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除了感冒发烧健忘以外,我还开始出现幻觉。
我一步步走到门边,看着窗外大炮在喊:“开门啊,老谢,你干嘛呢?”
没想到幻觉还挺真实,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八的体重,都分毫不差,那颗卤蛋一样的光头也反射着街道外的光……
就像真的一样……好像就是真的。
我赶忙把锁取下,将门打开,让大炮进来。
大炮擦身从我旁边走过,进屋,我也重新把大锁随意挂着门把手上。
“当心点大炮……”
脑海里又回荡起伍海的话。
当心什么?怎么个当心法?都是昔日同窗,我总不能关门不见客吧,你话又不说清楚,真相也不肯告知,只说这么一句囫囵吞枣的话,任谁也不好处理啊。
大炮看起来倒很热切,神情激动地说:“老谢,你没事实在太好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周传在下面出事了。”
我抽了一张椅子,让他坐,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现在最想搞明白的是,大炮他经历了什么,他有跟着下到地缝吗?他下来之后呢?有没有看到昏迷的我?
我问他:“我当时掉下地崖,你们知不知道?还有周传又怎么回事?”
大炮说:“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在上面看见钩锁脱落后,吓了一跳,都希望你抓着另一条绳子,没有大碍,结果到边上一看,那绳子上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你的身影。”
我点点头,这倒是能接上我掉下去之后的情形。
“当时周传人都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就说要下去看看,让我们在上面打急救电话,那荒郊野外的哪有信号,我让他等等,他不听,非要从另一根绳子上下去,我说万一这根也滑了呢?他说滑了就滑了吧,就沿着那条绳子下去找你了。”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把大炮吓了一跳。
他问:“怎么了?难道周传出事了?”
我很想点点头说是,但怎么都点不下这颗头,仿佛我只要一说是,四眼才真正的死了。
好似我只有不承认这件事,四眼便还在人间。
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但我的确无法点下头,说四眼死了这种事。
我只说:“接着说下去。”
大炮愣了愣,看了看我,说了句“你还好吧”然后接着讲述后面的事情。
原来,四眼下去后,便一直没上去了,大炮和黄毛两人在上面开始心慌,最后大炮憋不住,说要不我们下山去报警,然后打急救电话?黄毛不同意,说他要自己下去看看,大炮拦住他说别,要是你这一下去也不再上来我岂不是要吓死,干脆我下去看看,是福是祸我也好心安,你在上面拿着绳子,要是情况不对,帮我搭把手把我拉上来。
黄毛同意了,大炮便顺着绳子小心翼翼往下滑,等到了下面一看,发现下面哪里还有人,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哪是哪,而且他下来前一着急,根本没有带手电,便又慌里慌张地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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