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哥哥他......”

酒娘想说哥哥他不愿回来,可是,酒娘的父亲却是听酒娘提起这不孝的儿子时,当即脸色不善,气息急促,手用力地敲打着床榻,并不停道:“逆子!逆子!”

见爹这般状态,酒娘吓得把话给咽了回去,只得安慰着爹,待爹气息稳了下来,她终是累及地喘了口气,同时,她更是庆幸,幸而哥哥没有和她回来,照爹此刻只是听到哥哥的名字,便是如此大怒,若真见到哥哥本人后,也许哥哥便该背上“气死亲爹”的罪名了。

后来,让她始终不明白的是,爹娘不知听了哪个高人的话,退了一步,只是要求哥哥立马回来娶妻生子,只要陈家后继有人,此后哥哥爱上哪儿便上哪儿去,以后他与陈家再无半点关系,无论陈家富贵在天还是遭遇灭顶之灾,他陈谨离只是陈谨离,更是他自己的仙人。

这等劝说之事虽说父母没有与她说,但是也不能不说这是爹娘有意让她知道,且让她当这个劝说人。

酒娘犹豫间却还是步进了迎客来,当见到迎面朝她笑的他时,所有的烦心事都在此刻化解的一干二净,心中眼中只余他。

“你是来找你的哥哥?”

酒娘讶然,脱口而出,“你知道?”而后转念一想,以他的能力,必定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一直当他不知道而已,她说:“爹娘让我和哥哥说些事情,我很快!”

见到哥哥时,哥哥始终是无欲无求样,他仍像上回一般打着坐,眼睛不曾睁开过,她开口:“他就是一年前救你的人?”他似是早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妹妹,酒娘。

酒娘也见怪不怪,哥哥又道:“你喜欢他?那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

纵然酒娘是陈谨离的至亲妹妹,对于哥哥的直白问话,女儿家的心思公然被揭穿,总会是有些扭捏,她害羞样却做了最好的回答,她说:“他是将军,那十日我便是在他的将军府度过的。”

陈谨离睁了眼,起身行至桌子,为自己倒了杯茶,他瞧见自己的妹妹在提起那个“他”时,小女儿情态显露无疑,自己这个妹妹怕是情根深种,但是,“你怎么知道他是将军,他与你说过?你怎么就没有怀疑过他只是将军府里的一个侍卫?”

酒娘容不得哥哥说他,她辩解道:“他自是将军无疑,没有哪个侍卫敢在将军府里行走自如。”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时,底气全无。

哥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毕竟是酒娘的至亲哥哥,虽他一心追求道法,但他还是关心她的。哥哥的话提醒了她,貌似她对“他”确实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她说他是将军,从来都只是凭着自己的见解,她没有问过他,也没有机会问,因为她与他见面不过那么一两回。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以来,她对他一直以“他”来称谓的,这些,她似是已经习惯了;她也不知道他是否早已有了家室;她更不知道她对他的念想只是一厢情愿。

也许她是该去问他的,这样,若是真的有了不该有的念想......当断则断,也好过日后来的痛苦些。

“你还是自己打你的坐吧。”她颇为不善地对她的哥哥说着,心情已然被哥哥的那番话搅得天翻地覆。

他依旧还在原处坐着,似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她,她下楼的声音让他回了头,他道:“与你哥哥说完事情了?”

他的面前摆着两个杯子,酒娘只当方才定是有人来过,却未料,他倒满了酒递至她面前,她惊吓般的忙摇头,说着:“我不喝酒。”她将酒又推了回来,“你还是自己喝吧。”

望着重推回自己面前的酒杯,他似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这可倒奇了怪了,听闻陈家是做的卖酒的生意,按理说酒娘应是会喝酒的,怎么,难道我了解错了。”

果真,原来,他早就将她打听的一清二楚,她似是赌气的说着:“你了解的自是没错,可是会喝酒是一回事,爱喝酒又是另一回事;你对我也许了解的是深刻,可笑的是,酒娘在公子你面前却像是一面明镜,而公子却是让酒娘捉摸不透,以往酒娘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能够谅解。”也许真的和哥哥说的那般,她或许真的该思虑清楚。

他连饮了几杯酒,却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酒娘,直看得酒娘还当是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干净,她顺势摸了摸面容,还傻傻地问着:“我脸上难道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笑得更大声,笑的酒娘差点哭了,他才道:“没有,酒娘肤如白玉,貌如天仙。”

“我姓然,名若风,无甚官职,只是我手下人爱称我为将军,家中有一母亲,尚未娶妻,是以更无子嗣,姑娘可满意我的介绍?”

乍听他说了这么些,酒娘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故而道:“谁让你与我说这么些的,真是不要脸皮。”

然若风却道:“脸皮这类东西,在酒娘面前就可不需要了。”

酒娘脸面通红,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已出卖了她很满意他的回答,然而她面子较为薄,自不会承认这些事的。原来,当一切都说开时,什么都会变得不一样。

然而,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将她所有的喜悦都浇灭,他说:“明日,我便要出征赴往边塞,皇上将命我为远征大将军!”

她静默,只问,“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几月还是几年。”她强压住波澜的心。

他说:“不久,至多三四月,放心,此次我只是去击败流寇的。”他看着她的眼,让她相信他的话,后来,他又说,“待我归来后,定要将你娶回家门!”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酒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他说他要娶她,这明明就是他刚刚说过的话,为什么会有一种置身梦境的感觉。再回过神来,他已不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入得家门,远远瞧见爹娘时,酒娘她才想起了一件事,爹娘交予她办的事,她还没办便已经回来了。欲转身往门外而去,想想今日还是算了。她也实在是太无用了,一遇到她的他,再加上哥哥提起,她就头脑发晕地将什么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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