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斗笠,不情不愿的跟在和尚身后。

戴上了这一顶帽子之后,阳光倒是没有那么折磨人了,只是离草心中依旧不能安定。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施主。”和尚似乎是受不了离草这慢吞吞的速度,便主动说道:“施主能否御气飞行?如此以来,我们也好些早日赶到江鼎城。”

离草微微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

和尚叹了口气,“如此便多有得罪。”

这话音刚落,离草便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但是失重的感觉很快传传过来,她正往下落的时候,和尚突然伸出了法杖。

离草足尖点在法杖上头,正稳住身形的时候,和尚便把离草给拦腰抱着。

这样赶路倒是省事得多了,就是有点不舒服。

离草透过垂下的黑纱一直看和尚,但是被瞧着的人却是双目坚毅的直视着前方,连余光都没施舍给离草。

弥生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赶了一路,好像怀里面抱着的是一颗石头。

离草坏心一起,故意说道:“大师,你是否有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大师抱我赶了一路,又搂又抱的,我娘亲看见了,肯定要大师负责。我女儿身的清誉都被大师给毁了。”

弥生就连动作也没停顿一下,冷冷淡淡的说:“施主多虑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此事不过为便宜行事。更何况施主也是修道之人,早已超脱物外又何须拘于这性别之分?”

离草听了,暗暗挑了一下眉毛,不过也再没说些什么。

说来这和尚也怪。

好像浑身上下的法器,就只有那一根法杖。

衣服是凡间的衣服。这斗笠除了遮阳之外,并无用处。

用来飞行的法器更是没有。

否则也不至于被这和尚抱了一路。

这和尚也好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一样,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休息,灵力好像也没有耗尽的时刻。

等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离草就更加打定主意,要离这和尚远远的。

她就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一路飞这么远,停都没停一下,甚至在半路上也没有休息。

好想灵力永远也用不完。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江鼎城的上空。

江鼎城有清虚阁所布下的阵法,即便清虚阁已经灭门千年,之前老阁主所布下的阵法,依旧是能够保护着一座城的安宁。

两人不能够从上空直接降落,只能够从城门口那里乖乖的排队进来。

弥生早就把离草给放下了,当落在地上的时候,离草这才觉得安心一点。

想了想,离草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递给弥生,“多谢大师这一路相助。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没有了斗笠的和尚一出现在人群当中,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是因为佛修稀少,并不多见。二是因为弥生那一张脸。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张俊俏的脸蛋,还是因为眉间那一点殷红的朱砂。

离草在路上,曾问过弥生,这朱砂是点上去的,还是生来就有的。

不过弥生说了不打诳语,此事不想说,便也没有作答。

离草被对方的这态度弄的哑口无言,实诚倒是实诚。可是怎么就这么气人呢?不过也别无他法,她也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疑惑,没有继续问下去。

弥生的目光落在斗笠之上,片刻之后伸手接过。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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