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岩滩茂盛的森林,几声鸦鸣划过寂静的夜空,一轮弯月早已偷偷的挂上了林稍。林中那幢别致的小木屋的窗口隐约透出灯光来。花黎三人围坐在乌木圆桌边,焦急的等待着。
“雷文大叔,我们不看着,她不会害死弥迪吧?”哈姆把下巴枕在胳膊上,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从脑袋里蹦出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坏到哪里去?”雷文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道。
“那她会不会暗中做什么手脚呢?”哈姆还是觉得没有人在一旁盯着蒂娜,总是不那么放心,毕竟她可是位女巫。
“……她不是已经说过要做点手脚吗?”花黎没好气的开口说。
“哎呀,这么半天,看又不能看,真是急死人啊。”哈姆把头深深的埋在胳膊里不在说话。
“雷文大叔,你说这把火枪真是蒂娜丢的吗?”花黎手里把玩着一颗亮莹莹的魔法子弹,好奇的问。
“她很了解这把枪,不像是故弄玄虚。噬魔的特别之处,我的确是看不出来。”雷文坦然回答道,“不过一个能从女巫手里偷东西的贼,我倒是很感兴趣。既然他又出现在这附近的矮人武器店,想必这贼与矮人也有不少瓜葛。”
“这种蓝色的子弹是致盲弹,听蒂娜说,打中之后虽然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会出现暂时性的四感丧失,抓俘虏倒是不错的选择。”花黎饶有兴趣的回忆着蒂娜用法术制造出子弹的景象。
“说不定明天你就可以用上了,这几天我们身后有四条尾巴,远远的跟着我们,我看他们没什么恶意也就没在意。”雷文眼睛里闪着寒光,“如果弥迪的伤势能控制住,我们也就不着急赶路了,可以好好招呼一下他们了。”
“各位久等了。”蒂娜优雅的用手扇着凉风,光洁的额头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看来是这位女主人也是为客人尽心尽力了。“这种巫术一个人施展起来还是很吃力啊。”
花黎向蒂娜投去感激的目光“太感谢您了,夫人。他的伤势减轻了吗?”
“怎么说呢?你们现在缺少的是时间,所以,我给你们带来了充裕的时间。”接着蒂娜微微翘起的嘴唇上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我施展了一个更加厉害的诅咒,虽然他的身体会马上复原。但是解除这个诅咒会更困难,这可是我拼劲全力的施法呢……”
花黎与哈姆对视一眼,各自苦笑。暗想,您这真的是在帮忙吗?女巫大人?接着转念一想,如果不这样恐怕弥迪也活不了几天了,虽然被下了更强大的咒语,但有了充足的时间,事情总会出现转机。
蒂娜坐下,呷着杯中的糯可米茶,盯着花黎调笑道“小美女,我这个法术虽然及不上你身上的封印,但是两者却有许相似之处,解除封印的时候少不得难为你一下喽?”
花黎听不明白蒂娜所指的难为是什么,蒂娜却告诉她,到时候自然就都知道了。
弥迪的伤势终于得到了控制,伤口处不在有脓血跟其他的怪东西,竟似过几天就会好转的样子。但脸上手臂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黑紫色的花纹,就像是一根根暴涨的血管,看起来更加恐怖。
蒂娜告诉众人,她在弥迪身上施展了召唤魔神西奥多的仪式,他会持续两个月。到时候弥迪所面对的是比死亡还要可怖的结局。
看着弥迪平静的面容,均匀的呼吸,悬在众人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落下。哈姆就在弥迪身旁柔软的地毯上倒头睡去,雷文大叔也哈欠连天的抱着“猎云”进入了梦乡。
花黎来到木屋外面,望着天上已升至中天的弯月,蔷薇花的香气似乎比白日里愈加浓烈,耳边萦绕的是窸窸窣窣的虫鸣。她回想起溪谷的家,仿佛在那青山绿水间的生活,已经变成了很遥远的回忆。
短短的几个月里,花黎看到了五彩斑斓的世界,经历血肉横飞的战场,目睹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随随便便的消失。虽然她离开了温暖舒适的家,却收获了并肩战斗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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