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进行到天晚,子画终于在焦郎的行针中醒来,一边喝着热粥一边听到外面不时传来的惨叫之声,子画愣愣地还有点不在时空状态的道:“外面怎么了?好像是贺兰的人在叫呀?”柯儿咬紧牙关强笑地道:“公子,贺少爷的人太寂寞无聊了,在那较技呢。”喂食过后,密闭的房间里,焦郎配制好的药水泡满浴桶,柯儿轻轻洒下柯儿带来的花瓣,摸摸水温正好,向榻中子画道:“公子,好了,可以泡浴了。”轻纱帷帐里,柯儿守在外面,浴桶里,好多天没有泡浴的子画,舒舒服服躺在温暖至极的浴桶中,外面又是一阵惨叫哀嚎传来,较技用得着这么拼命?子画犯疑。    柯儿背着帷帐强笑地:“公子莫担心,只因为,贺少爷准备的彩头太大了,贺少爷的人为了那悬赏,也真是个个都拼了啊。”子画想了想道:“我昏迷几天了?“柯儿道:”三天多呀,公子,真是吓死柯儿了。“子画静静问道:”焦郎是怎么来的?”柯儿支吾地:“就是。。贺少爷给。。老爷发了信。。然后焦郎就来了呀!”子画立即起身,略略拭干一下身子,一边穿衣,一边漫不经心道:“那霸王女来了,是吧,正在外面揍人,是吧!”柯儿欲哭无泪,一拆就穿的谎言,他也委实不敢再骗公子。    子画知道自已离家起码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只有这个疯女人才会有那个精力如此迅速地赶的来。就只是可怜那个弱不禁风的焦郎了啊,还不知道这一路给折腾成什么样呢。穿好衣服的子画,又被柯儿裹上厚厚豹皮披风,戴好面具遮上围帽“公子,”柯儿忍不着哀求:“别出去了好不好,病都没有好呢,外面天寒地冻的。再说了,陌姑娘,她发起狠来可是六亲不认,我们这一次骗得她那么惨,她不揍人才怪呢,公子,我们不去惹她好不好,看在公子病着的份上,她一定舍不得对公子怎么样的。”    子画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但见外面的到处站满目瞪口呆的看客,各种惊叹之声啧啧不绝“哇!第十三个了,这个女人好吓人啊。”“看!看!这一个也不行了。。。”“一个女人打趴这么多凶悍汉子。。。我的妈呀!”随着下面一声惊天惨叫传来,贺兰最后一名悍将也被陌上女踩在了脚下,陌上女脚下用力转动,那名悍将就跟杀猪般惨叫不绝!    夜色里,四面被点上了好多火把,这些多出来的火把,都是这客栈里的客人为了能方便看热闹,出钱叫店家给点的啊。火光的影影倬倬中,空场里就剩下贺兰一个孤单单站着的身影,他的悍将们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能爬得起来的,可见陌上女下手之重。看着自家公子孤零零地身影,倒在地上的雄壮汉子们又是羞愧又是无奈,打不过啊有什么办法。    夜空里,那个狂妄邪行地女人一脚踩着贺兰的悍将,一手叉腰,一头长发飘舞不绝,一手向贺兰勾勾手指,道:”出招!“贺兰咬咬牙,他娘的,这该死的青峰青芒,就不能跑得快点嘛。游廊上,子画静静靠在栏杆上,看着夜空里,那个女人不可一世的张狂着。贺兰冲上去,只一拳就被那个女人击飞出去!”这可不行!再来!“女人对着贺兰勾着手指道:”想和我陌上女斗这么点力量那可不行!“贺兰真是被气个半死。    子画的余光里,木刀几人就被罚跪在空场边,已经从上午跪着看到了现在,又冷又饿,又被陌上女的剽悍吓了个半死,好不可怜啊。难怪公子老是要跑,不跑才怪呢,木刀几人悻悻地想着,这么凶的女人那个男人敢要啊,还别说他们公子娇气地给朵花是的。连冲了三次都被击倒的贺兰,好不容易拭干嘴边的血迹爬起来站稳!目光望向游廊上的子画,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暗道:”这个蠢女人,光图揍人痛快了,可是这么一副凶像,也不想想那个她自已稀罕的人受不受得了。陌上女呢,从子画一出来她就看到了。