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许昭换上送来的衣服,没有什么玉带银靴,也不是什么锦衣玉冠。一套皂色窄袖衣袍,简单而朴素。头上一根灰色的发带,将那三千烦恼丝束住,轻轻披在背上。脚上换上少穿的布鞋,反而觉得轻快。
昨日刚从师叔处回来,会有何事呢?许昭心里有些疑虑。难道陆子轩真去告状了?昨天只是打了一架,打坏了一支扫帚,这是处罚来了?呵呵,算了吧,不想了,随便他怎么办吧!
舍去那些胡思乱想,许昭踏进了夏明河的的房间。
称了句“师叔”,行礼后,许昭抬头看了看师叔的脸色。哦,还好,很平静,不是很生气。但慢慢的,许昭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了:
夏明河该喝水喝水,该处理事儿处理,有人来请安他也如常相待。但是,许昭那么大的人他却视而不见。
完了?!看来这次是有些难办了?!许昭心里更加不安,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师叔?”许昭试探着提醒了句。
夏明河略微抬头低着眼看了看杵在一边的许昭,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水,将手中端着的茶盏慢悠悠的放在身右的桌子上,整了整衣袍,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这才压着嗓子沉声道:“可以啊,你长本事了。”
许昭一愣,不知这是何意,反话?夸奖?怎么都不像啊!
“昨天,看到你险战中破了莫少恩两人的合击,我很欣慰!”夏明河慢悠悠的说着。但许昭的心却是放下了。接着夏明河道:“在你身上有你师父的影子。不过,以后不得以身犯险了。刀剑无眼,如果不是子轩赶到的话,昨天你已经躺在地上了”夏明河的语调渐渐严厉,但却还是掩饰不了他深藏的担心与关怀。
“多谢师叔挂心。”许昭道。
“说实话,你来到御剑山庄七年了,我一直对你很严厉,但你要知道,江湖,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世上啊,最危险的是人心!”夏明河语重心长的说。
“师叔,你这话……”许昭有些莫名其妙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我这话一点都不夸张。我想过了,这山庄太小,终究不能将你永远困住。曾经的一个小不点,现在也长大了,也该飞了!”夏明河此刻看着身前的青年,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管平常对他多么严厉,但他如今的成长令他很是欣慰!
“师叔,您是说我可以下山了?”许昭声音里透着惊愕与兴奋。
“可以,但不是现在。”夏明河道。“你认为你现在在年轻一辈中武功如何?”
“我看陆子轩……我是说,陆……师兄,他是年轻一辈中也算是翘楚了,我和他比起来,虽说是差了一筹,但自保绰绰有余。”许昭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自保?”夏明河笑了:“自保远远不够,他与你切磋时,没有动杀心,没有动暗器,也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以多打少,更没有用出他的最大杀招!你明白了么?”夏明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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