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沙沙作响,偶有几只惊鸟飞起,似在告知,大事发生!

若是换做平常,此处倒是一个风景极佳的地方,只可惜非有不长心眼者,非要在他们面前“晃悠”两圈,若风欲上前去追,却被酒娘紧紧抓住手腕,他不解看向她,她道:“乌鸦而已。”

“快回去便是。”

她暗自懊恼,怎的就跑来了这儿,无人烟的东树林,她心底没有把握,刚刚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下回定要找个时间过来看个明白。

“切莫要再私自行动。”他似听到她心底的声音,平静道。

她顿了会儿,又点点头。

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那道黑影也只是一窜而过,便再没有踪影,可是,酒娘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唯有手中的温度,才能让她心安。

两道白色的如谪仙般的人儿,恐怕要让人看到,必是一段传奇。

如同两年前的情景,安儿又早早地跑了来,说是要找她的姐姐。酒娘便是一阵发疼,这回可是逃不了。

丫头道:“姐姐,快给安儿讲讲故事吧。”

哎,真不该讲,“又是一人偷跑出来的?都是大姑娘了,小心让坏人盯上。”她吓唬着丫头。

“安儿不怕。”她果真忘了讲故事的事,又像是变了个人,“有时候,并非是不会,而是不想,故就有了姐姐你认为的不会......酒娘,安儿好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姐姐可否有真正了解你自己。”

酒娘突然觉得这样的一个宇安,陌生,她记得某一天,也有过这样,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吧!

“嗯,丫头果真长大了。”

且让她自个儿闹腾着,只是未免有些人来的次数多了些,这让她酒娘不禁有些在想,难道真是怕她私自行动,故没回来便都找了个理由,可却也不见他多说一句废话,这样静静地做着也不错。

这日,又同往日一样,勿听门外有人报,说是李家派人来青夫人过往一聚,酒娘一阵疑惑,她何时识得有姓李的人家,遂叫人回绝了,又拿起书来看,越看越烦,索性放下。

若风静默了许久,终于笑说道:“你连你的救命恩人是李府中人也不知。”

“这李府,乃朝内做丝绸生意的大家......”

印象中,“貌似好像,大概真的是李府。”她没有底气地道。她随着若风一道走时,好似还瞄了眼那大门,牌匾上的字约是也瞧了个清晰。

这下可好,救命恩人诚心来请她,就这样被她给“无情”的否绝了,改日定要选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登门拜谢。

“依酒娘的记忆,怕这拜访之日又不知要推到何年何月去了。”

酒娘一下子被噎住,“若风就只会欺负我酒娘。”说罢,自己又忍不住先笑了。

艳阳高照,今儿个果真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日头刚刚好,心情也恰好不错。李府门人进去通报后未过多久,就有礼地将她请了进去。

“柔敏?”乍见到柔敏,酒娘差点就没认出她来,她记得,几日前见到柔敏时,虽说不是红光满面,但也不是像今天一样,黯淡无光。“可是遇到了难事,说出来酒娘我必会相助。”

柔敏强撑笑容,可是还不如不笑,她几次欲开口,,却终答曰:“夫人,柔敏无事......只是夫人的伤可好些了?”

这哪像是无事的人,“早已无碍了,难得柔敏还能这么挂念。”

来回聊了几句,柔敏皆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任谁都能够看出她心事满满。

而后,仆人突然“莽撞”闯了进来,道:“夫人......”他看了看酒娘,柔敏惊站起来,道着。

“夫人,柔敏还有事,此次不能招待夫人了。”便急忙跑了出去,再不管还呆愣在屋中的酒娘。

酒娘更是愣住,这,就这样了?没有一个人送她出府的吗?她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客人,哪有放任客人不管不顾的道理,后来又想一想,哎,便也就自己回吧,这一回,心意也算是送到了!况且,这回出府,怕也不须要有不认路了吧,好歹也算是走过了两回。

一只手臂横档在了酒娘的面前,酒娘不免生气,好好地拦着她的路干什么,望见来人,竟是上回的男子,,那男子道:“本公子还在想府中何时来了个标致丽人,没想到却是个外来人,怪不得这两日一直未曾见着。”男子丝毫未有要让的意思,反而整个人横栏在了她的面前。

“那么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便该给我让条路了。”他眼中的轻蔑,她可以装作没看到。

男子也未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反而有跟她大聊一场的态度,他又道:“看你一身素缟,想必丧夫未有多久,怎么,那女人现在就急着向寡妇讨教技巧,等着她的丈夫死了如何去瓜分家产来讨别的男人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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