可依旧影响不到她今天非要把贺兰揍得他家十八代祖宗都不认识他不可!    陌上女扭着自已拳头,一脚就把在她脚下的悍将踢飞道:“你揍完了吗?那站好了。该本姑娘来了!”贺兰真是欲哭无泪啊。但见,陌上女左足原地画出一个圈,双手互相扭动着开始运力,柯儿再也忍不住了惊恐道:“公子,贺少爷不会被陌。。陌姑娘打死了吧。”子画真是十分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半点办法,那女人就不会听他的。可是照这个样子,贺兰哪里受得了她三掌啊。就听平地里陌上女一声清喝,影子快成一团残影冲向贺兰,贺兰闭上眼睛,等着自已被一掌击飞的惨象发生,“砰!”一声,好像整座客栈都被震动了,贺兰睁开眼睛,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来,贺兰的一众悍将们全都放松了,仰天躺在地上,谢天谢地,在这最重要关口他们的援兵终于来了。夜色里的空场里,两个人影互相对持着。陌上女凌厉地目光扫视着来者,一个有着鹰眼勾鼻身姿蕴含着无穷煞气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手染人命无数。贺兰再也不看一眼陌上女,冷光扫视着倒在地上的一众人道:“还能爬起来,就别给老子趴在这丢脸!”掉头就离去!地上的人互相搀扶爬起来,羞羞愧愧地往客栈蹒跚移步!子画也哼了声往房间走去。    卧房里子画睡到半夜,迷蒙中还能听到外面的决斗不绝声,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而那些观看者,居然大部分不怕冷不怕寒还有那多在外看得目瞪口呆。    天亮了,终于恢复了一点气色的焦郎又来为子画把脉,行针开药。在焦郎细细的调理下,子画气色略好。外面怎么那安静呢,子画不由纳闷,战斗打完了?子画以为会打三天三夜呢。有一年,大过年的,就因为贺兰把他子画给藏了起来,陌上女的人贺兰的人硬是从大年初一打到大年十五。贺兰那一年啊,是天天飞鹰传信,拼命调来帮手,最后他本人还是被陌上女给揍成了猪头。那一年贺家这位平时威风八面三少爷,真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在那个女人的拳头里不着哀嚎喊救命,最后他本家大哥把军队调了来团团用军箭给围了才算收场。    今天怎么这样就给打完了呢?难道那个霸王女打输了?太好了,子画捧着药碗,咕咕喝着药,砰!地一声,门直接被一脚给揣开了。一旁正在给子画按摩的焦郎吓得一个跌倒在地方,陌上女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子画苦着脸,目光瞅见柯儿居然一直没有现身,难道连柯儿都被罚跪去了。这可恶的凶女人,把他的人都当成她的人在折腾着,他这个做主子却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看到子画居然还没有戴上面具,陌上女反手关上门。    焦郎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躲在自家公子身后。看看,现在连这么善良的焦郎都这么怕这个女人了。陌上女冷光看着焦郎:“药喝完没有?”焦郎慌张地:“早。。早上的。。。都喝了。。。”陌上女:“针行了?还要不要做什么?”焦郎急巴地:”行完了,暂时可以。。。不用做。。做什么了。。“”不用做什么,那你还梧在这儿做什么!“陌上女怒焰一瞪,焦郎吓得落荒而逃,才顾不及他们公子受不受得了这个女人的折腾!    房间里,空气凝结,陌上女一步步逼向子画,子画面色一下苍白,这女人该不会连他也打吧。