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那数条炸开的信息,丘旻已经没办法继续淡定的躺着了。    她坐起来,慢慢把事情的经过叙事清楚:“我没有约b医生,b医生也没有约我,是一个朋友说要给我介绍个朋友认识,然后我们就见面了,但是还不到二十分钟,我因为有事就离开了。”    整件事简单的交代完,柚可简直失望到低谷,她连连哀叹了几声,真的没想到那两人的进度能慢到这样反常!    几天了,才开口第一次聊天,而且聊得内容居然是shi!    她无言已对的揉太阳穴,终于能明白以前的老师看自己的时候,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啊!    如果换成是她,估计是到骗到床的步骤了。    柚可悲痛地转身面对町柠,举手发誓:“我一定要找出丘医生那种慢进度的问题在哪?不然不枉为师!”    町柠很是不屑地看她:“丘小姐那样已经很好了,按照你说的不和白医生谈工作,还记得她之前在我们这画的头颅吗?”    解释好事情,丘旻才想起把白医生给落下了,她急急忙忙地按了退出,切换回白穹的消息。    最后的消息都是他科普的资料,丘旻抿唇有些失落地滑着,基本一眼带过很多字,草率地扫了一遍。    到了最后一条,她也没带什么期待了,消息慢慢地被滑上来,先露出字体的上一部分。    咦?丘旻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最后那条信息:放心,根据你说的情况,是很健康的。    没有一本正经地讲解,虽然看起来很像对病案最后的总结,但是她读着读着,春心荡漾得仿佛听到了白穹温柔的语气。    遭了遭了,要死了……    白穹把检查好的牧羊关好,边纳闷地看手机边往办公室走,双手插在口袋里,到了办公室坐下,才拿出手机把玩着托起腮思索。    是说了太多无聊的话不想回了吗?    丘旻捧着手机高兴了好一阵,当宝贝似地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时半会就看上一眼,能把自己开心得直笑个不停。    对了!柚可说聊半个小时就结束,丘旻在紧要环节清醒过来,她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确实刚好到了半个小时多一点。    她打起精神重新回到聊天中,一脸认真地一字一字打下,一双明眸里全是亮丽的星星。    她笑着,毫不迟疑地按下发送。    正翻阅资料的人停下,几下解了锁从书中转开目光,意料之中是她发来的,但意料之外满是她的客客气气。    字中回复道:好的明白了,谢谢白医生,时间不早就不打扰了,那么,白医生晚安。    他停在最后的两个字中久久没回过神,想了想,脑海里浮起她乖巧清淡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坐着看别人说话,安安静静地笑着……    心中莫名有一处被牵引,如水淳淳流动让他生不起半点抵制,他低垂了睫毛轻轻地含笑,“嗒嗒”两声,回了“晚安”两字。    手机在丘旻手里脱落,重重砸在沙发上又翻了两翻,她呆呆地凝视眼前洁白的墙面,手上还固定托拿的动作。    耳根发烫,心跳失序……    听他们说,晚安这个词有“我爱你爱你”的意思,深知他没有那个意思,或者说他可能都不知道有那种含义存在,但是想到是他发来的,光是想想代入点意境就很撩人了。    那声音,那容貌……不行了,今晚不疑又是个失眠夜,丘旻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毕竟安排好要看书的,不能一直那样神志不清!    白医生是吗?我们两天后再聊,但作为教训,我不会再选晚上了,我会选个提不起神的早上或下午,设定个半小时的闹钟。    窗外的夜色黑压压地压下来,丘旻痴笑地看了半小时的书就去躺被窝,又在被窝里痴笑了好久好久才笑累到睡着。    也不觉得睡了很久,就被定好的闹钟吵醒,冬天的早晨都是阴沉沉的,让人一睁眼就没有活力。    她摸了教主顷刻,慢吞吞地把刘海扎成个丸子,抱起教主再半睁着眼睛去厨房。    先给两个胖子备好早餐,丘旻这才开始自己的洗漱和早餐,恢复平时的御姐装扮,她拎了双不太高的高跟鞋穿好,边整理一头微卷的长发,边慢慢地往外走。    