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清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庄言,上着妆,一边说:“小庄你来啦,东西呢?”
庄言扬了扬手里的蓝色布包,然后走了过去,把布包放在梳妆台上。他本来想立马走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陈姐,你在这是做什么工作?”
陈佳清还没说话,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庄言一眼认出来就是上次送陈佳清回家的那个李经理。
李经理也看到了庄言,不过瞥了他一眼之后就急匆匆地对陈佳清说:“佳清,客人们都等急了,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你东西到了没,到了就赶快过去。”
陈佳清也急急忙忙地站起来,从桌上抄了一件带铆钉的皮衣换上,然后拿着蓝色布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庄言说:“不好意思小庄,我现在有些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好吧。”
也没等庄言答应,陈佳清就跟着李经理出去了。
庄言在原地摸了摸脑袋,说实话,他现在还在状况外,一是因为陈佳清的剧烈反差给他带来了一些震惊,二是他也实在是搞不明白陈佳清到这来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说回去再说,庄言摇了摇头,踱步走出了房间,不过刚出去,就听到酒吧的台上传来一声电吉他扫弦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陈佳清的声音,“大家好,我是佳清,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为大家带来一首《自由飞翔》,希望大家能喜欢。”
陈佳清的声音跟以往有些不同,更为低沉,也略带一丝沙哑,而这时庄言才终于弄明白,原来陈佳清是来做驻唱的。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舞台的正前方,看着台上拿着电吉他的陈佳清。如果不是有了刚才的见闻的话,有人跟庄严说台上那个女人是陈佳清,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他也一定会指着那人的鼻子问他是不是眼瞎。
台上的那个女人,烈焰红唇,浓妆艳抹,一头蓝色短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短裙配上带铆钉的皮衣,再加上个电吉他,有着十分的摇滚范。
庄言带着惊奇的目光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台上女人的表演。
《自由飞翔》并不是上一世凤凰传奇的那首《自由飞翔》,而是这几年在乐坛大火的一首摇滚歌曲。
这首歌庄言不太喜欢,先不说曲调,庄言不是专业人士,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是这首歌的歌词真的是个败笔。
它是一首摇滚,却全篇都是情啊爱啊的靡靡之词。
就比如其中有一句“我带我心爱的姑娘,走在戈壁滩上,自由的飞翔,在凉风过境的晚上,坐在白杨树旁,自由的飞翔”,庄言听着就有些感觉刺耳。
全是为了抒情而抒情,不是庄言吹牛逼,就是这种词,他一个工科狗,撒泡尿的功夫都能写十首八首的。
这种矫揉造作的歌,庄言不能说它不是摇滚,至少,它不是庄言心中的摇滚。
庄言当然不是摇滚的教徒,他不会高喊摇滚万岁,因为在他心中,摇滚只是一种音乐的表现形式。
但是,庄言心中的摇滚,可以有反抗,却不仅仅是反抗,可以特立独行,却不仅仅有特立独行,它绝对不能失去自我,为了反抗而反抗,为了特别而特别。
摇滚也不一定要有铆钉,要有皮衣,也可以是西装革履,轻拂琴弦的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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