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月,风凉色,风凉琵琶,风凉人家。
怎就忽如一夜风冷雪,忽如一夜暖春风。
雪,终究还是散了。
……
隔了许久,徐攸才算是见到了那个好似已经许久都不曾出现了的道士。
他问,
“有酒吗?”
听了这话,道士显得有些伤心。
他说,
“没想到你我相离甚久,你见到我,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酒。”
所以,他摇了摇头,顺手递过去了一支葫芦,笑道。
“不过如此也好,这样的你,倒是让我少了几分牵挂。”
“之前,我本还想着该如何告诉你,我最近就要走了。”
“不过现在却是不必了。”
“现在,我只需告诉你这一葫芦酒应该就是我能留给你的最后一葫芦酒。烈酒灼心,应该少喝。”
“至于剩下的,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他很想问,
“不灼心的酒可还是酒?”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问。
他只是问,
“你要去哪?”
去哪?
道士望着远方,脸上莫名多了几分期待。
他说,
“作为一个道士,无论如何,也总是该要去参一些道藏,学一些道法。否则到时候,若是他人问起,我竟是连道德经都背的不够熟练,那岂不是徒惹人发笑。”
说到这里,也许其他人并没有笑,可是他却是忍不住率先开始笑了起来。
不过,徐攸并没有笑。他只是闷闷地低着头,望着那个葫芦,莫名有些沉默。
他问,
“你可还要回来?”
他说,
“也许吧。”
所以他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茶廖和一壶总也是煮不熟的茶,苦茶。
……
自从那个女人上位以来,朝堂上的风向便就总是诡异。
近些日子,因为那殿考的即将开启,那些寒门取仕却是出乎意料的得到了那个女人的重视。
虽然是为了堵住那些总还是有些其他意见的士族们的嘴,她采取的是最为残暴的试官制。
但是即便如此,却还是打不住那些寒门们的心思。
毕竟,若无门阀,便就前途无路。
这是几代人总结出来的定理。
所以,虽然那试官制最重要的一项责罚的便就是杀头,但是近些日子,那些寒门却还是把那个女人因为任性而贬斥下去的位置很快地就给填补了进去。
所以现在,便就要看三月之后,谁会留下,谁会杀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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