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悠闲晃了几天,小白整日蹲在菜地里,帮忙松松土施施肥。小黑则是与清池谋划着,这几日,北国的将军前来磋商边关驻防之事。
到了约定的日子,越清池本来只打算携近侍和副官前去,谁知小黑也跟去了,随之,小白执意要去。没办法只好让二人跟着。
边关临界是一片枯木林,北国的将帅早已恭候多时了。可当他们离得越来越近时,小白和小黑都怔住了。北国为首的率领貌似是白舜?
白舜也看到了小白二人,他的脸色骤的沉了下来,眼中布满了杀气,“这就是你们南国的待客之道?”
“不知清池哪里得罪了白将军,还望将军指出。”越清池何等聪明,他看出了白舜对跟在他身后的那二人带着敌意,但还是按兵不动。
“威胁他人就是你们的招数吗?”白舜的一番话倒让越清池一惊,怎么,难道那二人中有谁与白舜关系不浅吗?然弟应该不是,那么说,就是小白了?
“谁威胁你了,自作多情。”小白果然冒了一句话。她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上次她还来不及怼他,他自己就跑了。这回可找到机会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白舜冷漠的一番话怼的小白无话可说。要是知道今天会遇到他,小白是不会跟来的。
“小黑,我回去了。”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跟他说话。这破地方她也不想呆了,回大营去。
谁知她才走几步就被白舜喝住,“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管我啊。”小白冲他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懒得理他,继续走,谁知那厮直接策马过来,长剑直逼她的咽喉。
“白将军莫冲动,小白不过一介女子,言语不当之处,是清池没有事先提醒,若要怪罪,清池领罚。”越清池没想到事情会闹大,打算息事宁人。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无视越清池的话,白舜依旧逼问着小白。小白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让他心中一寒。再次见面,就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要杀要剐,随你,但你滥杀无辜,怕是恶名要遗臭万年。”小白不是不怕,她只是不想向他屈服。
“你就是这样跟哥哥说话的吗?”白舜突然的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你不是我哥哥。”小白直视他的眼睛,坚定而犀利的眼神让他片刻失神。他的手在抖,仿佛下一秒那把剑就会贯穿小白,良久之后,他收起了剑。
“你还是这样,”他翻身下马,走到小白面前,刚伸出手,小白就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手又垂了下来,“那么讨厌我。”
“你知道就好。”这人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你从来没有叫我一声哥哥,”他无力地笑着,很是牵强,“还在怪我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吗?”
“我不怪你,因为你跟我毫无瓜葛。”小白说完这句话,也不知怎的,她竟觉得鼻子有点酸,她忍住那股要哭的冲动,别过头,不再看他。
“黎儿,我只是为了你好,只是……”说到后面,他如鲠在喉,看着她冷漠的侧脸,不再言语。
“罢了,”白舜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后冲越清池喊了句,“越将军,我们择日再谈吧。”说罢,策马而去。
北国的将士看将军走了,也纷纷跟随其后。小白偷瞄着远去的风沙,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那颗心疼的厉害。
“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小黑只能轻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到怀中的人儿哭得稀里哗啦,他心里也不好受。
“黎儿?”越清池的眉头皱了起来,定睛望着小白,又慢慢松开眉头。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大营方向,不语。
“小白,不哭了。”小黑替怀中人儿擦去眼泪,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睛红红的,小黑打趣道,“你看,都变成兔子眼睛了。”
“你,你才是兔子眼睛。”小白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睛,慢慢平静下来。
“越将军,今日之事会不会……”“不会。”越清池怎么不懂属下的意思呢,但那白舜是言而有信之人,他信白舜。今日不过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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