又重新拉回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张虎进入状态,扔掉了杂念,睡过去了。

“哐哐哐……”

敲门声惊醒半睡半醒中冥想的张虎,来的人是刘喜。

刘喜没进屋,道:“看你脸色憔悴,这几天睡得不好吧?”

张虎点点头。

刘喜帮过不少人办事情,见多了这种情况,笑了笑,道:“年轻人,心态还要修炼,做事情要沉得住气,才能老练。”

“洗洗脸,跟我走。”

张虎跟着刘喜往北城区去,一路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当年第一次见到张家岭的张家人的感觉一样。

他们高高在上,地位低的人内心里会产生卑微感,多数人越不过这道坎,显现出拘谨的状态。

他知道这种状态要不得,不断在内心里暗示自己,要自信,要大气,要不卑不亢。

陆平的宅邸在北城区里中不算大,门口站着两名家丁。

“老胡,听说昨晚赢钱了,记得请客哈。”刘喜很熟络的打招呼之后,便领着张虎往里去。

“放松点,云中城人都知道陆平为人和善,好相处。”刘喜看着张虎脸色紧绷,安慰道。

张虎点点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面对未知,他还做不到坦然处之。

陆平五十四岁,个头不高,微胖,短胡子颜色黑白相间。脸上时刻带着笑容,眼神柔和透着平静,极具亲和力。

“平叔。”刘喜带着张虎进到客厅中,对称呼很亲近。

他家三代居住与云中城,算是最早拓荒的一批人,跟陆家的旁支关系保持很好。

“来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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