到了医院,丘旻倒了杯热手暖手,喝了几口就听见两名护士笑着走来,两人说着说着还会带个手势加以描述。    等他们走近了,丘旻这才渐渐听到他们说的话,她吹了吹浮出水面的热气,听其中一名护士轻巧的声音:“对,不用很久,终于可以不用见他了,现在想起之前那件事就一阵鸡皮疙瘩。”    “那就好那就好。”另一名护士安心地舒口气,摇摇头也想到某些不好的回忆:“还好那病人不是丘医生负责的,听说他一直在打听丘医生,想想就不高兴。”    听到自己的名字,倚墙喝水的丘旻抬起头,对几步远的护士问:“你们说的是高远病人?”    那个浑身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猥琐中年大叔?    护士们聊天聊得入神,没想到突然谈到的人会站在自己面前,除了有点尴尬之外,吓了一跳的他们还是马上回答丘旻的问题:“是呀,昨天行医生的手术不是完成得很好吗?所以估计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护士们离开前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提心丘旻:“但是丘医生,那病人很不正经,我劝你在病人可以正常活动后和行医生在一起。”    丘旻听那话就感到有些不对了,她在医院本来就忙,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在手术室里一呆就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按道理要偶遇基本是不可能的吧,还有,和行止一起?    “那病人是行医生负责的,呆一起遇到的几率会更高吧?”比如上次还被他亲自请去病房。    丘旻联想到那天病人最后的眼神,不自觉背后又是一寒,抬杯把手里的热水一饮而尽,暖了身才觉得好些。    “那也是啊……”护士们也无话可说了,还没想到办法,丘旻也不和他们说了,俯下腰把杯子扔进垃圾桶,对他们摆了摆手,手放兜进口袋,轻轻淡淡地离开了。    “丘旻。”没走多远,又被人喊住,能一直喊住他的人,十有六次是行止,一直直呼名字的,整个医院也只有行止这个习惯。    丘旻站在楼梯口回头,等身后不慌不忙跟上来的行止。    他的手里也有一个一次性杯子,借助他黑色的毛衣能看到那徐徐上升的热气。    杯里的水还很多,显然是刚倒的,那么最近的饮水机也就她身后那个,那么刚才她和小护士们说的话也都听见了?    行止喝着水慢慢地走进,他没有停下说话的意思,拿了水杯经过丘旻走在前。    “下班后一起回去?”他问,再转头看她,观察她的意向。    丘旻不做声地想了想,她抬眼看外面恶劣的天气,内心实在很犹豫:“我还得去宠物医院买驱虫片。”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就算对方是多年的同事兼好友,丘旻也不喜欢走得太近太频繁,她对男性朋友一贯是那样,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    这点,她倒是和白穹很像。    又是宠物医院?    行止有些纳闷的蹙眉,好像最近经常听到这个地方名:“那我和你一起过去,天气冷,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雨,你是没带伞的吧?”    丘旻愣住,她确实没有带伞的习惯,别说带伞了,她连背个包都觉得碍事,能不带就不带,一身轻轻松松的来回是丘旻骨子里追求的事。    “这个……”心虚的人说不出话,故之放慢了脚步:“哎,也不对啊,我办公室有一把伞的。”    行止算是听到了很滑稽的话,他好笑地抬头侧目看她,不轻不重反问:“蓝色的?”    丘旻点头:“嗯。”    行止再问:“自动的?”    丘旻意识到哪里不对,但还是停顿了会点头作答。    行止敛回眼,轻叹口气很是无奈地走去:“那是我的。”他笑着回想了一下时间,嫌打击得不够,再然轻描淡写的补充:“N多年前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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