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想搞个大新闻的打算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实现了。
那天晚上,他带着门徒们去下馆子,店里的人都在议论庄贤在圣殿里做的事情。
最开始的版本是:一个旅行者在圣殿外大闹,抽起鞭子赶走了做买卖的商人。
然后传出了升级版本:一个外来的旅行者在圣殿外大闹,用鞭子打死了几个商人,人们慌张地逃走了。
接着又有了高级版本:一个罗马来的旅行者带着一帮人大闹圣殿,用鞭子打死了好多商人,还抢走了他们的货物。
最后出来了黄金版本:一个罗马来的富有旅行者带着一支雇佣军团大闹圣殿,用鞭子打死了所有商人,抢走了他们的货物,还扬言要占领耶路撒冷。
事情越传越奇怪,倒是从头到尾都少不了鞭子。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奇葩的新版本。
不过谣言终究是谣言,人们也就是当做饭后谈资罢了,再加上大部分人并没有在现场目睹庄贤的样貌,所以对他倒没有造成太大的困扰。
话说回来,看看庄贤和他的四位清瘦门徒在酒馆里狼吞虎咽的场景,实在想象不出来自罗马的富商和他的雇佣军团啊。
总之,庄贤就这么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也顺便在酒馆中打听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城中有一位学者,名叫塞纳斯,据说他对于神学颇有研究,而且还有着自己的私人图书馆。
他本是犹太人工会的一名祭司,却因各方面与工会不和被踢了出去,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着研究。但他的种种见解却被象征权威的工会视作是歪理,不被重视。
尽管如此,其渊博的学识与文献储备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庄贤目前实在不想和工会的祭司们扯上关系(那个胖祭司捂蛋惨叫的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如此看来,这位学者是目前了解圣物的最佳人选了。
“所以说,明天我们要去拜访这个叫做塞纳斯的人。”回旅舍的路上,庄贤向门徒们说出了接下来的安排。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门徒雅各开口道,“他只是一个民间的学者,您是要找他做什么?”
“唔,你话里的意思是民间学者相当于不学无术?”
“不不……我……”雅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确实,有些自称智者的人只是玩弄小聪明的骗子罢了,但也不乏勤勤恳恳向往智慧与奥义的人。这和他穿的衣服、职称没有关系。”
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一点还是没有变。庄贤不禁想到。
“我只是一个衣着破烂的布道者,你们也是将我看做一个民间学者吗?”庄贤扬起袖子,向他们展示着早已磨破了的衣角。
啊……没想到这么不耐磨,也没有带缝纫工具,回拿撒勒后拜托何诗宁帮我缝一下吧。庄贤又想到。
“不不不,您是先知!”雅各连连摇头,显得惊慌失措。
“好啦好啦,”庄贤也不想再为难他,“我确实是有事情要请教他,明天跟我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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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夜里所见不同,日光下的耶路撒冷呈现出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美感。
无数灰白与米黄色的房子伏于天幕之下,以某种看似散乱却又极富有规律的方式铺满整座城市。
数以万计的人生活在这里,喧嚣带来了文明的活力。民居、酒馆、商店、旅舍……平凡甚至简陋的房子一同构建起了整座圣城,这是不同于米那斯提力斯的圣城,是一座落于世俗世界的圣城。
而以圣殿为中心的区域则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威严耸立的建筑与墙壁构建了铁一般的宗教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偌大的圣殿仿佛是天幕下唯一不可撼动之柱,支撑着这座城市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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