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表情淡淡,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帮她找了个院子,一个有些偏僻的院子。
就在这里,她等着报仇。
并为了报仇,做了一些准备。
一些有可能是惊天动地的准备。
……
女人总该是女人,有些嗅觉惊人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许是天生的妖孽,折磨人的尤物。
所以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当他发现她已经知道了他带着的她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是蓦地一寒。
就在那春塌阁中,他擎着酒杯,有些惊愕地看着那个面上带着些小得意的女人,脸上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说,
“也许,你可能对她还是有了些误会。”
“一些很深刻的误会。”
可是她说,
“又能有什么误会,一个男人,身边总该是有着一些有些优秀的女人,这好似是定律。”
“可是,那只是一个朋友。”
“可是你我,也不过是朋友。”
她笑着说,
“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小男人,一个有些怯懦的小男人。”
……
春夜雪,雪幽凉。
夜色的雪,雪色的月。
凉,凄凉。
今日,久违的,她点着了一旁那个女人走时曾经留下的那暖炉,脱下了袈裟,只留下了一件单衣穿在身上。
她轻笑着,似叛逆般的脱下了所有的衣服,只剩下了一个光溜溜的自己,和那尊金红色的佛。
佛似乎在低眉浅笑,她也在低眉浅笑。
佛拈着花,她拈着佛。
佛的心里装着世界,她的心里装着佛。
佛念经,她也念经。佛闭眼,她也闭眼。
佛说,如是可闻。她说,何如是,是如是,如是可闻?
她轻笑,佛也轻笑。
夜色凄凉,凉半,凉满。
凋春雪,冷春寒。
所以,不知何时,她穿上了衣服,并点燃了蜡烛,灭了那火炉。
她在念经,静静地念经。
木鱼声阵阵,梵经声阵阵。
她的表情肃穆。
只是那尊佛却好似在笑,莫名意味的在笑。
……
夜了,那个拿着酒的小姑娘也就应该是走了一天一夜了。
酒肆中,老板娘瞧着那个总也是呆坐在窗外的久儿,不禁开始笑了起来。
她说,
“也许很快,她就应该回来了。”
所以她笑,得意的笑。
听着她的笑声,久儿有些无奈的瞧着她,她的手比划着,好似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可是她手比划了半天,却突然发现,原来那老板娘根本没有注意过来。
所以,她停了下来。
现在,她也笑了。
因为,她看着她回来,而且带着个醉着的男人,一起回来。
她说,
“我要喝酒,最好的酒。我可以打工,为你打很久的工。”
所以,三个人都笑了,一起在笑,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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