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宇约莫过了半小时从书房里出来,仍旧是看起来极其淡然的面孔,赵立天则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丫头交给你们照顾了。”商行宇颔首,转头看向商月棠,语气多了一分温和,“别太任性,不许给人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任凤笑着打圆场,“这就回去了?”

商行宇淡淡点头,“有个越洋电话要打,过阵子你家老赵要跟着我忙了。”

他边说边走到门口,到了门外时顿了顿,回头对周伶说道,“二弟妹有空常跟着老赵出来参加参加饭局。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商行宇亲自开口,意义非比寻常。周伶怔了片刻,点头称谢。

赵立天一整晚沉浸在一种怀疑人生的错觉里——商行宇是从不关心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的,如果他混了十几二十年还看不出他在维护商月棠,那赵氏集团就白成立了。

赵菲婍因为没有见到商慕言,有些失魂落魄。任凤看在眼里,一阵恨铁不成钢。

商月棠拉着周伶的手,“周姨,你跳舞真好看,那我以后经常来跟你学!不过我现在学来得及吗?”

周伶点头笑笑,“来得及来得及,回头我慢慢教你。”

赵立天笑笑,“一晃就十点了,女孩子们要早点睡的。”他望向还没卸妆的周伶,“你今天开始别和菲妍睡一个房间了,隔壁还有一间空房,地方也大,回头月棠侄女找你学跳舞也方便。”

周伶望着眼前的男人,十五年了,他终于给了她一个专属的房间,一个可以见人的身份地位。

原以为自己大概会喜极而泣,但是,她没有。

这个认可,来得太迟了。

但她仍做低眉顺眼状,微笑得体,“知道了。”说完她和女儿赵菲妍及商月棠回了房间。

赵菲妍还在不可置信,一个晚上,商月棠居然让母亲周伶有了一席之地。

而且,那个传说中的商行宇,她终于见到了……

“月棠,我觉得一切像在做梦。”赵菲妍一边上楼,一边说道。

商月棠轻笑,“傻瓜,这才只是开始。”

任凤看着三个女人或女孩各自回了房间,眼底阴云密布。但她没有发作,赵立天会给她解释的,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你回房间,等我过来。”任凤冷着脸吩咐赵菲婍不许睡,随即看了看赵立天,眼神里充满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这样的探寻之意。

赵立天带着任凤去了书房。

“这么多年,也该给她一个名分了。再说今晚商行宇的意思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让商月棠的老师在家里做佣人,恐怕会被误认为是一种羞辱。”

任凤抱着胸,坐在书桌后属于赵立天的转椅上,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替自己开解着。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地位不如商行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任凤开口,就见到赵立天眼神里一阵晦暗。她知道这件事是赵立天心里的刺。

她不是什么温顺柔软的小女人,这根刺,她要么往外拔,要么往里戳,就看赵立天识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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