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春光冉冉    冬去春来,夏隐秋至,五光十色的童年随着四季更叠,不经意间来到六年后的斑斓和流动的少年岁月。    过去的流年,日子中的硕优从混淆的稚嫩乾坤,到精、气、神的新陈代谢,革除了旧时的脏气荒漠,全新重构了清风合力新的小宇宙身板。    其实,时间的流逝对于每个人都一样,只不过有的人虚度光阴,苍白的日子一天一天重复,随着窗外霏霏小雨、朝花夕落,经久流年般地抹去不曾流恋的容颜。    然有的人,扎根于时间的土壤,只争朝夕耕耘着生命的全部价值,舒展青春年华的风景线。    硕优就是后者中佼佼者之一,此时的硕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青春盎然,精神焕发,果冻的脸庞越发仙风道骨,大器琢然。    而天降更是出落,仙童的光环褪去,婀娜出瑶台旁的七仙少女般的美颜。    俩人往那一站,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尘界的两颗绝世明珠,耀阳炫目,珠联壁合。    这天,早春的黎明,北风吹雪,也是细阳蹒跚的岁除之日。    今天虽然是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大年初一,但硕优生物钟的条件反射,仍象往常一样催促他正视练功的时间。    他躺在被窝里神情迷惑、若有所思,因为刚才做的梦:拂堤扬柳、草长莺飞中的国色天香、袅娜妩媚、洁白无暇如玉的美女,正与他巫山云雨,风花雪月。    想到这,他不禁一阵脸红,随拱被插裤,伸手至三角短裤紧包的□□,只觉冰冷湿漉,吓的忙缩手而回,思维一片空白。    “哥,你真是这个懒虫。”    天降叫了一句,旋即掀起覆盖在硕优身上的绒被,只见裸露的上身,还有短裤包裹挺起的小弟弟。    原来,这是硕优和天降之间的一个君子协议,即到点不起来,无论什么理由都要掀对方被子,以杜绝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的不练功慵懒理由。    而今天时间早到了,天降等了会并未发现硕优来叫她,心想,哥哥一定又是借大年初一为借口行偷懒之实,于是,就有了刚才一幕泄光情节。    硕优正沉浸在慌乱中,对妹妹的悄无声息袭击,一点防备都没有,此时,看到天降,羞得满脸通红,赶忙坐起身用手掖了一下被子,想将下身盖住,护住隐私暴露的羞涩。    “等等,哥。”    天降眼尖,还是看到了硕优裤衩浸湿和床单上的湿斑,笑着说:“哥,你这么大了,还尿床?你羞不羞!“    “不是!我是……“硕优启齿难言,脸更红了,忙裹起被子,羞得如果有一条地缝,他会立即钻进去隐匿。    天降本就心灵聪慧,前段时间自已初经来潮,妈妈就告知她怎么回事,今见哥哥如此窘状,渐懂男女之事的她,已明白了大半,不觉玉脸发热,犹如玫瑰般鲜红,忙掩面羞羞答答,默默不语转身走到门外头。    硕优见四下无人,赶紧起床,关好门,重新换好了短裤,待穿戴整齐后,拿着短裤和换下的衣服,匆匆打开房门,侦察兵似的看看外头,蹑手蹑脚。    “妹,你怎么还在门口?”看到天降,硕优羞涩、惊讶地问了一句。    “哥,我在等你。“天降娇羞地掰着手指,尽显盈盈春色。    “唉呀,妹,我要去洗……”    顿了顿,拉着天降的手往四下瞧了瞧,红着脸说道:“妹,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别人知。”    “嗯,我晓得。”    听了天降的保证后,硕优转身匆匆向楼梯口走去。    “哥,你忘了还有那条被单!“天降看到硕优手拿两件单衣忙轻声提醒道。    “对头!”    