看着这宝贝蛋羸弱的脸色,却依旧影响不了那顾盼生辉的明眸,亮如皓月,灿如星辰,美如玉的鼻子,花瓣一样稚嫩的唇,因为才喝过药,是那么嫣红得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身上总是给人一种好像在发着莹玉之光的感觉,有时候,陌上女真怀疑他是不是这人间的人,是不是属于这个尘世。她真怕就在她一眨眼之间,他就会幻化不见,因为他那么皎洁,如一块绝世美玉,美得就像一场梦幻啊。    发觉那个女人又是那么肆无忌弹地将自已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脸,女人心中是觉得赏心悦目如沐春风了,子画却郁闷至极!起身去拿面具,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对着镜子装扮起来。子画一戴上面具,那女人从鼻孔里哼了声道:”跟了我去,还用得着戴这劳什子面具么?谁敢打你坏注意!“子画不作声,女人拿起围帽给他戴在头上道:”走了!“子画愕然地:”走了?走哪儿去?“女人沉声地:”回家!还能去哪?我的人已经到了,从这里去最近的河岸码头,准备的大船也就到了,船上要暖和得多。“    子画戴着围帽来到外面,果然看见一众娘子军,而贺兰一行踪影全无,想必是被这霸王女驱赶跑了。子画再仔细寻找柯儿,一看果然被罚跪在空场上,木刀几人早就受不着了,又冷又饿,从昨天上午就跪倒现在,铁打的汉子也受不着啊。子画满心怜悯,却也毫无办法,他要开口求情,罚得更惨!    一行人收拾停当,子画坐进陌上女的人带来的马车里,到底是女人准备的又柔软又暖和。子画仔细一看,也真是舍得,貂皮厚厚铺垫,豹皮厚厚的装饰,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柔软棉被。焦郎跟在子画身边,目光看着大家都要准备走,柯儿几人还跪在空地上,好不可怜!子画沉着面,马车缓缓启动,风雪渐渐飘起。    焦郎已经做好了被猛烈颠簸的准备,可是一路行来,越走越远,马车四平八稳,行得如同散步,要有多舒坦就有多舒坦,焦郎一看,他家公子在这摇摇晃晃中睡得何等香甜啊。焦郎拉开车帘一看,一行娘子军,骑在马上,晃晃悠悠。那个凶女人,就骑在马车旁边,看见焦郎拉开车帘张望,道:”怎么?是不是公子想喝水,还是要出来透透气?“焦郎一个放下帘子,心里明白了。有公子在,他哪里还会受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以为这女人不知道心疼人呢,看看,对他们公子可不就好得不得了。焦郎想到自已来时受的那个罪,那个气啊。    如此慢慢悠悠,到了午饭时间,焦郎守着火堆给公子熬药。陌上女的娘子军给子画拿来食物,子画一看有烤得香喷喷的鸡腿猪肉,当然还有一点点心,子画拿起点心,吃一口,就给吐了。那名娘子军一愣道:”你不吃肉?“子画不作声,焦郎道:”我们公子的吃食一向都是柯儿侍弄的,可精细了。“那名娘子军看向陌上女,陌上女是真看不惯这个娇气宝贝,但是也知道他在病中,更知道他素来不喜肉食,但是那些花草绿色小菜这荒天野外的哪里可有。    于是原本被绑在马车后步行的柯儿被放了过来,柯儿手脚麻利地翻出自已事先准备好的箱子,寻出一些药材人参,开始给公子熬热汤。又拿出特制的点心一点一点分化放入汤中,汤的香气很快四散飘来。弄好了端过去,那宝贝蛋果然一口一口非常优雅得给喝完了。陌上女更觉得这宝贝就是给他们一府的人给惯坏了。不过,惯坏就惯坏吧,陌上女看着他优雅地试着围帽中扣着面具的唇角,优雅地将空碗递给柯儿,然后就那么坐在哪儿,都好像一幅画般动人的心弦,既然惯成这样了,她陌上女也不是养不起,不就是燕窝人参,一日三餐不离名贵药材么,她养得起。    与陌上女一路,子画一路喊停,想去寻找一行石头,被不加理会。想去哪儿看看什么风景,也被无视!如此拖沓而行,就短短到几十里到河岸码头这点路都行了两天一夜,而焦郎来的时候七八百里三天三夜。终于上了大船,柯儿也被允许近身照顾子画吃穿用度。