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墨回府后,专心研究起了各色花果、香木,配制香水以及口红。
她想到皇后暗沉的脸色,古代化妆品粗糙,卸妆也不彻底,卸去脂粉后,年轻的小姐们倒还好,夫人们的皮肤往往暗沉粗糙。
于是又翻着医书,研究起有美白、嫩肤等功效的中草药面膜粉配方。
保健品也还是要卖的,一时间培育不出鲜木耳,冯京墨想到了现代名药板蓝根。
既然要挣钱,京都的第一家南慈堂就务必要一炮而红。
冯京墨恨不得不眠不休尽可能多开发些产品,皇后那边一旦有了消息,南慈堂就可以筹备开业,准备工作都要提前做好。
荣国公府中,蒋瑶光则在忙于另一件事情。
她和徐砚之并立在库房中一个小隔间里,大丫鬟香橙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个杏黄色锦盒,樱桃把打开的锦盒捧到龙凤胎眼前。
锦盒越开越多,蒋瑶光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徐砚之逐一念出锦盒中的物品,“诞辰礼是白马寺高僧从天竺请回的贝叶经,三岁生辰礼是和田玉兔镇纸,后来还有七国展子虔的《游春图》、陈朝徽宗皇帝的瘦金体《千字文》,翡翠玉白菜等则是逢节庆赏的……”
蒋瑶光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用说了……如今你知道了,每回得了太子殿下的贺仪,我都立刻妥帖地放好,并不是因为我小气”,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升出希望之火看向徐砚之,“哥哥,会不会是太子送礼风格一贯如此,他给你送的生辰礼都有什么?”
徐砚之难得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每年都是一套文房四宝,妹妹你还是好好想想,下月太子过十五岁生辰,你要还什么礼好”。
蒋瑶光眼中的希望之火逐渐熄灭。
七月二十九是太子李景行的生辰,一则如今蒋瑶光已有九岁,不能再说是年幼不懂事,二来今年是太子十五岁的生辰,因而今年蒋瑶光打定主意要郑重地给李景行送份生辰礼。
樱桃眨眨眼,道,“小姐,这库房中除了天家赏赐,还有许多别的贺仪……”
蒋瑶光摇了摇头,“今年我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向太子回礼的,拿别人赠我的贺仪转赠太子,未免太没有诚意,何况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太子是必然看不上眼的”。
香橙又打开了一个锦盒,捧到蒋瑶光面前,“小姐,这玉佩与其他东西似乎不一样……”
那是一个如意桃玉佩,水色通透,玉料是上好的,雕工却有些粗糙。
徐砚之拿起玉佩端详,道,“果真粗糙,连桃尖上的御字都没有隐去”。
各地进献宫里的玉料,入库时都会在隐蔽处刻个小小的“御”字,但其后工匠雕刻时往往会抹去或隐起来,如此大喇喇地留在玉佩上,这玉佩定然不是宫里经验丰富的师傅们所刻。
徐砚之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又反复查看了几遍玉佩,吩咐香橙道,“给这玉佩打个络子,替小姐带上吧”。
蒋瑶光不解,“我原就有玉佩,换成这个做什么?”
徐砚之眼神高深,“太子赏你的这些东西,一直放在库房蒙尘多可惜,何况,太子若见你带了他赠的玉佩,心中自然愉悦,这样即便你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说不定他也不会怨怪你了”。
蒋瑶光钦佩地看向徐砚之,“兄长所言甚是!”,又吩咐香橙,“快些去备好络子,以后就都带这个了”。
只可惜送太子什么生辰礼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这几日蒋瑶光精神都有些低落。
小皇子忧心忡忡地观察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圆,你怎么了?”
小皇子是太子的弟弟。
蒋瑶光眼中透出喜色,一面怨自己糊涂,一面问道,“景钰,你可知道太子有什么喜好?”
小皇子认真想了想,“他天天批折子,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又满脸期待地看着蒋瑶光,“那我呢,你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吗?”
蒋瑶光恢复了没精打采,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那你喜欢什么?”
小皇子却突然红了脸,扭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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