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归拿着冰魄剑指着我,想杀我,可也让我深深地把他的样子记在了脑中,并且当做不知道他的意图,所以我更加坚信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而我一只是看脸的大凶。    他刚刚想杀我的举动,因他突然良心发现地收手,也因他这张帅气的脸,我决定原谅他,可凶兽也不能白白让人随意算计的,我想了半天,决定用凶兽特有的手段镇住他们。    几个在我眼中不值一提的凡夫俗子,收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我笑着对曹子归说:“子归,你是个善良的凡人,若是去了天上一定会大有作为,可是你的师傅无比凶险奸恶,若是他留在你身边定会连累你的,而且你的师傅定是也不愿意连累你,你想想他平日里与你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曹子归没有被韵道人洗脑,十分天真地在思考,半响后道:“师傅让我好好修炼,这样日后才能成就大器。”    我点点头,雪白的小手在虚空中虚抓一把,把旁边偷听的韵道人抓了出来,还买一送二,把他的小师妹和封娟娟也弄了出来,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嘲讽:“韵道人,这天色刚亮,你倒是挺勤快的。”    那老头老脸一红,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开我的手,给曹子归使了个眼色,曹子归还未开口,我就把放开了那老头的衣领,他狼狈地踉跄了一步,“噗通”地跌倒在地上,韵蓉扶起亲爹,凶狠地瞪着我。    我若是与个丫头计较未免太失身份,把目光看向了封娟娟,她小心肝一抖,缩到了曹子归身后,泫然欲泣,好不可怜。曹子归怜悯地看着她:“婵娟姑娘,你别怕,大雷是个讲理的人。”    她抽抽搭搭地看着我,抓起他的袖子:“人自然是讲理,可她不是人。”    我笑看白莲花:“你看我这样子,哪里不是人?”她自知不是我对手,把伸出的头又缩回曹子归的后背,我继续道:“封娟娟,你我之间的前尘旧事你再清楚不过,趁着今日天气好,我心情好,我们聊聊吧!”    她一把抱住了曹子归精装的大腰,哭得梨花带雨:“子归哥哥救我。”    他心里怜惜美人,正想开口,可我没有给他机会,从他身后揪出封娟娟,皮笑肉不笑地道:“走吧!随意走走,不用怕,我是有品位的,不吃你。”说着,就化作了兽形,血红色的火焰在我的一双爪子上腾起,把她卷走,她鬼哭狼嚎了半天也没人能救她,因为我带她去的地方就剩下我们俩了。    一个废弃的小洞窟,刚我在天上的云彩时瞪大了兽眼,瞧见的,收拾贱人也不能太挑地方,随便就好。我把她往地上一扔,黑呼呼的小洞窟被砸起了一阵尘土,呛鼻得很,她麻溜地爬起来,往有光的地方冲,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地上按,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头皮一阵发麻,开始了不淑女地鬼哭狼嚎。    她越是哭我越是兴奋,我都十几万年的高龄了,慈悲心那种东西早就被岁月消磨得就剩下一根针的大小了,而这大小是要留给我自个儿的,她不配。    她喊得凄凉悲苦惨绝,我把她捆在一棵大树上,兴奋地环胸,身上的血红色火焰照亮了整个洞窟,我见这小洞窟暗黑暗黑的,居然也能张出一棵藤树,而这藤树的藤条居然如此之坚韧,勾唇一笑就把几条纯天然的藤条绑成一条,我与封娟娟关系好的时候,这种织鞭子的方法还是她教我的,如今岁月匆匆,人却不一样了。    我感叹了半响,手中的鞭子也织完了,她哭声戛然而止,愤怒地看着我,我边挥舞着藤鞭,边冷笑道:“封娟娟,你也有今日啊!”    她惊恐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藤条,喊得嗓子都快沙哑了,泪水落了几滴掉在泥土里:“大雷,我……错了。”    我心里一阵畅快:“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贱了吗?贱人。可惜晚了,我今天就抽死你,看你到哪儿去发骚。”    她忽然变得歇斯底里:“王大雷,我才是贱人,王重阳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可是你居然勾引他,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他可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脸。”    我不跟神经病一般计较,她的话虽让我听得不是很懂,但那并不影响我的兴致,我狠狠地抽了她几鞭子,打在她如玉的小脸,打出了几条血痕,她疼得满地滚爬,哭着喊着,我也没有心软半分,还施了个小法术往她身上变点盐巴,让她滚得更加麻溜些。    