硕优如梦方醒,赶紧回身来到房间,从小就与硕优好得一个人似的天降也忘记了羞涩,赶忙过来搭个帮手,偷偷摸摸、笨手笨脚,忙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衣服、被单洗好,当拿到楼顶上晾完后,不由会心一笑,不言中守着那份少男少女青涩的秘密。    年俗是中华的传统,大年初一的早晨,是晚辈门打扫门庭,开门迎财神的时刻,也是民众踩着严寒挨家串门拜年的时候,俗话说:初一拜父母,初二拜娘舅,初三拜岳丈。    经过十四个春节的洗礼,硕优也渐弄明白了传统的礼仪和行为尘俗,于是说:“妹,今年就由我来洒扫庭除,开门纳福。“    “能行吗?以前每年可都是爸爸的专利。”    “妹,从今年开始,老硕家也得改改,由我这男子汉接班,来做这陈规陋俗。”    “哥,你想夺爸的权!“天降寒碜了硕优一句。    “不是,我是想爸妈为我们辛劳了一年,现在应该是孝顺时候,让他们多睡会儿,感受一下我们做儿女的温柔体贴!“    “嗯!哥,你说的话在理,我来帮你。“    这时,暖暖的阳光照在窗台,也照在庭院,那是新年第一缕,从此尘封陈年旧事,启开新的轮回,三百六十五日。    “醒醒,美女,是去医院上班时候啦!”    晨勃中的硕仲敬,情迷意乱转过身,紧贴着老婆的丰臀玉背,他对昨晚的抵死而绵记忆深刻,此时,重新焕发的盎然生机,又想来个辞旧迎新,随以医生专业的手法抚弄着老婆性兴奋的三处荡点,尽情揉捏。    常言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刚近如虎之龄的优妈,经老公这么一撩,自然心驰荡漾,完全放弃扭妮,敞胸露怀配合默契着,这也不奇怪,这样的夫妻合体之道,对他俩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说穿了也只是男女之间情感喧泄升华的顶点时刻。    波浪翻腾,高涨炽热,一番抵死剧烈而绵后,倏然偃旗息鼓,心满意足,慵懒着情意切切。    硕仲敬拿着靠垫忱头,半靠在床头,□□的优妈温柔的伏在他宽阔的胸前,“美女,什么时候起来?”硕仲敬用手拢了一下优妈脸颊上散落的秀发,柔情地说。    优妈轻声娇喘:“都是你害人,昨晚耕得不够,今早又被你犁了一遍,哪还有丁点荒草杂色,我现在精疲力竭,只想睡会、好生歇息。“    “好吧,那我替你去救死扶伤,迎接新一年的洗礼,继续为你的病人们点亮新一年的快乐。”硕仲敬轻抚了一下老婆的丰胸,立起身体,穿衣“雄起“(四川方言)起立。    “爸,儿子给你拜年,祝你春节快乐!“硕优一看父亲走进客厅,忙放下年俗的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说道。    天降一看,不甘落后,如出一辙,向爸爸送来新年的祝福。    “优儿、降儿,爸也祝你俩春节快乐,等爸洗漱完后,给你们发压岁红包。“    “好!“俩人笑着,坐下来继续喝早茶,吃着早点,闲谈着趣事,聊拜年习俗。    忽然,硕优问道:“妹,我们雪花似的短信,华章叠彩、墨香芳菲般祝福,不知师父过得如何?要不今年我俩早一点去给师父拜年,怎样?”    “哥,今年不一样。”    “为什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今年武当要举办斋醮科仪,往年爷爷和道士们节日以道观为家,那是因为爷爷、道士们要给信众诉求、祈愿第一时间上疏进表,过了初六就回,今年爷爷是三法师之一,有很多事商量,要等到正月十五后才返回,所以不用着急。“    天降说得没错,真正入道的人都曾立誓愿:皈依三宝,即当愿众生、常侍天尊、得闻正法,所以节假日道士也是最忙碌的,他们通常要焚香、敲法鼓引磬、三清铃,给信众呈达天表等许多事务。    “那我俩也去参加。”    “当然可以,只是我俩现在还是属于入道不出家的方士。”    “哦,原来这样,妹,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那天好像听师父说,今年武当道协要在农历三月三日(上巳节)举行斋醮科仪,是吗?“    “当然是,正因爷爷要商讨相关事宜,所以今年正月初九玉皇大帝圣诞供奉仪式,改在紫宵宫进行,直到上元节即正月十五,恭迎上元九炁赐福天官赐福后,爷爷才会回乾坤洞。”天降如数家珍说道。    上元节是道家考较大千世界之内,录籍十方国土之中,主众生善恶之籍,恩覃三界的日子。    同一时间,硕仲敬已梳洗完毕,听着儿子和女儿议论后,插话道:“优儿、降儿,既然这样,初九一早我们就不去乾坤洞了,将食物直接送住紫宵宫,那岂不更好。“    “对,爸,可是妈好像什么也没预备。"天降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已包装好的东西,于是说。    "这应该去问你妈。”    “妈呢?“天降看了一眼硕仲敬,然后又说:“我去找我妈问问。”    “降儿,你别去,你妈累的很,让她多体息会儿。“硕仲敬想到先前的缠绵,优妈倦怠的样子,脸肌痉挛了一下,话锋一转说道:“降儿、优儿,来,爸现在就给你们发压岁红包。“    天降和硕优听说要发红包,大喜过望,冲了过来,说道:“谢谢爸。”然后伸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爸爸在腕脑通上转帐。    世人都知道:物质的自由,精神才能自由,虽然听起来很凄凉,但事实就是这样,人类之所以不断向前发展,就是因为追求不断向往的美好生活。    “哦,对了,好长时间我都没问你们俩武功修为怎么样?“硕仲敬发完红包后,看着他俩说道。    硕优一听,眉开眼笑:“爸,现在我可不是吹牛,一层楼高我已能飞檐走壁。”    硕仲敬眯眼笑道:“好,降儿,那你呢?”    “叮呤呤。”    还没等天降回答,一阵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催魂似的叫响,硕仲敬一看,是自家中医诊所打来的,一接得知是一个醉酒的人,因喝酒过多,现在头痛欲裂,呼天抢地,不能自理,等待治疗。    硕仲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这是宿醉,跟喝酒过量有关,就象抽烟,在某一时刻出现烟醉一样。    春节就是这样,宿醉、肉醉、烟醉、海鲜过敏等是春节常发生的现象。    “别着急,你们先用冷水擦一下患者脸,然后敲打患者头顶百会穴和后颈天柱穴,减轻患者痛苦,我随后就到。”硕仲敬冷静地缓缓对电话那一头说着,身体不自然向院门外走去。    “爸我跟你一块去。”硕优听到电话内容,也想跟去看一看,说着跑出去的同时,不忘回头向天降招了一下手,天降微笑着随即而往。    硕仲敬早有腹稿,那就是:治疗宿醉的穴位及指压法。    中医治疗宿醉的具体方法的就是,酒后感到头痛,敲打头顶“百会”穴和后颈“天柱”穴,就会有明显的疗效;如果恶心、作呕,就用指压第九、第十根胸椎之间左右2厘米处的“肝俞”穴,同时握拳猛打,就能使胃功能恢复如前、正常。    假如患者兼有胃闷、情绪不佳,可用力压肚脐上下左右3厘米左右之处6秒钟,如此往复10次,即可痊愈。    医生之所以称谓白衣天使,那是因为这种威信是建立在强烈的责任心上,硕仲敬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匆匆而出,对街道上一些热情招呼,以及迎来送往,只是不断笑语作揖,他此时对那些新装别致、人面桃花、到处共庆新年、笑语喧哗视而不见,因为他的使命就是把无限的医技倾注到有限的生命个体中,把残破的病体修成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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