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御城去阳承的路上马跑地飞快,可无论马跑得多么快卫贺初还是不断地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让它加速,黎晚泩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心思想他这么做的原因。
乱风吹散了晚泩发边的垂发,坐在马背上的黎晚泩侧坐着身,瘦弱的她窝在卫贺初的胸口,双手紧紧抱在卫贺初的腰间,生怕这一松手翻下了马,想想自己正是青春,毁了容已就罢了但要是丧了命可就不算划算了。
这么想着晚泩的手臂朝卫贺初身后伸了伸,抱地更紧了。
这一伸手便触碰到了贺初随身带着的玉佩,那是块凉凉的镂玉,摸着镂成的形状….
就在这一刻黎晚泩忘却了惊恐与不安,另一只手环过贺初的腰与另一只手汇合,双手摸着那玉佩上的图案心里暗暗想着,这样的形状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是在寺庙里!
那天晚上,那个申目谌来看自己的那个晚上黎晚泩将拾到的那块半残玉交给了他。
她认识这个似龙似蛇的图案,两块玉佩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做工相同,就连精细处也做的如出一辙。
如今玉石稀少缺乏而这块玉佩的做工惊细繁琐,不会有哪两个师傅不约而同的做出如此相似之物,处于巧合哪有如此别无二致的玉器。
说来也是奇怪,为何寺庙一出事情卫贺初便及时赶到并能救下自己,这也并不是巧合。黎晚泩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寺庙灭门案与阳承有关!
一路上快马加鞭,骏马逸尘断鞅地入了阳承。
“吁~”大约跑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马匹的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四周的声音也缓缓复杂了起来,晚泩松开了手,听起来是进城了…….
晚泩面无表情地撤开了手,卫贺初愣了一下,随后视线渐渐从前方移到了晚泩身上。
每次看着她他的大脑便会习惯性地一片空白,无法理性思考甚至无法呼吸……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头脑清醒下来。自己在做什么啊,难道是因为最近太劳累了才会头脑发热大老远赶到去御城抗旨将她救了下来的吗,明明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就不宽裕,怎么还要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将她带回来……
马穿过了热闹的集市一直往人迹罕至的偏僻处。
一路上黎晚泩都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坐在马背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一个半时辰的路途后马终于停下了蹄子,在硬土块儿上重踏了两下后叫了一声彻底安静了下来。
马停着的地方是一片小范围的农田边上,农田内侧种着许多颗山茶花树,这正是茶花树开花的季节,残瓣莹莹落落下围成了一圈,围着一个小屋。
马停了,该下了。
黎晚泩的脚勾住了马蹬,趁着鞍翼正想往下跳,黑暗中一只手按住了晚泩的身子没有让她立即下马,是卫贺初。
他一个翻身跨下了马背,淡淡地在她耳边说道,“抱紧我”
卫贺初话音未落,就在黎晚泩还未搞清楚目前是一个什么情况,听了他的话晚泩下意识抱住了,感觉双脚离开了马蹬,身体腾在了空中一个升降后双脚才落在了地上,她感受到了泥土的触感便往前挨了几步,正巧一脚踢到了脚边上的木棍。
“这是什么地方”晚泩将手直直举到身前,她在探索前方的未知。
‘嗒’卫贺初拉住了晚泩的手,“这里是阳承的一片小山丘上,山丘很矮却很少会有人来,这里很安静也很安全”
拉着的手越发紧实了,“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今后在阳承我就是你的全部,你只要记得依赖我其余的不需多想。”
黎晚泩将手从卫贺初的手心中使劲抽了出来,朝身后退了一小步。
“告诉我。”晚泩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告诉我,寺庙灭门的事情与阳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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