一到大船上,近身侍候子画的人就多了,给子画准备的吃的用的就更多了,白府里跟来的人全在这儿呢,子画一上来,卧舱里早准备好了热水,洒满了香浓的花瓣,子画终于可以美美地泡在香花沐浴里了。    陌上女的人看着那些给他们公子准备的各样物件,无不大吃一惊,光衣襟就是一盘又一盘,他们公子睡的时候穿的睡衣就十来件的,他们公子白天要出来透气时用的斗篷就十来顶,披风十来件。。洗浴时的更多,几十件。鞋子袜子。。。至于吃的,更是把陌上女的人看花了眼,整个大船的厨房都搁置不下了。我的妈呀,一名娘子军跑上船板吐气道:”亏得是姑娘家大业大的,还能养得起。唤作寻常人家,恐怕一年的收成,赶不上这公子一顿的用度铺排吧。“    姑娘们叽叽喳喳,惊奇感叹,而白府里的人,波澜不惊,习以为常,从从容容。陌上女走近那宝贝蛋的卧舱,柯儿与另一个小侍儿站在卧舱前,一动不动,看那架势,陌上女就知道他们公子一定还在香花沐浴。怪到那少年身上总是有股清香,常年被花草这么养着能不香么,唉!陌上女头疼,竟比她这个女儿家。。。人家在沐浴,算了,陌上女转身走去。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在陌上女这里是个狗屁,但是她也不能在人家洗澡的时候进去吧。    美美泡了香浴的子画穿着家里人带来的柔软衣襟,舒舒服服地躺在热被窝里。焦郎净了手来给他行针,然后细细按摩一片少爷周身血脉道:”公子,感觉怎么样?“灯影的朦胧里,柯儿捧来熬好的药,子画一口一口喝着,过了一会又开始进餐,等到一切忙碌完,子画终于可以静静地睡卧了。陌上女好不容易等到这宝贝蛋消停下来,人家却睡着了。  ‘    夜上中天,陌上女坐在子画卧榻前,静静看着睡梦的美少年。斜飞入鬓的剑眉,那修长的眼睫,在玉明珠的反光下透出淡淡的暗影,是那么的优美。还没有长开的稚嫩面貌,就已经美得如珠如玉,如果再长大一些,可真不得了。看着那玉光莹莹的人又给一块美玉一样散发出微光,微红的唇瓣嘟嘟地似乎在给梦中什么人低言一般。陌上女再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挨过去渐渐低下头,往那香喷喷地嫩嫩唇瓣凑去。    夜风里,不知是谁咳嗽一声,陌上女猛然一惊,一下子抬起头。眼睛竣视着四方,心中狂跳不止,目光再度落回榻中美少年面上,不行!他还这么小,自已不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没得玷污了这场守候。等他长大,总之是自已的,不急在这一时,陌上女起身快捷离去!他走后,暗影中偷偷装睡的柯儿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凶女人,哼!我家公子还这么小,就起了歹意,有他柯儿在,谁也休想欺负他家公子。     经过二十来天水路的展转,子画终于在离家几乎两个月后回到房州城地界,眼看分别在即,陌上女知道等着自已的还有很多事儿,为了这个宝贝她离开自已的老巢已经够久了。那么大的一个江上盟,统领着那么多航道,事情多如麻。但是这一趟,这宝贝蛋该得的教训因为他的生病还没有得到呢。其实这么多天,他也早好了,可是一看到这个玉一般的人儿,陌上女发现她对谁都能狠下来的心,就是对他狠不下来,但是不教训下次下下次的下次,他一样不会听话,一样会到处乱跑。    怎么教训他呢?唉!陌上女头疼,对付他的下人,她多得是办法与狠辣手段,对付这么个娇娇气气的宝贝蛋,打又打不得,骂,那是无能弱智才用的手段吧?身后一声脆响,陌上女回过头,竟是出来四处溜达地子画,身后跟着柯儿,一看到她子画急忙返身。”站着!“陌上女清喝,子画乖乖站着了。柯儿暗暗焦急,当着面别说公子怕这个女人,谁不怕呀!怎么办怎么办,柯儿眼珠转动。陌上女已经对着他喝道:”走开,本姑娘要与你家公子单独谈谈。“    柯儿能不走嘛,一边走一边看向自家可怜的公子。