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看着课桌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试卷,又是一阵头疼,教室里开着空调,长时间地不开门窗,西洲的脸已经变的通红,加上最近长胖,脸变的圆圆的,活像一只红富士苹果。她放下笔,甩了甩写政治作业已经发酸的手,看着窗外,对面的教学楼在黑夜下轮廓模糊,就连教室的灯光也变得模糊,西洲使劲地揉着双眼,那个怎么好像,是雪吧。
赵敏秀看西洲发呆很长时间没有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好奇地转向她看的方向,那是,在下雪吗,赵敏秀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大声说了声,“哇,下雪了诶。”
坐在前面看自习的生物老师看着她皱了眉头,幸好,过了两秒下课铃响了,顿时班上的同学一阵欢呼,开着门跑到走廊上,雪下的很大,二楼的走廊边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但外面空地上的雪积的还没有很厚,大概都化作水吧,也有贪玩的男生从阳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背对的男生的衣领里,霎时,整幢楼都听到男生的吼声,
“我艹,李二狗,我今天不搞死你,我他么就不姓赵。”说完,男生狠狠地从阳台上猛抓一把雪,转身朝搞坏者跑去,奈何走廊上人太多早已看不见人影。赵书舟憋屈地骂声,“狗崽子跑的快呢。”
一转身,他就看着现在班门口的宁泽欢,谄笑着走过去,“嘿兄弟,赏雪呢”自从那天韩江北介绍认识之后,他俩也就有了兄弟情谊,当然,只是赵书舟单方面称兄道弟,宁泽欢万年一副模样,对人恰到好处的微笑,永远给人三分冷漠,却也似乎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一看就是一副好惹的模样,于是,赵书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雪球塞进宁泽欢的衣领,过了两秒,赵书舟一脸懵地看着他,“你里面为什么要穿衬衫?”
宁泽欢依旧是一副无害模样,“因为我外面穿的是毛衣。”
“那你脑子里面就不能不穿衬衫吗?”
“不可以,因为那样会冷。”宁泽欢拍掉了肩膀上的残雪,转身进教室前说,“赵书舟,你衣服,是不是,湿了?”他轻笑了声,笑容可以雪花相媲美。
赵书舟回过神来,刚才光顾着报复,一时没把衣服里的雪抖干净,刚才又跟宁泽欢这么一闹,雪花早已化成了水,怪不得觉得宁泽欢进门前的那股笑容无比的阴冷,宁泽欢这个人,真的腹黑。
不出意外地,回到温暖的教室,赵书舟使劲地打了两个喷嚏,在他四处找纸时,西洲从后面递去,他转过头说谢谢,笑得龇牙咧嘴。
就像窗外的雪,飘散着落下,化成水了,又有源源不断的雪花,光秃秃的树枝上积了薄薄的一层,似银树,天地间,一片纯白,如果这时候,可以牵着喜欢的人的手,在雪地里走一走,该是多么的美妙。
最后一节晚自习,大家基本都无心学习。有同学借上厕所为由,抓一把雪带到教室,于是,就有一个一个的效仿,生物老师听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了了,“咳咳,能不能安静了,都像个三岁的小孩儿一样,长了十几年了,还是没看见过雪怎的?还想不想上自习了,不想就给我出去,看雪看个够。”
一阵嘘声,最终还是按耐了躁动不安的心。
西洲看着雪仍在发呆,那年下雪的时候
“西洲,你看我,我堆了两个雪人,你看这个女生有没有很像你?”男孩搓着发红的双手,向西洲讨好地笑道。
西洲脱下一只手套丢给男孩,“我哪有这么丑,况且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手是牵着的,感觉我的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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