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当真知道这望断天涯?”

溪锦比起之前只是有了些惊讶,但却是弱水三千一瓢饮的惊讶,仿佛自己便是那望断天涯的人。

司名松开了茶杯,心里不断回响着望断天涯的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抓不到那种感觉了,心里苦笑道:望断天涯,望断天涯谈何容易?

“不知道,我知道这种茶好似叫望断天涯,只觉得冥冥中有个寻君人在采着茶叶嫩绿的叶尖,想为她那心上人泡上一杯望断天涯。”

溪锦静静摇了摇头,也喝了口茶水,明媚的冷瞳里闪过一抹泪色,却又消散了下去,想望断天涯又谈何容易?

“这望断天涯只长在入云的山峰上,也许是因为那山峰太过挺拔,所以望断天涯也只有一次的生命,但每株却都是能很好的存活下来,只有意外死亡时才会留下自己的种子,直到成功的绽放在云峰之上。”

司名好像觉得自己懂了什么,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相。

索性随意道:“这种下望断天涯的人,可是那万里寻君的人?如此往来,那望断天涯谈何容易,天没有尽头,海没有隅角,怕是那望涯人寻不到倾君人了。”

司名说完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话多了,不过这些好似都是自己下意识说出来的,随便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

溪锦支开了窗户,一缕缕微风拂了进来,看了一眼窗外的绿意盎然,喃喃道:“当初那个人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君人…我寻了你几百年整,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司名并未听清她在喃喃自语什么,管他什么望断天涯,管他什么万里寻君,自己可是要做那自由人,才不愿被山野俗世缠身。

“咚咚”

俩声敲门声想起,一阵笑骂声尾随其后,门被俩位打杂的人轻轻打开了,之后便安静了下来,一人端着菜一人提着酒,摆好菜,斟好酒,见屋里二位竟然不说话。

定眼一瞧怎么是个叫花子进来了,竟然还点了溪锦姑娘,这溪锦姑娘刚来到此,估计也只能由她来服饰着小叫花子了,碍于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速速关好门退了下去。

一个扮作溪锦姑娘,一个扮作笙歌而来的小叫花,一唱一和,一拉一扯,真是俩个活宝。

司名才懒得搭理这俩活宝,不过自己这扮相的确是小叫花了,所以也并不生气,这种事都生气的话,这五年估计自己气死百儿八十次了。

“对了,溪锦姑娘,我记得你好像说了句风大,想必意思并不简单吧?”

说着动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到嘴里,他可忍不了,反正也不让自己出钱,饶了谁也不能饶了那死胖子,到现在竟然都不来找自己,好在自己精明,要是碰到那个什么惠,翠什么的,一世清白不都毁了。

溪锦回过神来,望了这个少年一眼,突然想到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瞬间又看向了窗外的满目葱盈,有着同样的情怀,却没有他的神情,那是无法替代出来的,众多云峰中最高耸的那一座。

“客官能觉得溪锦有什么意思呢?外面风大,连日赶路辛苦,进来歇歇脚。”

司名嘴角划过笑容,心里不断的苟笑着,风大?辛苦?歇脚?越说越离谱,自己这叫花样有什么歇脚可言。

“得了,实话说了,我不仅觉得这家店有古怪,更觉得你有古怪,就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提示我什么?”

说着不望吃着,若是胖子在这,定交定了这个朋友,老子就喜欢这么不要脸的人。

溪锦咯咯咯笑了出声,突如其来的鬼笑声笑的司名自己心里发毛,下意识警惕的注意着溪锦。

“古怪?或许吧?看你不是寻常人,喝了这一杯望断天涯,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并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司名觉得越来越蹊跷了,心想自己不该出现?你以为我想愿意出现这古怪的地方。

“哎~我说溪锦姑娘,你又是话里有话啊,怎么有难言之隐么?如此的话,我看在这份饭上,便帮姑娘一个在小兄弟能力之内的忙。”

溪锦放下手里的茶杯在木制的小方桌上,来到了司名面前,同样坐在了这显得并不太体面的客栈住房里。

朱唇轻轻启,神态隆重的注视着司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那人所说的叫司名的人吧,如果真的你就是司名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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