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在学校里上完课,回去之后,黄宗骆老爷子还给她开小灶,留了不少作业给她。被黄宗骆给丢到了话剧《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关东大集》和《影后蝴蝶》里面,美其名曰锻炼她的现场表演掌控能力。
而话剧的舞台更讲究形态,动作幅度稍稍要大些,毕竟要让观众看清楚,而且只有剧院全景,一目了然。但是影剧则是分镜头,远近中景,还有身体局部特写,不过有后期可以帮忙处理。
京城的演艺圈子互相交错,有了这帮人的招呼,包括张国粒和陈晓艺等人都来了。林子轩还把慕姗姗找了来,和这帮人熟识了没什么坏处。在京城混日子,讲究的是面儿,人家能过来吃饭就是给面子,大家心里明白,能来的都是混的差不多的人物,互相看得起,捧着。林子轩入行不久,名气不小,和葛尤梁添这些人都熟悉,虽然还很年轻,没有在圈子里扯起自己的名号,却也有了几分面子。
话剧是以演员的姿态、动作、对话、独白等表演,直接作用于观众的视觉和听觉的一种表演。黄宗骆把她丢进去之前,告诉她:话剧表演最难的就是是直接面对观众的,所以你在表演的时候必须一次性成功,不像拍电视剧和电影,状态不好了,或者演得不好了,再或者情绪上或台词出了问题等等,还可以NG重来。但是在话剧舞台上,没有这个机会。这就意味着,在舞台上出错,那你就是演砸了。
顾漾漾在这三部话剧里都是小角色,没有几句台词,但是却不敢有任何懈怠,不停地辛苦练习,熟到把戏刻到骨子里,熟到就是闭上眼睛都知道怎么演。话剧在表演的时候,是没有镜头切换的,整场戏下来,等同于一个长镜头拍下来的电影,而且还要做到让观众在这出戏里随着演员的表演感动和欢笑。
表情和肢体动作是相匹配的,而且作为一个话剧演员,在表演的时候,必须具有统治舞台的张力。而这方面,正是顾漾漾所欠缺的,因此她闲暇时间,只要剧场里有话剧上映,她就要去看。作为观众,顾漾漾在欣赏话剧的同时去琢磨那些成熟的话剧演员们在舞台上是怎么表演的,去看他们的精彩和失误,然后带着她琢磨的东西回去和黄宗骆一起表演话剧《茶馆》玩,老爷子演茶馆里的掌柜,她则扮演茶馆里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茶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色人物。
因为黄宗骆书房里满满的几架书的存在,结合学校的教导,顾漾漾读了不少表演理论上的东西,对表演又有了新的认识。在顾漾漾的忙碌中,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学校里放了寒假,不过她却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话剧表演中。
对混演艺圈里的人来说,一副好的皮相,一把好嗓子,一项独特才艺,都属于是“老天爷赏饭吃”中的一种。顾翘翘从人堆中一眼就能被挑出来的精致相貌,妥妥的是老天爷赏饭吃。她表演上的灵性、悟性、可塑性……让人看了之后觉得她就是注定要吃这碗饭的。
不过不管是顾翘翘,还是黄宗骆,都认为她目前先不要接戏,沉下心来好好学一段时间的表演再说,因此后一个计划暂时用不上。
原本甄翘翘以为黄宗骆叫她来黄家,是介绍韩三屏给她认识,但是等韩三屏走了之后,才知道不是。送走韩三屏后,黄宗骆和她说:“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除了导演、制片和编剧等人之外,像电影厂、电视台和影视公司等方面的人也是必须要结识的。我年纪大了,又不怎么在外面走动,给你介绍的都是一些以前的老关系,这个圈子里新起来的那些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人家也不卖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账。
虽然他研究过一些角色的步法,像里的大刚,但眼前这位,就像一座万丈山峦,轰地从天而降,分分钟把自己压得稀碎稀碎。教导顾漾漾的这些老一辈艺术家们,并没有把内容仅仅局限在表演上,发音、声乐、朗诵、形体、即兴演出等等,甚至连呼吸都对她有着严格要求,因为只有气息稳定了,才能讲好台词,所以顾漾漾每天都要对着点燃的蜡烛朗读,不是把蜡烛吹灭的问题,而是要尽量减少蜡烛的火焰颤动的次数;还要将头泡到水里,练习肺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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