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确是其事?”燕中都一间极为隐秘的地堡,一个身披朝冠,眉宇间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问道。

“大人,属下所言属实,分文不假。

中年人捻捻胡须,陷入沉思。

”你先去吧。“他看了一眼那人说道。

”是!“那人缓缓后退,到了门边转身开门出去了。

一座座黝黑的建筑耸立,连接着位于下面的地堡。

从其中一座黑塔中走出来,山鹰如释重负般的用力喘了几口气。

”他娘的,那群老不死的整天闷在下边就一点事没有?“他自言自语。

这时,侯在外头的随从走上前来。

“鹰爷,怎么样了?”属下问他。

“唉,异香厂的人依旧不给予我答复,这如何是好啊。”刚舒展开眉头的山鹰又陷入苦恼之中。

“鹰爷,他们那些权势老爷,看清我等也在意料之中啊。”属下哭丧着脸。

“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等再把那些铁证交与上面,看怎么说。”他又想了想,“任凭天命吧,我山鹰身为大燕的名捕,绝不可随意结了这事!”

“鹰爷,您确定要如此?那异香厂可......”属下担忧道。

山鹰挥手,心中不再有意异。

“纵然那样,我也捞得心头舒坦。

他踏步走了,大笑声响彻天地。

”哎...鹰爷,等等我啊...“

温清这些日子倒是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每日务农,喝着粗粮熬煮的稀饭,忘记了洛城的繁华和北疆的军旅。

的确也是实属无奈所致,他拜托下山运粮食的伙夫问了,原来大燕现今各处所有关卡尽皆封死,里头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老百姓怨天尤人,不清楚朝廷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诸城张榜,告示上只说朝廷有令,奉命督察一事,其余尽皆让行。

温清得到这个消息,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端起一碗稀饭一饮而尽。

当麦子收完,也快临着冬季了,虽是深秋之际,寒风不至刺骨冰凉,但也需添上件把衣裳了。

忙了一天,温清觉得身子骨恢复的更好了,放好农具,把满圈子伸着脖子到处乱跑的鸭子赶回来。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来,从床头拿起刮胡须用的小铡刀,轻轻的刮过紧致的下巴,新长出的胡须随之附着在刀刃上。

双手捧起脸盆中的的水好好的洗了把脸,好像一天的疲倦都被冲刷了下去。

现在温清很容易得到满足,要是能让他得到泓袖和...苏缦的情况的话便更好了。

盖好塞着棉花的被褥,温清身子缓缓躺下,枕着不软不硬的枕头。

明日,明日会怎么样呢,能离开的了燕国吗。

不想了,不想了,温清闭上困乏的双眼,沉沉坠入梦乡。

安静的很,外头落叶飘落在地的声音好似都听得到。

奇怪,平日里这会儿外头的小黄狗不是该嗷叫几声么。

温清微微睁开双眼,木屋的窗口映照进来微弱的月光,一个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伫立在温清床榻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温清,却什么都不做。

冷汗霎时冒起,温清猛的仰起上身,褪下的被褥蜷缩在腿上。

那个黑衣人,是她。

两个人就这个对视。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温清察觉到,她对自己并无丝毫敌意,那双眸子,凝视着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清实在无法忍耐和她对视的奇怪的感觉沉声问她。

”你最在乎谁?“黑衣人答非所问,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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