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其实，余年生根本不认识什么大猴，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只是想起了高一下半期学校闹得挺凶的一件事。
那件事是一位学生家长来到学校，扬言要讨债，说儿子这近一年花了五千多块钱，这件事闹了一周多，余年生也关注过。
五千多，处在农村的人来说，在那时算很大一笔钱。按照那个家长的说法，是因为儿子总是要交补课费，资料费，课外辅导.......前前后后总结一下，才发现居然有五千多。
最后学校高度重视，彻查此事，终于搞清楚了事情始末，在广播里大肆宣扬过。
原因很简单，一位学生想要高年级的侯志伟“保护”他，然后每次“出手帮忙”，那个学生就会给好处费，以换来长久以来的保护。可那位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禁不住胃口越来越大的侯志伟，迫于压力，他选择撒谎，用学校作为借口。
最终，终究纸包不住火，家长还是发现了。当时因为侯志伟本来就有“案底”，所以在高考前夕，把他开除了，钱有没有还，余年生也没有去打听。
其实刚开始听到他们说大猴，余年生也没有意识到那个学生是周聪，毕竟当时广播可能为了保护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他，并没有公布姓名。
但稍微思考过后，再结合周聪从一开学就有了仗势欺人的资本，甚至有了几个张臭味相投的同学，余年生瞬间就明白了。
所以刚刚想通的那刻，余年生便笑了起来，他赌对了，何况就算没有赌对他也给了周聪一个心理暗示，那就是有恃无恐。
刻意之下，余年生并没有说破，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也不需要他去说，只需要周聪去想就行了，这是他的心机，一个28岁对一个少年玩的诈唬。
看着余年生那恶心的笑容，周聪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特别是从他口里听到了那个名字，尽管从心里有些不信，但他自己不敢直接去质问猴哥，毕竟关系还不是很熟，自己脑海亦在逃避这个问题。
周聪虽然很冲动，但是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他明白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侯志伟，所以他不敢赌，不敢赌余年生凭什么笑得出来，或者说，他如果真的认识侯志伟，还是关系不浅的那种，那么自己的依仗就变成了他的？
“那么真的捅了，猴哥帮我还是帮他？”犹豫不决间，周聪松开了刀。
“哐当”一声，余年生知道，成功了。
“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周聪捡起惊醒了他的刀，面不改色，至少他认为面不改色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惹我，我也不找你麻烦。”
“行。”余年生笑了笑，伸出了只手。
已经知晓了周聪这个“惹不起的大佬”的存在，余年生想握手言和，把前生今世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的前提下，他害怕这个一点就爆的大佬下次会不会再掏上什么东西捅自己……
“神经病，”周聪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厕所走去，“下次别再招惹我，否则……”
“小孩子脾气。”看着周聪扬长而去，余年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句。
“下次？”
“还有下次吗？如果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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