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中心的维也纳酒店,设计主题定位于现代感的渡假式酒店,同时能满足高档酒店的各种功能配套,酒店艺术品则兼顾当地传神之作。 也是多数富豪结婚会选择的酒店。 大堂地面采用西班牙米黄云石,与天花对应的是巨大的圆形造型,中间采用当地上乘羊毛艺术地毯,大堂米黄立柱分别围绕圆形组团。大堂风格为欧陆风格,突出空间优雅舒适,整个大堂布置大气而豪华! 酒店门口大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着红色字体,热烈祝贺李伯卿先生与夏雨希女士新婚愉快! 片刻之后,红色字体再次滚动:热烈祝贺江晚城先生与夏雨冰女士新婚愉快! 是的,这是两家人一起举办的婚礼,结婚的是一对亲姐妹。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整个大堂密密麻麻几乎是挤满了人。 两边负责收红包的人员,都是拿着计算器在那里‘噼里啪啦’不停的计算,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甚至还有专门刷卡的POS机,微信收款二微码,支付宝收款二微码。 但是很多来宾为了彰显自己的彩礼丰厚都不会选择刷卡或者网上支付,而是直接拎着一箱了的现金来参加婚宴。 这可把两位收彩礼的人员给忙坏了。 西装革履,礼服晚装似乎是上流社会的标配。一个个都穿得华贵大气,恨不得在身上镶钻渡金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骆锦踏进维也纳酒店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团团热闹一派喜庆,竟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倒来。也没有熟人迎接她。最后是一名微胖穿着灰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笑着问:“这位女士您好,请问您是哪家的客人?” 骆锦取下脸上的黑色墨镜,微微甩了下乌黑的秀发,整齐稀薄的流海服贴在饱满的额头,在满头秀发的衬托下,并不显得年纪小或小气,反而别有一股优雅的淑女气息,就仿佛是画里面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骆锦四下打量了番这个豪华的大酒店,然后问道:“这是谁家结婚?” 男子脸上笑容微微僵住,心底腹诽:你连谁结婚都不知道,合着是来住酒店的?想了想报了女方婚礼的名字。因为成亲的女方是一对姐妹,随便报一个名字效果应该都是一样的。 男子这样想着,便微笑着道:“这里是夏雨冰女士与江晚城先生的婚宴,请问女士您是夏大千金的朋友吗?” 骆锦淡淡瞅了他一眼,凉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夏雨冰是谁?我不认识” 男子一怔,接触到眼前这名年轻女子淡漠冰冷的眼神,福灵心至的忙接道:“哦,您是夏雨希的朋友是吧!” 骆锦这才缓缓点了点头,纠正了句:“是闺蜜。” 男子笑了笑领着骆锦在找了个边边的位置让她坐好。对于骆锦认识夏家二千金却不识夏家大千金的表现,丝毫不觉得惊诧。 众所皆知,夏家的二千金是在半年前才认祖归宗的。那么以前的这二十多年里,认识其他朋友,而夏家大小姐不认识也丝毫不足为奇。就像京城这个富贵圈里头的豪门太太,名门千金,很多都是冲着夏雨冰来的,而认识夏雨希的基本没有。冷不丁来这么一个,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骆锦来得很是时候,两对新人由长辈挽着胳膊踏过红毯,穿过花海,由花童一路撒着花瓣伴随着激动人心的音乐,婚礼的高潮戏份正式拉开帷幕…… 骆锦远远在边边上看着白色头纱下朦胧的透着画着精致妆容的夏雨希,白色长裙婚纱一路托着红毯迤逦而行。 夏雨希的脸上没新娘子脸上该有的喜悦,一派平淡的容颜,就仿佛眼前的婚礼,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她只需要摆好姿势,听话的表演完自己该有的戏分就算完工。 骆锦笑了笑,拿着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然后发出。发完之后,她不等观礼结束,便默默的独自离去。 在座的所有人都煞有其事的认真的看着台阶上的两对新人,宣读誓语,交换戒指,然后拥抱…… 忙完所有的一切,夏雨希急急忙忙往厕所跑去,等终于把肚子里的水空掉之后,这才舒服的往休息室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夏雨冰尖锐得刺耳的叫声:“李伯卿,你就为了折磨我,让我不痛快,还真的娶了那个贱人为妻?” 李伯卿不急不徐的声音,缓缓穿透门板:“请注意你的用词,那个贱人如今可是你的亲妹妹。” 夏雨冰疯狂了一般的吼道:“我没有妹妹,我夏雨冰永远都只有一个弟弟。” 夏雨希准备去休息室的脚步,缓缓退了出来,然后转身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决定蹲一会儿再去换下这身碍事的衣服。