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氏听他突然蹦出一句,有点摸不着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方皮。 于此同时子椿万没想到一直防着旭三,没想到还是方皮给他入学的事横插一脚,千万不要出什么状况啊,但此时子椿又不好出现在余氏的视线里拉住方皮,也不能在余氏的眼皮子底下发出声音。 “我是说这位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在了这里,是一位极不公正品行有缺的人!” “什么?”余氏似懂非懂,这小子说话也太不利索了。 见状不妙,任志墙立即横在余氏和方皮之间:“没事了,不要听他胡说,我们还是去大厅里谈吧!” 也正在此时,子椿忽然想到他昨也突然长了个子,就算是看脸有迹可循,看背影总看不出所以然来吧。 于是立马背着身子去将方皮嘴捂住扯了过来。 虽说子椿也才看出任志墙的确有些迂腐,但从历年从他手里出来的举人贡生来看还是挺厉害的一个人物,不可片面评价。 在子椿的庞大背影出现在余氏眼前时,余氏才发现原来柴房里还有一个人。 子椿将旭三扯到角落里,吴风李康见状不对,立马跟了过去:“你干什么!” 而柴房外,任志墙给几个体己学生使了个眼神,学生会意便将余氏请去了大厅。 屋外安静了下来,子椿才将捂住方皮的手放下。 “走开,你不好生扫你的死,捂我干什么!”方皮嫌他刚刚还握住扫帚的手臭。 “你可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你可忘了?” “我知道啊,所以你刚刚请官府来查案到底什么意思?” “你放心,那件事过去便过去了,我是不会到处说的。” 仿佛打哑谜似的,旁边的吴风李康看的一脸黑线。 方皮是没将昨夜他强迫子椿那事告诉兄弟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虽说是兄弟,但他们长有嘴啊,保不齐会乱说。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方皮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看见比他还高的子椿站在眼前瞬间没了别的性趣。 “你不想继续读书倒罢了,我可是要继续考举人的,所以交学费读书这事你可千万别给我弄糊了!” “那你直接给你交钱的那夫人说就是了啊,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方皮不能理解,看子椿似乎面有难处,故意打探道:“你和那夫人什么关系,怎么连见她一面都不敢?哦,应该是你怕她见着任志墙把你关在柴房里,不让你继续在这里读书了,但你咋就这么胆小呢?任志墙罚你过来扫地的事你就肯这么忍气吞声?” 子椿淡然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理该受罚,我是不想让夫人为我担心。”子椿极力掩藏好他和余氏针尖对麦芒的关系,要是让方皮知道他故意诱骗余氏交学费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和余氏联合起来将他一军。 “呦呵,这件事可不是你的错嘛,看来你还是有几分正义感的。” 李康俩兄弟也点点头,这子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正说时,仨兄弟肚子一紧又要拉了。 “哎哟,不行了,再来一次……” 仨兄弟又各自找了个干净的坑拉屎去了。 子椿连忙跑去门边呼吸新鲜空气,说起来,他真的是彻底败给了拉屎,要不是那次拉屎掉进了茅坑,可能也发展不到现在这样吧。 而旭三此时在体内虽然屏蔽了五感,不能说话,但还是能接收到子椿获得的信息的,见子椿正在呼吸新鲜空气,立马取消了屏蔽模式:“怎么样,他们这味道还不错吧。” “我求你以后别再害我了行吗,只要有你出马办的事,我就没有那一次不是帮你收的尾!” “哈哈,放心吧,下次不会了啊,”旭三打趣,可一下子他又想起了某事“你说余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反常了啊,她会主动又乐意的帮你交学费?” “我可不也正纳闷着吗!”子椿靠在门边一脸沉思,连同旭三爷陷入了不断的猜测当中。 甫安学馆的待客大厅。 此时学子们都被任志墙招呼回了学堂念书,只剩余氏和任志墙俩干瞪眼。 余氏又恢复了满面的笑容:“这是我给子椿准备的换洗衣物,麻烦先生叫他出来接一下吧。” 余氏刚刚就在众多学子中搜索子椿的身影,发现他并不在。 任志墙有些为难:“是这样的,我刚刚叫几位学生出去收集我明日要讲课的标本了,因而他并不在学馆里,我这不也是为了锻炼锻炼他嘛。”任志墙可不想看着装兜里的钱再飞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多蒙先生关照了。”余氏一脸的感恩“那这衣服就麻烦先生帮我转交了。” “会的会的。”任志墙也并不愿意说子椿可能已经穿不下的事,等学馆里刚发生的那会子事清理干净了,以后便不用藏着掖着了。 又闲聊了会子,任志墙迫不及待想将余氏送走,等会官府里的人来了,可免不了又要多生事端。 前脚刚将余氏送进了大轿子里,后面便有几个穿戴铠甲的衙门兵走了过来。 这几个衙门兵看起来很正派,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涉事的当事人在哪呢?” 任志墙站在甫安学馆门口仰头看着衙门兵:“就在里面,你们快随我来。” 于是衙门兵和阿宕秦一行一同跟在了任志墙的屁股后走了老远。 停在柴房外后,首先发现外面动静的事子椿。 此时的子椿差不多已经将屎清理干净了,但是不愿出去,一直呆在房门里。 他忽看见兵来了,立马叫了叫昏昏欲睡的方皮。 哥仨瞬间清醒了,见来者盛气凌人都有些害怕起来。 “这个叫方皮,是他说昨夜小树林后出现了黑衣人。”任志墙给官兵介绍,一面指着坐草柴堆上一脸懵逼的方皮,这感觉就像孩子给他爸妈告状“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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