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丫头不知道酒精的真正作用是什么,不然,事情还真是有些难以处理。”杜旅自言自语的说道,轻松自在的接过从外面丢进来的酒瓶,轻微摇晃,里面的存活分量很足,对于处理伤口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对外喊道“谢谢了。”耳边却听见雪莉离开时故意蹬皮靴的声音,嘴角难掩笑意。
‘波’地一声,杜旅拔下酒瓶上塞着的软木,靠近嗅上几口,香气扑鼻而来,暗自赞叹,果真是好东西,自从他来到这世界,已经足足十年的时间没有接触酒味,今天倒是开了荤腥,原本他都已经做好失望的准备,幸好,这边的文明程度足够,‘酒’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不然他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黑暗的地牢中,并无灯光什么能够照明的东西,唯一依靠的便是天地中那些释放光芒的事物,比如说,悬挂在天空中的圆月,此时的天空却没有前几日的那种美好月光,但天空依旧给予这块狭小的牢房中片片星辉,能够让杜旅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那种弱音若无的香气飘荡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有些让原本的那种腐烂的气息消弭不少,或许是杜旅的错觉,不过,这瓶酒的规格应该算得上乘,仅是香气便能做到如此程度,他原来那个地方达到这种要求的酒都是少数。
“唔~,什么味?”唐恩疑惑的用鼻子寻找香气来源,最终将视线放在杜旅那边,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有想到杜旅叫外面的那位看守人员拿过来的居然是瓶烈酒,有些口馋的盯着杜旅手中的那瓶酒。
努力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差点就将他的酒虫给勾引起来了,自从被赛维家族关押在这里,已经有着足足十年的岁月,自然没有条件去得到好酒,每天能够勉强填饱肚囊都是异常奢侈的享受,更别说能够品尝美酒。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不能被那东西诱惑,可唐恩眼神总是不自觉的转移到杜旅那边,按照往常这时候,此时该是他的睡眠时间,偏偏今天的杜旅拿出这酒来,勾引的他难以入寐,吞咽口唾沫,却看见杜旅先是伸出鼻子轻轻嗅上口气,看他那享受的模样,定是好酒,口中难免开始分泌出大量唾沫,心中暗骂,“一点都不知道要孝敬下老人家,若非这几日他向地牢中的那几个不安分的家伙亲自打过招呼,杜旅哪能过上这样安稳的日子。”
殊不知,唐恩无意中的举动将赛维家族准备试探杜旅的那些手段全都给全盘接受了,若是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恐怕难免会郁闷的吐血,不过,这也是赛维家族的失误,原本将杜旅送入地牢中,就是最好的试探方式,温蒂先是偷偷摸摸的自作主张,将杜旅安排到在地牢中,算得上乘的房间关押,唐恩的手段却又保全杜旅一次。
“嘶~。”杜旅满不在乎地将酒液浇在伤口上,后果他硬是给疼得抽口凉气,没有料到,酒精浇在伤口上的感觉居然如此酸爽,就好像是硬生生地被他人在伤口处砍一刀。
额头青筋直跳,开始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忍受难以想像的痛楚,牙关咬的吱吱作响,若不是仅存的理智让杜旅控制住自己,不然他一定会大吼出来,发泄一通,可就算是这样,伤口处传来的感觉依旧是非常难受,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火辣辣的感觉逐渐消退,已经变得清凉的伤口让杜旅舒爽的差点呻吟出声,前后的巨大反差,导致原本平凡的脸庞诡异的扭曲着。
“你在干什么?浪费这么好的酒,简直就是在暴遣天物!”
不知何时,唐恩忽然出现在旁边,伸手迅速的将抓在杜旅手掌中的酒水一把抢夺过去,宝贝着抱在怀里,仔细地掂量下分量,虽然被杜旅这家伙糟蹋些,但是剩下的部分依旧是能够解解他多年的酒虫,“看你这么浪费,这酒······。”
“这酒就交给你了。”杜律非常爽快的将唐恩心中的想法直接说出来,面对着唐恩的目光,杜旅此时到是显得坦然自若,打量着伤口,有点可惜,现在周围没有包扎伤口的东西,不然能够再次处理就能够很好的避免伤口的感染,虽然目前的条件,能够做到这程度已经是颇为难得。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杜旅知道唐恩还有些疑惑不解,开朗笑道,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唐恩对他的照顾,知恩图报是他的品格,他也不愿欠下别人的东西,当然,他说出的下句话却差点浇灭了唐恩难得生出的感动,“虽然······没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你······,”唐恩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下一秒,杜旅便成功的将他的言语憋在肚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旅做出思考的动作,那种专注的模样,将周围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连带着他也被感染,盯着杜旅灵巧的双手。
杜旅嘴角掀起一抹笑意,果然不愧是顶级的锁,难度与前几次的铁索简直不是在同一等级上,前几次的铁索只是在锁柱的数目,以及各种古怪模样的锁孔方面做出改变,可那样增加的难度,对于杜旅,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举措,若是真的将杜旅的两只脚间用不上锁的铁链脚铐完完全全的套出,那真的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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