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村村头大枣子树下,四欢抱着胳膊坐在树下,她又冷又饿又困,心想大姐不是诓她的吧,怎么还不来,这大晚上的,一个人都没有,怪吓人的,她想她等到早上,大姐还不来她就不等了。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一辆驴车缓缓而来,把她吓的一激灵。不会有鬼吧,不会的,相信科学,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仿佛听见驴车里有人叫她,声音还很熟悉,又把她给吓着了,没有鬼,没有。  声音越来越近,是三喜,还有小乐,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驴车离自己越来越近,是大姐她们!  四欢朝她们跑去,真的是大姐!  “你们怎么都来了?”  “快上车,赶路要紧,车上说。”听了二福的话四欢赶忙坐上车。  “冷了吧!”大姐把包袱打开,把收拾的四欢的衣服拿出来给她穿上  “大姐,你们?”知道她要问什么一安说  “我们都想好了,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咱们姐妹以后就靠自己。”  “因为我这事吗?你们……”她话没说完,二福笑着打断了她  “你脸大呀!没有你,也是迟早要离开的。”四欢突然想起了那天二姐谈到外面世界时候的眼神。  “好,以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好,顿顿吃肉。”  “嗯,天天啃鸡。”    “这一安她们怎么还没起?”郑氏一起来就去找里正去了,早饭是王氏做的,  “翠芳,去叫一安她们起来!”  翠芳走到屋门口,“一安姐起来了。”屋子里没动静,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她想拍门,一伸手,门就开了,没关,翠芳好奇的伸头往屋子里瞅了瞅,“咦?没人。”  “娘,屋子里没人,一安姐她们起来了。”翠芳冲王氏说  王氏纳闷,没见着人呀!  “大婶,咱家的驴没了。”春桃问王氏,复又说“板车也没了。”  王氏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到一安几人屋子里一看,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她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了。  “娘呀!一安她们偷了驴跑了,娘呀!”王氏扯着嗓子喊钱氏,又转头对翠芳说  “赶紧去里正家找你二婶,快点的!”翠芳赶紧跑出去找人。    这边,二福她们已经到了县城,走时二福带了自己做工偷偷攒下的几十文钱,还有一安攒的几十文钱算是全部家当,她们买个几个包子,不敢耽误时间,吃完就赶路去了,她们打听了一下,她们几个女孩路上怕不安全,就想着都走官道。  “那咱们去哪?”三喜问道  “管它呢?咱就沿着官道先一直走。”二福很开心  “咱们去京城吧!”那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三喜充满憧憬  “行,咱们就去庆天城”二福是她们几个里算是最见过世面的了,她们都赞成她说的。  四欢坐在驴车上,这时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来,她一路上都挺好奇的。  官道上车马不少,她们一路有说有笑,但是一安从出了县城就很少说话,四欢看她似乎有些心事。  路上停下休息时,四欢问她  “大姐,你怎么一路不太开心,怎么了?”  一安看了看她,想说些什么,又一想说了也是徒增烦恼,便笑着摇了摇头,四欢见她不想说,也不知怎么开口问,她求助的看向二福,  “大姐是为银钱的事情担忧吧!”听了二福的话,四欢回想起在县城买过包子后,大姐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嗯,咱们全身上下还不到一百文钱,都不一定能走到庆天城。”  大姐的担忧是对的,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大姐知道我为什么想去庆天城吗?”听了二福的问题姐妹几人都很疑惑。  “我之前在镇上做工的时候,认识了东家的一个小管事,姓王。她说我手脚灵活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她倒是挺喜欢我的,要不然我也没机会去县里给东家送东西,后来她随东家老太太一起回本家了,本家就在庆天城,走时还想让我和她一起,我就想着咱们如果去一个真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多艰难,如果去庆天城我就能去投奔她。”听了二福的话一安心里稍微好了一些。  “大姐,万事我们在一起,我也出去找活,你放心。”三喜拍着胸脯保证道,她会好好挣钱的,万事她们在一起遇到事情总是有办法的。  想到还要继续赶路,她们稍作停留就继续赶路了,她们一路走一路打听,从这去庆天城要小半月的时间,四欢心想,不会真的没到地方就饿死了吧!  路上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家,路边的附近人搭的小茶棚也不是常有的。她们为了省钱,买的干粮一块分成三块吃。  “二姐,前面有茶棚,咱们歇歇去。”四欢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破破烂烂的小茶棚,她们可以去喝些水,给驴吃些草料。  二福把驴车停在茶棚前,四欢她们从车上下来,茶棚里没有多少人,她们在邻近的桌子上坐下,一安让小二上壶水。二福把驴栓好,拿了些茶棚的草料喂驴。  四欢看到一个脸上有块烫伤的人,那人长的凶神恶煞的,配着脸上那块烫伤,吓的小乐朝她怀里钻了钻,那人腰上配着刀,四欢想应该是护卫吧,他正在给马喂草,马车里坐的应是有人的,车外还坐着一个人,时不时对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四妹,这人长的好吓人。”三喜小声的在她耳边说,边伸手去拿碗喝了一口水。  谁知那人突然扭头冲这边看了一晚,还瞪了瞪三喜,三喜拿碗的手抖了三抖  “咳,咳咳咳……”三喜吓的呛着了,心里嘀咕着该没听见呀!  “怎么喝口水这么不小心,慢点。”一安拍了拍她的背。  “大姐,我没事。”三喜摆摆手,表示她没事,复又瞪了回去,只是那人已上了马车要驾马车走了,只留了个背影给三喜。  突然那边传来马的嘶鸣声,四欢朝那边看去,那马像是发疯了,开始乱撞起来,后面的马车也摇晃不停,坐在马车外的另一个人被颠了下来,那烫伤男使劲拽着缰绳想控制住马车,但他越用力,这马似乎就越难控制。  四欢突然想到了什么冲那人大声说道  “蒙马眼。”烫伤男听到后,朝她看了一晚,没有动作,她又急的大喊  “用布,车帘。”烫伤男听了这话,反手把马车前面的车帘扯掉,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双手用布蒙住了马眼,那马原地跳了两下,渐渐安静下来了。  见马被控制住,烫伤男赶紧跳下马去看车里的人,先前被颠下的那人也急急忙忙跑过去。  “公子,没事吧!”  “无碍。”看到自家公子虽然脸色苍白,但好像没受什么伤的样子,小包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小包示意从南去谢谢人家,谁知从南没动,  “去呀!多亏刚才那姑娘。”小包催他  “你去。”从南拒绝了小包,小包狐疑的看着他,愣了会从南小声的说  “我怕吓着人家。”  “你……当是什么事。”说着便下了马车,  “哎,公子你怎么也下来了,没事,我去就成。”  四欢看到小包下了车,他后面也下来一个人,那人一身月白长衣向她走来,四欢脑子子冒出了八个字  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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