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你是说你最近是在帮国斌他们对付警察。”何煜涵一大早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时难以接受。　　Kenny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丝绸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对啊。你知道吗？我从没想到警察他们居然这么蠢。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你放心他们查不到我的。”　　何煜涵听到Kenny的话，就知道他心里对此不以为然:“你以为还是在美国吗？这里是香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事情都是他姐姐的，可是出力的确是你们那帮兄弟，如果能全身而退还好，可是一旦警察查到线索，就会查到你们头上。你知道吗？”　　她知道Kenny和国斌的兄弟情深，但是现在这件事并不是国斌自己的事，而是卢曼娜的。想起之前偶然见过卢曼娜几面，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视让她难以释怀。在她心里U384就是用来给她卖命的，却忘了，那里的所有人都是从海豹突击队出来的，每个人都是强者。转过身，抱住男人炙热的躯体：“我不想你因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去冒险。”她无法想象卢曼娜这么多年脑子里在想什么？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报复一个男人？如果是自己就趁其不备，直接一刀了结。还如此大费周章，拿一大堆人的性命去赌？　　Kenny沉迷于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刚想做些什么就被她凌厉的眼神制止住，悻悻缩回手：“我知道这件事会带来多少麻烦，但你知道，在你出现之前，我身边就只有国斌。等这件事结束，我就和国斌说离开U384，陪你一起，我们去环游世界好不好。”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可是碰到何煜涵之后，他发现理智只是因为不够爱，真正的爱是克制不住的，是那种想去占有她的欲望。　　“好。”何煜涵心中仍然充满焦虑，缩到Kenny怀里，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有些事Kenny不是不明白，但还是想瞒着她，不愿她牵扯其中，她也乐于装傻，做一个他身后的小女人。　　“今天我好好陪你玩一天怎么样？”Kenny想冲淡这种气氛，主动提出要陪她出去约会。　　何煜涵想了想：“那你说去哪？我第一次来香港，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她当时下了飞机找到Kenny的住址都不知费了多大力气。　　“我们先去海洋公园？然后去看电影？最后去西贡吃海鲜怎么样？”Kenny想起前一段自己走在香港街头时的场景，日新月异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想和她一起重新走遍这个地方。　　海洋公园？何煜涵想想自己还没有去过呢？十二岁那年，市里新开了一个水族馆，别的同学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让父母带自己去玩，只有她默默收拾着书包，压下心中的渴望。外婆年纪大了，靠着微薄的退休金维持着两人的生活，她不愿再给她增添负担。如今外婆虽然走了，但她身边却有了另一个人呵护她。“有你和我在一起真好。”何煜涵握住Kenny骨节分明的大手，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　　海洋公园里人来人往，闷热异常。何煜涵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了，白嫩的脸晒得通红。　　“怎么样，都怪我出来忘记看天气了，你快坐下歇会，我去给你买瓶水。”Kenny没想到早上还是阴天，到了下午就这么炎热。　　何煜涵被Kenny拉到树荫下的椅子上坐着，从包里拿出小风扇，对着Kenny吹，心疼的说：“我还好，没有很热。你看你，都出了这么多汗。”掏出一包湿巾，想帮Kenny擦一下。　　“没事，我先去给你买水，在这等我。”Kenny叮嘱着她，转身跑去超市。　　看到超市门口排着长长的队，Kenny压抑着心中的不快，默默排在队伍最后面。　　当Kenny拿着两瓶水想去找何煜涵时，突然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男孩向他冲了过来，Kenny下意识的闪躲，不想那个男孩直接扑到了地上。　　“宝宝，宝宝你没事吧。”Kenny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去扶起男孩，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是她，Kenny突然觉得香港真的太小了，小到他又碰到她，一个在他眼里从未合格过的母亲，却对另一个孩子百般爱护。自己总是被遗忘的人，就像是她生命中的污点一样，随着时间的冲刷渐渐隐去。　　女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猛的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Kenny的脸有些陌生，女人还未曾想起，只是习惯般露出一个微笑。却看到Kenny冷漠的转头离开。　　“怎么了？”何煜涵接过水，看到Kenny脸上的神情不太自然。　　Kenny摇摇头，不想她知道自己太过黑暗的过去。她本就好不容易走出来，又何必再陷进去？有些事自己一个人解决就好：“就是排队的人有点多，走吧，我陪你看海豚表演去？”说完牵起她的手，出来玩总是要开开心心的不是吗？　　可真正观看海豚表演的时候，开心的只有何煜涵一个人，她看着海豚与训练员亲密的互动，不停的鼓掌。而Kenny望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脸色变得阴沉。又是一个臭警察，他觉得自己和警察天生就是敌人。　　何煜涵发现身旁的男人的沉默，偷偷瞟见他好像在看谁，顺着他的眼神，何煜涵也看到了那一家三口，西装革履的男人旁边小鸟依人的女人，还有中间胖胖的小男孩，看起来非常幸福。　　等到表演结束，何煜涵欲言又止，她本想直接询问，却害怕会令Kenny想到不开心的事情。　　“她曾经是我妈。”Kenny主动开口，事到如今，有事情还是瞒不过去。　　何煜涵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那个男人呢？又是谁？”Kenny对那个男人的敌意太重了。　　“一个多管闲事的臭警察。”Kenny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当他想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何煜涵时，手机突然响了。　　“喂，娜姐？”Kenny语气恭敬，神情却不以为然。　　卢曼娜一想起来在医院的那个警察还活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怎么做事的？那个警察还活着你不知道吗？你是要等他醒了告诉警方是谁做的？”　　Kenny听到她言语里的责怪，随意的回答：“知道了，我会处理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有事？”何煜涵看向Kenny。　　Kenny抱住她，心里很愧疚，约会是自己提出来的，最后要先走的还是自己。　　“如果有事，就去做吧，我在家做好饭等你回来。”何煜涵总觉得Kenny把他自己逼得太紧，不想给他更多压力。　　松开手，Kenny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等我。”说完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还是放心不下，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漂亮的女生乖巧的对他挥挥手，眼里是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