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虽只有他活着走了出来,却也并未见到什么《玄天图谱》,只当是哪个卑鄙阴谋家捏造的流言。

没想到竟以这种形式出现,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呵,笑话!项某堂堂楚狂之后,《霸王功》冠绝天下,哪里用得到拜甚么鸟师父。”

苍老声音似是知道项尘所想,沉吟片刻,发出阵阵苦笑。

“哼哼,项狂徒果然狂傲不羁,可你如今周身经脉尽断,那家传的《霸王功》能助你重回巅峰么?”苍老声音沉默片刻,又道:“我这门《破妄磐石功》可重塑经脉,虽不及《霸王功》威力绝伦,却是你东山再起的不二选择,学或不学,便全凭你自己抉择啦。”

言罢,苍老声音再不响起,只是脑中突兀的显出许多经文,斑驳繁复,却只是部‘小乘’级别的武学。

若是从前,强如项尘,绝不会将这粗浅的功法放在眼里。

可如今他修为俱废,曾为天榜第六十八位的绝代强者,现下只怕连个区区小乘境界武者都能轻易杀他,更遑论复仇?

“哼,也罢,既是那老儿苦口婆心求着项某习武,便不算是堕了某家的威风,只等伤势痊愈,宰了沈老狗,再计较这些不迟。”

屋舍当中。

孟姓老者斜靠在躺椅上,眉头紧皱,不知不觉,杯中清茶已经放的凉了。

那姑娘见状也不说话,只是悄声轻靠过去,乖巧的将小脸贴在那满是沟壑的手上。

“爹爹,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嘛~?”

璀璨如黑宝石般的眼珠异常漂亮,精致的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更显出几分娇美可人。

那老者眼神极其慈爱的看向姑娘,盯着那张小脸看了半晌,却又脸色发苦,吟吟一叹。

“唉,再有几天就到秋猎的日子了,爹这把老骨头,怕是真的要折腾不动啦,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

那姑娘闻言忙把小脸一板,伸手捂住老者的嘴。

“呸呸呸,爹你不许瞎说,不行的话,今年就让女儿进山,最近我有偷偷练习射箭呢。”

说着,还伸手做了个射箭的姿势,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老者却皱着眉头连连摇头,捂着嘴巴咳嗽几声,扭头瞥向窗外,神情木讷。

“胡闹,山上那么多豺狼野兽,你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老者眨了眨眼,又叹道:“唉,爹倒不是怕甚么野兽,只是村里那些泼皮或多或少对你都有些歪心思,这次秋猎,恐怕是要动手脚咯。”

父母俩心中尽是惆怅万分。

却谁也没注意到,那躺在木板上的魁梧汉子,右拳竟轻微动了下,似是要握成拳头。

是夜,东坳村,破庙之间。

白天在孟家撒野的几个泼皮无赖聚在此处,围坐在堆柴火旁,窃窃私语,似是商量着什么。

“六哥,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咱们走之后,那怪物就又瘫了。”

“那不还是个废物吗?咱们趁秋猎把孟老头弄死,然后孟家的小妞不还是随便我们玩儿?”

“你说的轻巧,孟老头也是老猎户,你当是好杀的?”

“没事,我们就…………”

戚戚窃窃,几个泼皮无赖商量许久,嘴角都露出了几丝小人得志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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