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宁国侯府起火的时候,正在批阅奏章的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有些利益已经得到,那就没有必要再和狗急跳墙的人计较了,总要给别人一点好处不是吗?

巧的是傅远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并没有管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找到该有的东西比较让人沮丧。

“你不是早已确定不在宁国侯府了吗?”皇帝批阅奏章的空闲抬眼看了一眼傅远山,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我想万一要是在呢,为了查这个东西我可是把女儿都搭进去了,现在恐怕整个金陵城的人都在看我女儿的笑话了。”

傅远山说的是傅弦玉和李琰定亲的事情,可见为了取得李敏的信任,傅远山是下了血本的,可谁知道东西根本就不在宁国侯府,傅远山不可能看着傅弦玉嫁给李琰,于是借着这次机会端了宁国侯府,谁说他是一代儒将来着?真该叫那些人都看看当年的京城第一纨绔究竟是什么性情!

皇帝看着老家伙一脸的愁容,虽然觉得心里挺舒服的,可皇帝还是放下朱笔对傅远山招了招手:“你过来。”

“干什么?”

“想要我给傅弦玉赐婚,老规矩。”皇帝脸上闪烁着老狐狸一样的光,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傅远山却顿时苦下了脸,开始怀念巫马信还是四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乖一点……

今的金陵城,最热闹的不过是宁国侯府的倾塌和傅弦玉今日闹出的笑话,宁国侯府事关朝廷百姓不敢多言,但作为李琰的未婚妻,在宁国侯府被抄家的同一天还公然在大街上“拦截”千川公子的马车,千川公子作为整个金陵城所有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自然不能被人如此肖想,因此一日之内,关于傅弦玉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之类的话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傅弦歌回到南棠院以后,清和就把这些流言蜚语说给傅弦歌听了,她自然知道千川公子是何许人也,所以才更加觉得这件事情好笑,若是有一天傅弦玉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千川公子就是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四妹妹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姑娘此次做的过分了些,身为女子,怎么可以与陌生男子同乘一车?”苏嬷嬷正在替傅弦歌整理褥子,听着清和的话便如此说道。

身为傅弦歌的教养嬷嬷,她当然知道傅弦歌就是千川公子的事情,她这样一板一眼的人,自然不会同意女子抛头露面,可千川阁已经建立起来,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像是今日这样的提点,傅弦歌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难以想象苏嬷嬷若是知道傅弦歌是春风一度的常客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嬷嬷,这不是有劳嬷嬷替我遮掩嘛,只要莫折千川和傅弦歌没有任何关系,那他做什么自然都是牵扯不到傅弦歌的。”

清和也开口道:“整个大晟朝知道千川公子真实身份的也只有我们五人,嬷嬷多虑了。”

“私会男子,即便是无人知道也于理不合。”

“好了嬷嬷,我知道了。”傅弦歌并没有告诉她们马车内的真实情况,只是这样保证道,至于这样的保证有没有作用,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苏嬷嬷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傅弦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正准备扶傅弦歌上床,外面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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