待到柯儿看不见了,陌上女发现面前的少爷还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不由一阵气闷道:”过来!“子画郁闷地转过身,一步步挪着,看着他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陌上女真想揍他!子画站到离她五步远就再也不肯动了。陌上女心中冷笑道:”跟我回江上盟去!“    子画大惊道:”不,不行,爹娘都这么久没有看到我了,我要回家去!“然陌上女理也不理,直接对着掌舵的娘子军打着改航道的手势,果然风帆正在被拉转,子画慌了,一把上前拉着陌上女袖子道:”不要,不要啊!“这下不用吆喝就知道靠近来了,知道来拉她袖子央告了。哼!陌上女还是不理,子画小声道:”你不要这样,至多下次,我。。我不敢跑了!“    陌上女冷哼一声,子画乖乖地:”你说怎么做?“陌上女回过头牢牢盯着这美少年,可惜戴着帽子,什么也看不清。陌上女深吸一口气,往后暗开一个机关,一处暗舱出现,陌上女闪了进去喝到:”进来!“子画呆了一呆,进去,进去被她欺负么?可是现在形式比人强,不进去就要到她的老巢,那还不被她欺负死!    子画委屈地磨蹭着,终于挪到暗舱边,被陌山女一把拉扯了进去。一进去,暗舱就关上了,子画的围帽被揭了下来,接着面具也被挪下,陌上女眼睛闪光地看着眼前的宝贝,心儿都融化了。子画面孔羞红,尽量想离这女人远的,却被陌上女发觉,暗恼地一扯,子画直接跌进人的怀里,大惊失色得要挣起,陌上女双手牢牢扣着他,目光闪族着火苗语气霸道地道:”说!你自已是不是我的?“子画惊得目瞪口呆,口中急巴道:”什。。什么?“陌上女伸手摸着少年光滑如玉的脸道:”今天你不好好承认自已属于谁,那就到江上盟去好好适应新的家吧,早在你三岁那年,本姑娘就想这么做了,现在也不晚!“陌上女的拇指翘抚着眼前人那让她谗延欲滴的红唇。    子画真是肺都要气炸了,挣不过打不过,老天你怎么不派个妖怪来把这个女人收了。子画竭尽全力地挣扎,挣扎的后果是直接被这个女人按倒在了木板上,那女人的魔爪又伸上了他的脸,每次都这样,最后都是被这个女人按倒摸个够。苍天啊大地啊,谁派个神仙来救救他!子画快哭了,神仙没有来,妖怪也没有来,外面响起一个凡人的声音:”公子,公子,耶!柯儿说了公子在这儿,人呢?“是焦郎的声音。子画想喊,直接被陌上女蒙上了嘴威胁道:”不许做声!你敢回应,本姑娘就敢关你三年!谁求都没用。“    陌上女放开手,子画微微喘着气,果然不敢做声。于是就在外面焦郎的呼唤声中,子画在离他咫尺的地方,被一个女人肆意的抚摸着,所差的就是这个女人还从来没有敢亲他,也许是真的觉得他还太小的缘故。等到子画被放出时,陌上女自然是已经心情大好了,也乐意把这宝贝送回家了。没有谁知道子画围帽下的面上带着多么大的悲愤,发誓要逃脱这个女人的决心是有多么大。    等到终于上了岸,子画直接登上白府来接他的马车,绝尘而去,没有做半点停留!大船上,陌上女的红娘子军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马车轮廓直到不见,她们姑娘还站在船头痴望,真是个个都替她们姑娘不值!那少年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红娘子愤愤地嘟囔着。枉她们姑娘这两个月就全为他奔波忙碌了可那少年的态度居然半点转变都没有。    而马车里,子画归心似箭啊,白府我可爱的家园,子画我又回来了。还有那个宝石,还在柯儿的怀里揣着呢,这一路应该没有人再跟着他了吧,宝玉宝玉小弟你乖啊,等着兄长把你装扮成这天下最美丽的宝石之王吧,哈哈。。。子画美呆了,至于陌上女早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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