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当前开路,引着纪晓芙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厢房,房间里布置很是雅致,花梨大理石的书案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东面的墙上挂的不是什么名家字画而是把剑,看来布置的人心思细腻知道投其所好。西面是雕花的檀木古董架,架子两边放着大花瓶,鲜花盛开屋里香气扑鼻。  在这样舒适的房间里很容易让人放松情绪,晓芙看着阳光洒落在地板上的点点光晕舒了口气,感觉一路紧张兮兮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在绿萝的服侍下宽衣解带将自己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满足的喟叹一声,有杨逍这大流氓在身边片刻不离,连澡都不敢洗。实在受不了了把他赶出去,他居然只肯站在门外,再远点的地方是不去的,美其名曰怕人跑了实际上就是光明正大的听墙角,这叫人怎么敢真脱光了放心大胆的洗澡,无非是擦擦身子比战斗澡都要快速,好久没有享受清水涤荡肌肤的感觉了,真爽呀,晓芙闭着眼,享受着绿萝的服侍,洗去一路风尘。  绿萝拿着澡巾在她身上抚过,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位姑娘的皮肤可真好,白皙滑嫩。脸长的也好,虽不是柳姑娘的那种艳压群芳倾国倾城之貌,可也不差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柔和亲切又透着股灵动,周身的气质一看便知是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还有股在名门正派少侠们身上常见的正义凛然的君子凤仪,英姿飒爽的难怪能被少爷看重。除了柳姑娘少爷还未带过其他女子来这老宅居住,这位纪姑娘想必是少爷极为看重之人。  晓芙洗漱完毕感觉一身轻松,绿萝领着她来到正厅,见一华服公子长身玉立,腰系玉带,手持精致的纸扇端立于堂前,那人转过身形不是杨逍这厮是谁。晓芙看他这一身打扮,通身的气派,暗道这丫捯饬的人模狗样不知是要去哪儿?  杨逍看到她,唰的一声收起扇子,嫣然一笑,桃花眼熠熠生辉,他迈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几步来到晓芙面前,“丫头,走,带你出去见识见识!”说罢拉起她的手就往前院走。  晓芙被他拖拽着向前而去,忙一边将自己的手使劲往外抽一边道:“去哪儿呀,喂,你别抓我的手呀,我的剑还在房间里呢,杨逍,你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原来还不动手动脚的,如今怎么蹬鼻子上脸了,喂,杨臭虫,你有听我说话么,快松开!”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到底是个女子,力量有限胳膊扭不动大腿,索性自暴自弃垂头丧气的只管跟在后面。  杨逍感到身后抽手的力度渐渐消失,知她已是屈服,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得寸进尺地将大拇指在她洁白的柔荑上暧昧地摩挲几下,还别说真滑。  晓芙感到这咸猪手的摩挲只觉怒发冲冠可惜力不如人不服不行,只好咬着后槽牙默默忍了。二人一前一后,一笑一怒往东而去。  出了胡同口入目的是一片湖,宽阔的湖面上停了好多只扎着锦旗的画舫,飞檐翘角、玲珑精致,很是壮观,像是一座座水中的亭台楼阁。  杨逍打量片刻找准一家扶着她登上画舫,舫中空间很大,有桌有椅有冒着热气的茶,看起来早有准备样样俱全。新漆的红漆立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很是雅意别致。艄公见到二人登船恭敬道“杨公子。”似是旧识。  杨逍冲他点点头吩咐道:“开船吧。”  他又扭过头看着晓芙道:“从今天起我就不是明教光明左使,而是徽州富商杨敏之,别叫错了,叫错了要罚你哦!”她今日穿了件湖绿色的绣花长裙,外罩一层轻纱,露出一段天鹅般白皙修长的颈项,杨逍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脖子上,白嫩可口真想咬一口啊,他笑着凑进她耳边小声道:“你今天穿这身很漂亮。”  晓芙顿觉一股酥麻从脚底心麻到头发根,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直跳,她下意识的拿手捂住胸口,羞红了面颊。  杨晓见她去捂胸口便洞察了她的心思,他靠的更近些,隐隐能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纯真的香气,他伸出手故作关心的样子从女孩背部自上而下划过:“丫头你没事吧,是不是晕船恶心?”  炙热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虽隔着衣物晓芙仍觉那只自上而下的大手仿佛是一片羽毛轻轻挠过心房,她心中一颤大步向后退去,急切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小心!”原来晓芙因为心神大乱没注意到脚下的杂物,站立不稳向后栽去,杨逍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向自己怀中带去,因为平衡不稳晓芙的一条玉璧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杨逍顺势手腕微一用力让两人贴的更近些。  他的目光专注而又撩人,炙热的视线有如实质在脸上寸寸划过,划过她修长的眉,划过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划过她白皙如玉的颈项,落到紧紧贴着皮肤的领子上,这领子设计的真碍事。  