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罗玉果然没有回来,三个人好说歹说,才让宿管阿姨相信了她和一个亲戚走了,太开心忘了请假。
一番口舌下来,好不容易送走了查寝的宿管阿姨,轻皖累的瘫在椅子上,猛灌水,“真累啊,比做一道数学题都累。”
“是啊,”唐佳馨附和,拍拍桌子“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让人担心,回来一定要她请客!”
王徽瑾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第二天,罗玉依旧没有消息,到了傍晚,眼看要上晚自习,今天是班主任跟班,她要是不出现,就露馅了!三个人有些慌,一连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是嘟嘟几声后标准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明显是被人挂断的,到了后来,索性直接关机。
这让三个人心焦不已,怎么办,阿玉真是个不靠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屁都不放一个,还要人帮她兜住,关键是能不能帮她兜住啊,哪天她把天捅了个篓子,也要她们来补吗?怎么办啊!
三人急的团团转,却一筹莫展,直到班主任来问,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告诉老师吧,万一阿玉不想被老师知道;不告诉吧,又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唐佳馨顿了顿,回头看两人一眼,准备说话,身后王徽瑾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摆,上前一步抢先说,“老师,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也没有和我们联系。”脸上的担忧货真价实,张老师看不出什么,只能紧皱眉头,叫她们继续回去自习。
三人出了办公室,互相看一眼,心里更加不安,电话依旧不通。
晚上,回到寝室,看着空的床位,唐佳馨忍不住问:“她到底去哪了?”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唐佳馨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心事重重地睡了。
轻皖叹口气,忧心忡忡去洗漱。王徽瑾盯着罗玉的椅子,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去洗漱。
黑暗,可以掩盖一切有形的事物,美的丑的,圆的方的,红的绿的,都不在话下,却掩盖不了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下的忧虑。
阿玉,究竟去了哪?
早读课上,书声琅琅。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
各种内容,交杂在一起,几道目光,也交织在同一个座位上。看着阿玉空空的座位,轻皖与唐佳馨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一直到上午放学,罗玉都没有出现。
轻皖没有心情吃饭,买了一个饼打算回寝室吃。来到寝室门口,轻皖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掏钥匙,塑料袋提手的一头从手上滑下,好巧不巧,刚掏出来的钥匙划过塑料袋,顿时出现一个大豁口,饼掉出来,在地上滚了老远,滴溜溜打个转,终于倒在地上不动了。
“真晦气!”轻皖过去捡起饼,用塑料袋残片包好,开门进屋。
“阿玉!”轻皖又惊又喜,尖叫出声。椅子上坐着的,不是罗玉是谁?
几步跑到罗玉跟前,“阿玉,你去哪里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都担心死你了。她话说一半,察觉了不对劲,声音弱了下来,最后的话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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