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带乘风回到了侯府,自从知道了乘风是女扮男装之后,两人之间就变得有些拘谨,一路上也没多说话。柴玉将乘风交给丫鬟们细心照顾,卸下了重重的镖囊和金丝护心甲,沐浴梳洗,换上了昔日的女装,束发盘髻,蒙着双眼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的乘风再不是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柴玉向父母细说详情,请求他们暂且收留几位江湖朋友。
“你们遭人陷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实不相瞒,自从师父被黑风所害,孩儿便一心想为师报仇,于是千辛万苦拜了暗门火雷神为师,又费尽周折寻齐暗门五圣,终于可以与黑风抗衡,不料却反被人诬陷是黑风主使,如今暗门更成了武林公敌!”
“无凭无据如何诬陷?”
“还不是因为暗门素来被江湖中人嫌弃,那诬陷之人言之凿凿,说我暗门中人想称霸江湖,勾结南唐,假借黑风之名为祸武林,我们一时百口莫辩,好不容易才逃出险境!”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玉儿!那黑风竟然如此阴险狡诈,这一次侥幸逃脱,下一次不用黑风出手,不知什么门派的人见了你们都要喊打喊杀,那要如何是好!”
“娘不必过于担心孩儿,我们五人一直都是掩面行事,江湖中人皆不知我们的真面目,黑风虽然诡计多端,早晚必会露出破绽,若论武功也绝不是暗门五圣的对手……”
柴玉费尽唇舌安慰母亲,窦英和韩普也如约来到了贤德侯府,黑风将败露的巢穴付之一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柴玉带着窦英和韩普去见乘风,可是看见乘风就在眼前,三人却都不说话,乘风远远便听出了三人的脚步声,起身相迎。
“窦伯伯……韩师叔……柴大哥……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不说话?”
见乘风一身女子装束,柴玉忍住笑,假装怒气冲冲的质问。
“哼!枉我当你是兄弟,一片赤诚,肝胆相照,想不到你却一直在骗我,究竟是何道理?”
“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便说而已,柴大哥也曾不愿表明祁山身份,今日为何要与我计较?”
听乘风义正言辞反唇相讥,窦英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柴玉肩膀。
“哈哈,算了吧,柴玉,若论口舌,你绝不是这丫头的对手。”
“前辈说的是,柴玉甘拜下风,反正是拿她没办法的。”
柴玉说笑着上前搀扶乘风,四人围坐一桌畅谈起来。
“我和韩普带着大队人马到了那黑风巢穴,却只见一片断壁残垣,整个宅院全都化为了灰烬!黑风显然早有防备,步步为营。现在倒好,不仅没能铲除黑风,反而引火烧身,连累了暗门遭殃!”
“是啊!如今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若是黑风铁了心要嫁祸暗门,大可偃旗息鼓,隔岸观火。”
“两位前辈,胜负未分,如何言败?黑风忌惮暗门五圣,这才使出了嫁祸的毒计,虽然陷于困境之中,所幸我们五人都无大碍,待乘风和灵儿的伤势痊愈,再与他们一较高下就是!大家若不嫌弃就暂且在舍下委屈几日……”
“嫌弃!你把我们几人带回家中,可见是没把我们看作外人,这贤德侯府碧瓦朱甍,锦衣玉食,能在此处住上几日,也算是窦英的福气了。”
“患难之交,生死与共,柴玉敢不诚心以待!”
“柴大哥出身侯门,却从不曾提起,这又是何道理?”
“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便说而已,何必要与我计较?我还没问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乘风是你的江湖名号,你到底姓甚名谁?又是何方人士?我们还都一无所知,这是何道理?”
柴玉学着乘风的口气,笑着看向乘风,四人说笑间,贤德侯夫妇突然前来探望,柴玉连忙起身相迎。
“爹,娘,这就是孩儿的三位江湖朋友,他们皆是武功卓绝,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
暗门三人连忙起身见礼,贤德侯夫妇和颜悦色招呼众人。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礼数不周,我等本应先去拜见侯爷和夫人才是,惊扰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窦英拱手施礼,柴承安随即还礼,又看向一旁的乘风。
“三位英雄不必拘礼,既是玉儿的朋友便是我侯府的贵客,听说这位姑娘有伤在身,不便行走,因此特来探望……”
柴夫人上前拉着乘风,关切询问。
“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会伤了眼睛!可有请大夫到府诊治?”
“多谢夫人,乘风已无大碍,只是双眼还不能见光。”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让你母亲看见,怕是会心疼死啊!我也生了女儿,最见不得她年幼时生病哭闹,如今大了,又恨不得将她栓在腰间,哪里舍得她出外涉险。”
乘风听柴夫人这样说着,想到自己早已没有了母亲怜惜疼爱,不禁微微低下了头,黯然神伤,柴玉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担心。一番寒暄过后,贤德侯夫妇宴请窦英和韩普,宴席一散,柴玉便端着熬好的汤药赶来看望乘风。乘风双手盲目四处摸索,柴玉连忙将药碗放在乘风手中,又在一旁坐下,见乘风若有所思,连忙询问。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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