在这撩人目光的洗礼下,晓芙有种自己正被一点点吞吃入腹的感觉,她用力的去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摸到的却是胸膛上的小凸起,弄的好似她故意挑逗他一样,她的脸瞬间红的像熟透了苹果,尴尬的立马抬起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杨逍挑挑好看的眉,被她小手碰触过的地方心痒难耐,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渴望着她的靠近,恨不得她的柔荑永远不要离开才好,这种久违的悸动和难以克制的兴奋感印象中只有自己第一次碰触女人时才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心如擂鼓的感觉了,真怀念呀,这丫头不知何德何能使我杨逍着迷至此,连身体都如此诚实的告诉我想要她,爱情真是种奇妙的东西,不知何时因为何故便入了眼上了心,至此一发不可收拾,难怪人常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杨逍从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想到做到,他抓紧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另一手臂用力搂紧她柔软的腰肢,让两人越贴越近,晓芙只觉身体渐渐使不上力气,荷尔蒙在空气中弥散,男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她看着他如星空般深邃的双眸只觉目眩神迷,浑身酥麻,眼见两片唇越贴越近,场面马上就要失控,一只翠鸟飞到湖面捕鱼,凄厉的鸟鸣声阵破苍穹,她从迷离中清醒过来,不能在继续下去,她迅速的在他健硕的胸肌上用力一拧。  “嘶!”杨晓痛呼一声放开对她的钳制,看着晓芙头也不回地向另一边摇船的艄公跑去,大呼可惜!他抬头看天,见那翠鸟叼着鱼兴奋地挨挨蹭蹭的围着另一只翠鸟飞行,心中大感不快:破鸟胆敢坏我好事!杨逍略一抬手,远处桌子上的一根筷子仿佛被吸住一样,自动飞到他手上,他抬手随意掷出,那只刚刚捕捉到晚餐的傻鸟还不知招惹到了大魔王厄运将至,仍沾沾自喜滑翔于空中,破空之声传来未待反应便被筷尾打中,一个倒栽葱一头扎入水中。  纪晓芙奔到艄公身边,见那人面色如常,对上司公然调戏民女毫无反应,只一心一意专注的看着水面,似乎什么也未发生,悠然自得的行船,真不愧是杨逍的手下,好定力,不过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刚才那种羞愤欲死之心尴尬之色也渐渐退去。  画舫在水中缓缓而行,杨逍踱着步子慢慢走过来,停在距晓芙三尺的安全距离之外,知道今天不能再刺激她了,否则小野猫非得亮爪子不可,他看着碧水中一圈圈震荡而散的波纹对晓芙介绍道:“此乃保障河。”  “保障河?”纪晓芙见他没靠近自己心中稍安,为了平复心情她将注意力放于周边的景色,细细看去,见七八里的水路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玉带,颇有清秀婉约之神,古朴卓然之意。两岸绿柳自然地垂落于水面,枝条柔软仿若丝绦,清风徐来摇曳生姿,岸边屋舍枕河而居,远远望去若隐若现,五步一柳,十步一景,行船期间,景色不断变换,引人入胜,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水墨长卷。难怪有诗云: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真是好山好水好风光,不愧是瘦西湖!”晓芙被美景所摄不禁开口叹道。  “瘦西湖?“瘦西湖是清朝才有的说法此时还未有此说,杨逍细细品味一凡道:“晓芙你这瘦字用的秒呀,此处湖面时宽时窄,一个瘦字道尽了湖水细长蜿蜒之行,又有窈窕婉约之意,读来似是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就像你一样,盈盈一握楚宫腰,何其美哉!”  “杨逍!你要是再敢有轻薄之语休怪我跟你拼了!”晓芙怒目而视。  “好,好!”杨逍举手做投降状:“夸你而已,别这么激动,你不喜欢我不说便是。”  艄公对二人的对话只作未闻,他面无表情指着前方一处绿树掩映中若隐若现的宅院道:“公子,那里便是王老爷的园子,我摆过去,您和纪姑娘可以入园赏玩,我在这里随时恭候二位兴尽而归。”  杨逍点头同意,待船停稳他绅士地伸出一条手臂打算搀扶晓芙上岸,没料到美人对他伸过来的狗爪子视而不见,轻轻松松抬脚迈到岸边,率先往里走去,杨逍无奈地摇摇头跟在她后面。  一路行来花草密布,绿树成荫,延青石小径向前转过一个拐弯,见前方有穿着丝绸的仆从神采奕奕立于园前收帖子。  杨逍快走几步赶到她前面小声道:“你扮作我的侍女进去。”  “凭什么我扮侍女,你怎么不扮侍从?”  “这是乡绅富豪们的集会,如今扬州城有名望的人都来参加,不能说往来无白丁也算谈笑有鸿儒了,这种聚会哪有大家闺秀亲来的道理,来的不是侍女就是邀来的粉头戏子,我可不想别人误会你是可以随意亵玩的家妓之流。”  也是,整日混迹江湖都忘了古代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晓芙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哪有穿的这么好的侍女。”  杨逍上下打量她片刻笑道:“爷有钱,通房丫头自然穿着上等。”  “滚!”晓芙抬脚向他腿窝踹去,杨逍向前一探身闪开她的无影脚。  “那我也不当侍女,女护卫好了,谁要是敢对我不敬,哼哼!”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眯着眼盯着杨逍小腹以下大腿根以上的不可言说部位用手使劲一握一松,本来坚硬的石块瞬间化成粉末可怜兮兮的散落一地。杨逍只觉□□一紧,不禁咽了口吐沫道:“随你。”甩袖扬长而去。  纪晓芙跟在他后面看他递了拜帖,二人一前一后走近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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