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说了句,那伞衬得余皎那脸红扑扑的。徐峣那孙子居然去抢人家伞!”顾衍竹愤愤的“指责” “哈哈哈哈哈哈……徐峣从小就这样,他的东西谁碰了咬谁。” “他的?就他这龟速,等到何年何月能是他的啊~” “也对。余皎情商不行。” “陈式微。你也没差。” “哟哟哟!这是爱而不得的语气啊~”陈式微把身体倾向了与顾衍竹相反的方向。 “……你想得挺美。”还挺准。呵。 “嘁!” 顾衍竹先到了站,下了车。 陈式微带着耳机,独自坐在位置上。旁边的位置还留有余温。耳机放着音乐…… 在九月潮湿的车厢, 你看着车窗, 窗外它, 水管在开花, 椅子在异乡, 树叶有翅膀, 上海的街道, 雪山在边上, 你靠着车窗, 我心脏一旁。 …… 树荫小院。 刷着银漆的三米高大铁门向两边来着。左手边有一新建的保安室。斜右面,一颗已植了二十多年的老杨桃树。像一位坚持守岗一辈子的健壮老爷爷。这个季节正值杨桃成熟,一颗颗黄中透青的拉长立体形五角星状的杨桃重重的赘着,加之类瓜子形的绿叶微微遮盖,竟有种欲语还休的诱人。余皎小时候最爱和陈式微爬这杨桃树去摘杨桃,每每被发现,都是由徐峣带路潜逃的。 向前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旁边一颗杨柳树的柳枝半空的遮掩下挂着一块黑紫檀木制的牌匾刻着“余家小面馆”几字。 “皎皎啊,噢!还有峣峣啊~你奶奶也在馆里呢。你们快进来。”余妈妈围着围裙,电着一头民国式卷发,刚好从面馆出来见到迎面走来的余皎和徐峣。 余妈妈名叫孙宁宛原来是教画画的老师,余爸爸是厨师,余妈妈嫁给了余爸爸余音后,两夫妻就一起开了这家面馆。两人都是乐天派,但是有时候有点乐天过了头。让余皎和余柏是相当地无奈。 而余皎此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还峣峣?真恶心。 余皎转头看了看气定神闲脸带微笑的徐峣。果然,每次余妈妈这么叫的时候,他都能保持着模样。 少侠!佩服!佩服!(作抱拳状) “妈,余柏呢?”余皎边走进去边问。 “柏柏啊~他也在里面吃饭呢。” 不一会。余柏和徐峣对立而坐。余皎和余奶奶对立而坐。因为还有客人,余爸爸和余妈妈还在厨房忙着。 “余皎。你洗手了吗。”徐峣看着余皎坐下后问。 “洗了!”余皎无比幽怨。 每次同桌吃饭都要问!问得余皎都无力反抗了! “自己洁癖就算了!还强迫别人……”余皎嘟囔。 “这是卫生。”余柏鄙视的看了一眼余皎。 “余柏!谁才是你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似相吸的缘故,和余皎不同,余柏和徐峣相处得及其融洽。每次余皎和徐峣对立的时候,余柏总是倒戈去帮徐峣,能把余皎气个半死。 “没差。” “你怎么就和徐峣一个性格了呢……我要去买一台通风机。免得和你们两个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被闷死!”余皎瞪了一眼徐峣。 余柏和徐峣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哈哈哈,皎皎啊,我能理解你。”徐奶奶大笑。 “那老头子也是这钟性子,阿峣他八成是隔代遗传了。我和你说啊,那老头子,平时对所有事都闷得跟什么似得!但是把就特爱管我闲事,把我烦都烦死了,也老是把我气得半死,他倒好,什么感觉都没有,也不觉得他把人气得半死了,到最后还是我自己气消了,去和他讲话的!”徐奶奶继续说道。 “还有啊,他在的那个时候啊。我梳洗打扮他都要管一管!你说烦不烦!”余奶奶一吐槽起徐爷爷就可以没完没了的。 徐奶奶笑得特别开心。无数美好的岁月光阴都沉积在她脸上的褶痕里,她一笑,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奶奶你,挺能忍啊。” “能忍?我当时每天都想揍他!” “我现在也特别想揍徐峣。” “揍吧!有奶奶护着你!他不敢动你!” “奶奶。你们这是臭味相投了。” “陈奶奶。我姐已经足够暴力了。” “嘿嘿。不过奶奶我现在想听你徐爷爷的管也听不到了啊。”陈云婕轻轻拍了拍余皎的手。 “陈奶奶你当初就应该录个音,这样你现在没事就可以拿出来放一下。要不,你还可以让徐峣管你,反正他闲得很。”余皎非常认真地说道。 余柏有些石化。 “额……皎皎啊。这不一样的。”陈云婕也有点石化。 “奶奶,吃完了。我们回去吧。”徐峣擦完了嘴,对陈云婕说道。 “好吧。皎皎啊。要珍惜啊!” “哎?珍惜什么啊?”余皎眼神跟着陈云婕起身的动作走。 余柏低头看着碗,摇头,无奈。 “奶奶。走吧。”徐峣扶着陈云婕向外走。 微风吹起几条柳枝,天空已成紫黑。路灯白色的光晕下,照出祖孙两人人影。 “皎皎这情商可不大行啊。”陈云婕拍了拍徐峣的手。 “奶奶。她智商也一般。” “咳咳咳。智商还行。挺好的。啊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尽力。” 徐峣搀扶着陈云婕,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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