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畔,容碧玺独自坐在凉亭石凳上,一袭粉紫清雅纱裙在微风中飘飘渺渺,玉手轻托香腮,黛眉微蹙若有所思,一双潋滟水眸含烟如梦,姿态柔美中渗着不言而喻的高冷。
不管凉亭外如何吵闹,她犹如一幅沉静而美好的侍女图,叫人屏气凝神驻足观望,只为一睹其绝代芳容。
容碧影轻飘飘的看了东方冠一眼,还以为他会画出出人意表的惊人之作,就这玩意她左右开工一分钟能画二十张,哀叹此人智商果然是硬伤。
“我就说伤心是画的出的,你偏不信。”东方冠头一歪,理直气壮看着容碧影。
容碧庭急急瞟了容碧影一眼,暗示她不要败了小王爷的兴致,恳求的意味非常浓,能看出真的是急眼了。
容碧影明白他暗送秋波的意思,也不想跟他拧着来,似笑非笑对东方冠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你真是个人才!”
在场的只要不傻,都能听出话中讽刺的意味,只有东方冠乐呵呵的,将容碧影看做是心悦诚服的赞叹。
小王爷在自己身边胡闹惯了,严知画习以为常,一直专心作画,双耳不闻身边事,却因无心听到的一句话心生好奇,如此聪颖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
随意转头一眼,就转不回来,笔尖还停留在纸上,手一时不停使唤,愣是给画上美人添了一个长胡须。
“你是容夫人的女儿。”严知画深深的看着容碧影,声线分明不稳,声音倒沉稳好听。
容碧影原是想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后来觉得他肯定是觉得她和夏氏有些相像,于是改口不客气的说道,“阿娘比我漂亮百倍,我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不过和她有几分神似罢了。”
谁都知道她容碧影是家里长的最寒碜的,于是她就破罐子破摔,摔出一个新高度出来,看谁还再说三道四。
严知画笑得倜傥,无论样貌还是气度都完胜另一个大叔--容云威,“容夫人秀丽端庄,风姿卓越,天下女子无人能及。”
容碧影给听糊涂了,眉头皱了皱,这是在夸她阿娘吗?莫非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这言辞未免太过浮夸,若是夸赞胡氏还说的过去,阿娘虽美也谈不上无人能及,言过其实的赞美听起来很假。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娘?”
严知画浅笑,“我们算是一面之缘,但是夏夫人可能不记得我。”
这正好解释了阿娘觉得严知画这个名字耳熟,又不认识他的疑惑。
“容夫人现在可好?前日.....我没有在迎接人群中看见她。”严知画表情拘谨起来。
“我和阿娘站在人群最后,所以你没有见着。”容碧影避谈好不好,过的好如何?不好又如何?都是一些场面话,不必认真作答。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鄙人只善丹青,想为容夫人画一幅作为旧识一场的馈赠,烦请容小姐代为传话,还望容夫人不要嫌弃。”严知画言辞恳切,微微打动了容碧影,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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