走到楼道的尽头,那里已经有一个人斜斜的倚墙站在那里,灯光下男子穿着十分修身的燕尾服,胸前戴了个胸牌,上面赫然写着‘新郎’二字。 也就是夏雨希所谓的便宜加便宜的姐夫江晚城。 灯光下江晚城皮肤白皙无暇,通透的让女人都要妒忌,一头清新的短发,不算太长,也不短,简单随意。他那张白嫩容颜更是漂亮的不像话。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竟站出了模特的感觉。 夏雨希默默无语的站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不用多问,想也知道,江晚城定是和自己一样,听到了屋里那两位前情侣的对话,然后躲清静的来了这里。 谁知道江晚城看到夏雨希走过来后,或许是太无聊所致,竟然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那刚结婚还不到半个小时的丈夫,如今在和他相恋了将近六年的前女友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说着悄悄话,你这样躲在这里?就不怕你的丈夫在新婚的第一夜怀中另抱他人?新床枕边之位被他人酣睡?” 夏雨希挑眉一笑,毫不在意的表示:“这男人嘛,哪个不喜欢沾三拈四,更何况是豪门子弟,玩玩感情,出出轨,都是家常便饭,做女人的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江先生就不一样了,您可是男人,您那个刚结婚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新娘子若是扑到别的男人的怀里,一时情不自禁给您戴上顶绿油油的帽子……”她语声一顿,笑得不怀好意:“那顶绿色帽子戴在江先生的头上,可着实不太好看啊。” 江晚城脸色一沉:“你这样伶牙俐齿,也不怕你新上任的老公吃消,吃坏了肚子去。” 夏雨希:“这个就不劳姐夫操心了。” 因为夏雨希的一番话,江晚城终是不放心屋内的那两个,脸色难堪的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往休息室走去。 夏雨希笑了笑,也跟了过去。 江晚城也不敲门,直接一脸不悦的一脚将门踹开。 休息室的两人并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两人之间甚至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听到休息室门突然被蹿开的声音,都被惊了下,一脸疑惑的看向门口 江晚城一脸自若的走了进来,松了松领口,露出抹灿若生辉的笑容:“语希想要进来换衣服,说这个门似乎是坏了,推不开,我一时也没想太多就直接蹿开了。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二位吧。”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与另一个男子私会,被自己撞破,他反而笑得礼貌而客气,态度真实诚恳,仿佛在向陌生人道歉一般。 被当作蹿门的借口的夏雨希,站在江晚城身后无声的撇了撇嘴,表示自己鄙视。 反观夏雨冰的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笑着解释:“我与伯卿不过是碰巧在这里,说了两句话而已,晚城,你不会误会什么吧?” 江晚城摇着头,一脸认真:“当然不会,你想多了。好了,你换下衣服,我们一起出去见客人去。”说着转身离开。 李伯卿淡淡扫了夏雨冰一眼往门口走去,路过夏雨希时,低声交代了句:“换好衣服出来,我们要一起给亲戚敬酒。”态度疏离平淡,毫无新婚夫妇该有亲密姿态。 李家的亲戚,非富即贵,那些叔叔伯伯对着李伯卿还算看好,但对着夏雨希这个半路认回夏家的便宜女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人的态度是冷是暖,不用言说,各有体会,轻易便能分辩的出来。 倒是主席那一桌都是李伯卿最亲的一家人。父亲,母亲即便再不喜欢夏雨希,但是如今已经嫁进李家,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做得相当足的,最起码外人眼时在,绝对看不出什么失礼或疏离的地方。 李伯卿跟自己大哥也碰了杯酒:“这些天麻烦大哥前后张罗了。” 李伯年比着李伯卿要大上六岁,今年三十二岁,一身浅蓝色格子西服显得成熟稳重,举手投足之间简直就是商业精英的模范标本。虽然是兄长,那气势愣是让他端出份长辈的架势出来。 李伯年:“都是自家兄弟,没有什么麻烦的。倒是你自己,婚姻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结了婚,行事做风都要为自己的婚姻负责,在外面也该收敛些。” 李卓氏似乎对于自己儿子被大哥教训有些不满,笑着打岔道:“好了,好了,伯卿也忙了一天了,两位新人我看也累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去休息室偷会儿懒,一会儿晚宴结束了,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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