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胖子根本就没有听讲,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哪里弄来的*秽话本,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用手摩挲着话本上不堪入目的图画,两眼放出贼光,嘴里不停的吸吮着将要流下来的口水,还发出吧咂、吧咂的声响。
授课的孟先生正讲到一个“唾面自干”的典故,听见异响,突然停下来。
“韩有福!吃的什么东西!”
那胖子唬了一跳,急忙把话本往腰里塞,可是为时已晚。
孟先生三步并作两步从堂前过来,扯过绘本一看——《东京鉴花录》。
明明就是一本淫0书,起这么个文雅的名字,这可是大有讲究。
因为这是京师兰陵笑先生的大作,装帧精良,画工考究。放在衡水闸北的黑市上,这本书抵得上将近一年的学资。
授课先生举起书本,朝胖子的头上猛拍几下,偷眼看了看书本没有被砸坏,又小心收起来。
“韩有福啊韩有福,你可真有福啊,父母拿银子供你来念书,你倒是念的一本好书”
胖子急的面红耳赤,不敢反抗。
孟先生摇头晃脑道:“圣贤有云,少之戒之在色,壮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得。”
又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个年纪,重在修身养性,遇到机缘更要筑基修行,书是好书,却不适合你们欣赏,为师已是人到中年,因此也不给你斗气,这书暂且替你保管。”
“课间休息!”
先生不理众童生的反应,拿起书本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边走边急切的翻开书本浏览起来。
这位授课的孟先生一身黑袍,眉目清秀,俊美之中透着一股书卷气息,说起话来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不像威严的先生,倒像一位羞涩的书生。
但是吃过孟先生苦头的人都知道,这个先生那是特别的狠,收起礼物来是毫不手软,与镇府大狱的铁师爷串通一气,很是办过几件权钱争讼的勾当。
胖子韩有福这次是栽了,书到孟先生的手里,要回来比登天还难。
徐风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呆在那里。
徐风关注的重点不在胖子挨打,更不在那本黄书,而是孟先生话里的“筑基修行”一句。
这个世界竟然能够修行!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一个在小说中才有的仙侠世界!
胖子一脸怒气无处发泄,回头正好看见徐风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我干!”
韩有福被孟教习挑出的怒气正无处发泄,看见徐风呆呆的望着自己,以为是故意看自己笑话,一巴掌就朝徐风的脸上扇过来。
手掌没到,手掌带起的风先吹了过来,徐风心道“好狠!”这一巴掌要是不躲闪,非要被扇的口鼻出血不可。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错误只能犯一次,第二次那是绝对不行,更何况是受人欺侮。
徐风瞥眼看见桌上的一把算盘,心思运转如电。
“以胖子手掌带起的风速测算,在手掌到自己脸这么短的距离里躲是躲不开的!桌上的算盘距离自己坐着时的脸最近!自己的右手距离算盘次之!如果马上行动,胖子手掌扇到之前,会遇到竖着的算盘!”
“不对!还有一个未知因素!这个世界的空气构成与地球不同,所以空气阻力大小会有差异。不过,应该在可以忽略的余数以内!”
电光火石之间,徐风脑子里已经将答案算好。
“啪!”算盘崩裂,算珠四处激射,哗啦啦砸落一地。
“啊!”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中,韩有福捧着手腕在那里干嚎。
这声杀猪般的嚎叫,连隔壁学堂的学子都清楚的听到了,有几个好事的特意跑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孟先生的课堂!又有好戏看了!”
隔壁学堂一个尖嘴猴腮的童生扒出头来,又缩回去对其他的学子喊道。
等众人发现对峙的一方是徐风,立刻就没了兴致。
“又是阿疯在挨揍,有什么好看的?没新意!”一个童生说道。
韩有福终于从干嚎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心里一阵惊怒,要不是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徐风竟敢举起算盘还手!
整个衡水,谁不知道徐风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最好欺负?连街上的小孩子都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
“傻货,你行啊你!几天不见,竟敢对老子动手了!。”
徐风前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军部里的格斗搏杀见多了,那里在乎一两个流氓学子。无事人一般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韩有福嚎叫。
韩有福一只手已经被砸的无法动弹,怒叫一声:马有才,还不快扁死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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