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让霍格奥兹所有学生都为之疯狂的事情,那一定是魁地奇。  我坐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心里闪现了这个念头。  波特在开场就抓住了金色飞贼,最后一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决赛就这样结束了。全场除了斯莱特林所有人都欢呼着,要知道,斯莱特林已经拿了七年的冠军,我看着斯内普教授发黑的脸色,觉得今天一定不是很好过,而倒霉的我还有去找他关禁闭,我看了一眼弗林特,看到了一个铂金脑袋头发和衣服乱糟糟的偷偷溜回斯莱特林看台。  知道晚饭时间,斯莱特林的气氛都很低迷,平日里比起其他学院要安静的长桌更是如同被谁施了静音咒语一样。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南瓜馅饼,我走向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巨怪事件过后,只有我一个斯莱特林被自家院长关了禁闭,此时的我竟然有些羡慕格兰芬多们。  我敲了敲门,然后走近斯内普教授昏暗的办公室:“晚上好,教授。”   他用黑色的眼睛扫了扫我,然后用魔杖指了指墙边的两个桶:“把这两桶产出的内脏去掉,埃弗里小姐。”  梅林的臭袜子,那是两桶黏乎乎,恶心的蟾蜍啊!  全霍格奥兹都知道今天的教授心情很差,我除了少说话还能做什么呢?  “是的,教授。”  当我处理完那两桶恶心的蟾蜍,时间逼近宵禁,我匆匆的离开了蛇王的地盘,觉得双手已然麻木。当我拐过走廊时,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向前方走去。  那是德拉科.马尔福---这么标志的发色我不会认错。他边走边谨慎的打量四周,却错过了昏暗的拐角里的我。马上就要宵禁了,他要去干什么?  我裹进了自己的斗篷,对自己的施了一个忽略咒,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来到了图书馆的附近,德拉科.马尔福握着魔杖猛地回头,我飞快的躲进了阴影里。当我试探的向外看时,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梅林的臭袜子,我内心情不自禁赞美了一句伟大的梅林,然后向前走去推开一个个房间的门寻找。  很快我就搜索到了最后一扇门,如果这里还没有,他一定是通过密道去了哪里,我根本不存在找到他的希望。  我推了推门,走廊的尽头的这扇门是锁着的。“Alobomora.”我用魔杖指着门扶手小声的念着,然后轻松的推门而入。它看上去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呈现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这使房间里的一面华丽的镜子格格不入。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我一步步走向镜子,镜子中我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  我惊愕的发现,镜子中不止有我的倒影——镜子中的我笑的很灿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后面站着一男一女。  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他穿着一件带着紫色花纹的斗篷,搂着我的肩对旁边的女人温柔的笑着。那个女人有着和我一样的棕色眼睛,罂粟一般的唇色和散开的酒红色长裙衬得她倨傲的像个女王,看向父亲的眼中却是满满的爱意。我很快意识到了她是谁。  “母亲…”我喃喃的说出了这个不经常被我说出的词汇,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她的裙摆。镜子中的三个人向我微笑着,我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镜面。我痴迷的盯着一刻钟,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对,这不对,母亲在圣芒戈,这镜子里显示的到底是什么?我连忙转开自己的实现,摇了摇头。  “很好,埃弗里小姐,你竟然从厄里斯魔镜中清醒过来,你的确是个优秀的小巫师,要知道,很多成年巫师都无法做到这点。”  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邓布利多教授戴着半月形眼镜的脸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教授?我刚刚并没有看见你。”我定了定神。  “埃弗里小姐,忽略咒并不是埃弗里家的独有的咒语。”老人向我调皮的眨眼,“我很好奇,你竟然没有被镜子所迷惑。”  我心中苦笑了一声:“因为我内心有声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到底是什么?教授。”  “这面镜子,看到的是你内心的渴望。”邓布利多对我说,“埃弗里小姐,你的冷静和理智一定让伟大的斯莱特林创始者感到欣慰,但我愿意相信,你内心有比他更柔软的爱。”  “先生,你偷窥我镜子里的画面吗?”我扬起了眉毛,莫名觉得不开心。  “埃弗里小姐,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属于你的画面 ,我只是恰巧听见了你喊你的母亲。”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滋滋蜂蜜糖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拒绝,于是他乐呵呵的自己吃了下去:“你的母亲Attaleia. Ramirez是我教过印象非常深刻的学生之一,刻苦,天资聪慧,掌控欲强烈到近乎偏执,高傲——级长,女学生会主席,‘斯莱特林的红荼蘼’。你和他很像,我想这些荣誉迟早有一天也是你的。”  “先生,我对这些话表示怀疑,如果她这么强大,为什么她没有在我身边陪伴我长大,而是在圣芒戈,所有人都不想让我见她。”我并不愿意认同这个老人的话,相反的,我对这个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的老人有一些敌意。我并没有掩饰,因为我知道,在这样一个聪慧的老人面前,我的任何伪装都会让人看穿。  “Well,我想我并不是告诉你这些故事的最佳人选,我只能说,埃弗里小姐,你的母亲无愧于这些赞美,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巫。”老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薄荷小顽童,“实际上我今天是来把它搬走的,所以埃弗里小姐,我希望你不要执着于这面镜子。”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那个高傲的女人:“请不用担心,先生,再美好的事物,幻象终究是幻象,我清楚,所以我也不会再次寻找它。”  老人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目光中有着悲悯,那种目光莫名的让我抗拒,我讨厌别人的同情,或许和镜子中那个女人一样,我更喜欢别人或敬仰,或畏惧的目光,我生而高贵,无需别人的同情。  “你才十一岁,孩子,冷静的头脑固然是宝藏,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在你这个年纪,随心所欲是你应有的特权。你是最清楚你自己的人,我愿意相信你是个温柔而善良的人。”老人透过半月型的眼镜看着我,“我想你应该回去了,费尔奇先生发现你一定会不开心,而我也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晚安,教授。”我并不愿意回应这个老人的话,礼貌的同他告别,走廊外还是没有德拉科.马尔福的影子,我步履匆匆,小心而快速的溜回寝室,当我躺在床上时,一闭眼全是那个女人,我清楚的记得她的样貌和神情,虽然我和邓布利多说话坚定,但是依然无法忘却她的样子,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或许再也见不到那面镜子了,邓布利多教授会把它安置在哪里?他的办公室吗?他总是用一副看透了所有人的样子说话,真的很好奇他的镜子中看到什么,成堆的糖果,满满的荣誉奖章,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画面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完全正义而善良的,那些以这些词语来鄙视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当然也不例外,有的时候,他们做的事情更加丑恶,只不过他们在心中选择了美化自己或者故意忽略掉那个黑暗的自己,这也是我不太喜欢格兰芬多的一点,至少,斯莱特林从没有否认过自己并不光彩的一面,任凭魔法界怎么说它,在这林,能力和力量至上,在设个世界上何尝不是呢?于是,因为那面该死的镜子和邓布利多教授的话,我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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