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节,民间祭祖祭水官的日子,傅远山在这种时候让她准备?准备什么?难不成傅远山想要在这时候让小姐认祖归宗不成?

清和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却又紧紧捂着嘴巴生怕漏了馅儿,她从小就伺候傅弦歌,有一次和她一起去听戏的时候迷上了口技表演,傅弦歌干脆送她去学了这一门技艺,虽说如今她没有那些人那么厉害,但是对于傅弦歌的声音却模仿得极像,这也是为什么傅弦歌如此放心离开,有清和的声音在,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足不出户的四小姐会不见了!

苏嬷嬷微微皱了皱眉,清和激动地看向她,那一抹不满飞快地从苏嬷嬷脸上消失了,清和完全没有发现异常,她深呼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下心情,想要开口的时候傅远山再次说道:“下个月宫里有一场宴会,你也要去,这几天我让人把送些料子来,给你做一套过得去的衣裳。”

傅远山平淡的声音让清和冷静下来,不是入族谱吗?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被苏嬷嬷扯了一下才回过神,学着傅弦歌的声音说道:“是,多谢父亲。”

“还有这些卖身契,你也一并管着吧,你如今也不小了,自己院子里的人也该学着自己打理。”

说着傅远山将一摞纸放在了那一方八仙桌上,沉默了片刻才补充了一句;“你若是身子实在不好,宫宴不去了也行。”

说着便出了门,握成拳头的手终于松开了,违背皇命啊……他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屋子里的清和和苏嬷嬷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清和才说道:“嬷嬷,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清和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宫宴要带一个私生女出席?还有不想带就不带了,看她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意思?

苏嬷嬷沉默着没有说话,出去把外面那些卖身契都收了起来,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躲不过啊……

清和才刚把衣服换回来,床底下便传来一串有节奏地敲击声,清和顿时笑颜开,将床上的被子掀到一边,暗道门缓缓打开,傅弦歌便从里面出来了,她看了一眼清和,问道:“有人来南棠院了?”

在傅弦歌的床角,有一个精致的小铃铛,这样的铃铛在整个暗道中也不少,根据傅弦歌所设置的暗号就如同烽火台一般将消息传递出去,而能够被让清和她们如此着急地将自己唤回来的必定是大事,这南棠院里,如果不是有人前来,还有什么大事?

果然,清和将傅远山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还忍不住地问:“姑娘,那可是宫宴呢,去的人不都是非富即贵的?当然奴婢也不是说姑娘您不是贵人……”

“没事。”傅弦歌打断了清和的话,思绪却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她问清和:“你说是思思回来禀告的我父亲过来这件事?”

“是啊,怎么了?”

清和有些不明白傅弦歌想干什么,苏嬷嬷却说道:“老爷还在屋子外面的时候,思思说了姑娘见不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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