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申目谌动身走到了床边准备要合上窗户,楚轻烟一个转身迎着夜幕灵敏地躲进了墙角边的黑暗中,隔着窗户她只能看见他们,却听不见声音。

十几分钟过去她一无所获,加上寒冷恶劣的天气轻烟只好作罢悻悻离开。

在回宫的路上楚轻烟心乱得很。

回忆着在她出生后后近二十年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处处小心处处防范,在父亲的教导下,她早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与人争斗的日子。

可就今日,黎晚泩的出现让从来不会慌张的她头一回感觉到了危机感。

在老皇帝逝世以前申目谌可从来没有与其它女性有过过深的交集,况且他曾经对楚轻烟说过他整日忙于国事怎么还有时间去想男女之情。

今日一见,面对着那个女孩,楚轻烟竟从申目谌的脸上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笑容。

想到这里楚轻烟才想起那一日申目谌正在理公文,低着头处忙于公事时回答也确实有敷衍之意“申目谌你这个骗子……”

回到朱行宫后大约已经过了戌时,按照宫内的作息时间此时是就寝时间。

楚轻烟没有休息反而坐在床榻便什么都不干。

白伈多次询问发生了什么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她越是一个人呆着神情越发得恍惚,就连双眼也渐渐被泪水朦胧起来。

楚轻烟性子冷淡默言默语。白伈曾经还与轻烟开玩笑地说县主这性子恐怕就是连天掉下来了也不会慌乱,可今天,这是白伈第一次见到她有如此大的反应也着实捏了一把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也过去了。白伈担心长期的郁郁寡欢会生了病,于是她用楚轻烟平日里最爱的茶叶泡成了茶搁在楚轻烟面前的梨花木上,白伈泡茶的手艺是很不错的,每一次的泡下去的水温总是刚刚好。

茶香缕缕飘了出来在屋内散开。

淡淡热气冉冉翻滚着升起消失在空气中模糊了楚轻烟的眼睛。

“县主….要真有什么事情可别憋在心里憋坏了,与白伈说说可好……”

白伈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一次县主心疼都是因为申目谌的关系,可就算是这样每一回县主都能对自己进行调节很快地恢复状态,可哪一回,哪有一回像今夜这般透骨伤心呢。

“白伈”楚轻烟的眼睛依旧盯着前面的一个点,嘴唇微微煽动着说道,“殿下可回来了?”

白伈瞧了瞧窗外,点了点头,她告诉轻烟目谌殿下在小半个时辰前便已经回了宫。

轻烟轻声嗯了一声,宽衣解带,就像方才的之前没有发生过一般

“替我打理好,明日我要回府”她这么说着眼睛瞄见了挂在木衣架上的那件淡雅素净的衣服,“将这件衣服送去针工局,让她们照着这个样子再做出一件,待我生辰那日要穿”

“是”白伈将衣裳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小心地将它折叠起来带出了屋子。

到了第二日清晨。

楚轻烟借着回娘家的由头一大早便提着申子天给的牌令来到宫门前准备出宫。

这一趟回娘家说起来奇怪的很,皇帝未婚妻回娘家,一来没有直接与未婚夫说此事,二来这一去一回楚轻烟只带上了贴身婢女白伈其余一概没有跟在身后,可申子天给的牌令没有人敢质疑,即使有疑问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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