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斩了下来,似乎费劲了心力。
长刀错斩,寒光闪耀,这好像是一柄杀人的刀。
所以,徐攸伸出了手,并接住了他的刀。
他说,
“你似乎并不会用刀?”
他说,
“刀,只要是能够杀人的刀便就是好刀。我杀过人,所以我的刀,自然也就是我能用的刀,好用的刀。”
所以他费力抽出了那柄掩在了他手心里的刀,重新斩,怒斩。
斩落了几春风,斩落了几落叶。
只不过人无稽,刀也无稽。
刀无稽,人更无稽。
倒的确是好刀,好气势,好能耐,好装扮。
一刀闪过,
就好像是一柄真正能够杀人的刀。
只可惜,却是一柄连鸡都杀不了的刀。
所以,看来又是找错了人,徐攸撇了撇嘴,将他的刀插在了一旁墙隙处,并将他捆在了一旁。
本就不过是个看话本看痴了的痴人,脑子坏了,刀也坏了。
所以徐攸走了,带着些叹息。
……
苑芳华,人芳华。
人心芳华,人情芳华。
娄芳华。
她叫做娄芳华,是那个人的护卫。
护卫做的,自然便就是护卫应当做的一些事情。
比如杀人,比如被杀。
比如拿着刀,比如被架着了刀。
就比如现在,她就被架在了一柄刀前,一柄她自己的刀前。
她问,
“所以,你跟随我来,本就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佣金。”
“自然,”
那个一身清凉,总也是清凉的女人,持着那根本就也是绳子的红绳子,捆住了她,轻笑道,
“杀一个笨熊,又能值几个钱?你又怎么会知道,现在就在那黑市中,你的头颅,却是比那只笨熊要稀罕上百倍。”
“所以?”
“所以,”
她说,
“我自然是要杀你的,杀这个这么好杀的你。”
风料峭,雪料峭。
寒风料峭,血色料峭。
刀,是杀人的刀。
所以,杀人的刀,今日要杀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好似不得不死的女人。
好漂亮的女人。
刀光闪过,血光闪过。
清凉,好清凉。
……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爱吃酒的人。
就好比那摆在了他面前的酒。
酒水长烈,他尚还满饮了三杯。
同时,他又是一个有些无赖的人。
所以,就在现在,他又回转到了那艘楼艇之上,就又回到了他那个坐席之中。
他便就着那刚刚留下来的碗筷,在那群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下,重新坐了下去,开始吃起来了酒。
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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