她头发乱了,黑色的衣服染上一层灰,见她如此不如意,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封娟娟,这是最后一次,你记住了,我的男人你不要沾惹,我的地方你也不要站上去,不然……”我把手中的鞭子用血红色的大火烤成了焦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只是呜呜的哭着,在我转头的刹那两道目光如同两条蛇信子,我步子顿了顿,却不曾回头,一个蚂蚁罢了,何须介怀。    我收拾完封娟娟,回去收拾韵道人和他女儿,巧合的是曹子归不在,我趁他不在,更是加快了动作,对于这两人我看在曹子归的份上,没有打他们,只是灌了韵蓉这个骂了我第二遍畜生的小贱人一些水,直到她肚子滚滚圆,我才把父女二人打包送走。    曹子归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站在我面前的,我百无聊赖地抬起高傲的头颅,看他发红的眸子盯着我,半响也憋不出一个字,我便把我高傲的头颅放下,毕竟清晨的睡眠时间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他见我如此,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我抽封娟娟的事儿,还是把他师父和师妹打包的事儿,耸拉的眼皮子一下子就睁开了,我血红色的眼珠子映着他的样子,染上了几分水雾,他见我卖萌的样子颇为可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究是我要求太多了,而你只是一只凶兽。”    我不懂他的要求是什么,却感觉他那悲凉的目光注视着我,让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他又道:“婵娟姑娘是你打的吧?”    我心里生出一股愤怒,样子还是一派无辜:“我们的父母是好友,未出生时就认识了,她是我的闺蜜,我无话不谈的知己,有一日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爱上一个很美的男人,天生一对。醒来时,一个人来同我说我们天生一对,我信了……后来,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来同我说,是因为封娟娟让他来向我表达爱意的,所以我才恨她。”    曹子归低着头,半响不搭话,看来封娟娟已经提前给他洗脑了,我呐呐地问了句:“你不信吗?”他只摇摇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起了自家的师傅,我深恶痛绝地道:“你师傅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他抬起头,看我血红色的眼睛,因他的人生只有修炼,自己的情绪还不懂得克制,他看我的那一眼充满了深意与恨意,他信的终究是那个养育了他的师傅和那个相识不久的白莲花。    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活到我这个岁数的大凶,深知一切的阴谋诡计在铁拳下统统是无力的,他恨我,也奈何不了我。    只能想个办法让封娟娟和他师父露出狐狸尾巴了。    成仙路是个不适合调情与培养感情的地方,我把曹子归带回了大凶之州。几百年未回家,我十分地想念,远远地看见在我洞窟前,凤凰拧着两桶水守在门外,我叹了一口气,把凤凰招呼在跟前,磨磨牙道:“那两位还要呆到什么时候?”    凤凰一愣,再认真注视了我几眼,见我血红色的眸子泛着冷光,拧着两桶水的两只鸡翅松开了两个桶,“啪嗒”地一声,桶掉落在地,撒了一地的水,它两只鸡翅膀拍拍自个儿的鸡脑门:“你是…….雷老大?”    我对它惊艳的目光十分地受用:“你小子有前途。”    他贼溜溜的鸡眼又看向了曹子归,对着他那张小白脸流了两颗哈喇子,鞠躬道:“夫人好。”    我感觉到曹子归浑身僵硬,吃人的目光仿佛要讲凤凰生吞活剥了,我讪讪地笑道:“叫子归。”    曹子归冷冷地道:“还是唤我曹子归吧!”    凤凰对曹子归的杀气来源不清楚,笑道:“曹子归与子归与没多大的区别啊!”然后深深一拜道:“曹兄弟。”    曹子归冒着冷气的脸瞬间缓和了,双手作揖:“鸡兄。”    凤凰嘴角抽搐了下:“曹兄弟唤我做凤凰就好。”    曹子归客气地道:“凤凰兄。”    见我打了个哈欠,凤凰道:“雷老大,穷奇老大出门了,他说把小窝留给你,你自个儿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力度控制些,别把东西弄坏了找他赔偿。”我脸色一红,见曹子归面上平常,看来是没听懂这话的深刻含义,又想起意气风发的其他几个凶兽,属我活得最没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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