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城,天葵客栈。
因为狐念此刻身受重伤,若是乘坐马车的话,恐怕会加重她的伤势,而且他现在也不能将狐念带入皇城,她现在已经显出了妖身,而沈天则是镇北王世子,所以他只要一进皇城,恐怕就会被人知道,万一不小心暴露了狐念的身份,那不仅他们二人会有麻烦,而且还极有可能会连累到皇室。要知道,皇兄与父王虽说为人贤明,深受国内百姓官员的爱戴,可是青木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中还是有着一些龌龊的宵小之辈想要找他们的麻烦,例如兵部尚书铁河等人,若是叫他们知道了镇北王世子身边跟着一只妖,且这只妖还是最近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世子妃”,那这些人必然会借机发难,到时候很可能就会给父王与皇兄带来大麻烦。所以沈天只能返回天葵城,带着狐念重新在此住下,待到狐念的伤养好了再去皇城。
房间里的小香炉正燃烧着,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舒缓之感。
狐念闭目躺在紫檀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看来,好似一朵黑色的海棠,一袭白裙穿在她身上,显出一种纯净之美,只是在这条白色长裙的胸口处有着一大片刺眼的血迹。苍白的脸色,细密的汗水,使得狐念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凄美。
沈天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无力的样子,他的心不住地抽痛着。他拿出一把剪刀,将其在烛火之上炙烤了好一会儿后,他便用这把剪刀将长裙剪开,沈天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因为他怕不小心碰到她,他怕她疼,她疼,自己就疼。同样的,他也怕自己疼,自己疼,那她也会疼。
过了一会儿,狐念身上的长裙便已经被沈天剪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由于狐念胸口受了伤,她的亵衣上自然也是有着一大片血红之色,沈天看着狐念那暴露在外的,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没了长裙的遮掩,狐念那玲珑的身段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纵使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沈天还是感觉身体一阵燥热,鼻血都差点儿流了出来。
狐念的胸口被涂山火魅给打了一掌,自己若要为她上药,那便要将她身上的亵衣也脱下来。沈天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杂念给摒除掉,可是当他要剪下去的时候却又迟疑了,说真的,沈天心性一向洒脱豁达,况且他现在是在救人,若是别的女子,那他脱了便脱了,毕竟人命关天,别人也说不得他什么,说不定他还可借此机会饱一饱眼福,只是现在躺在那儿的是狐念,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人,她虽心系自己,可是她性子一向保守,平日里他便是摸一摸她的手,她也要羞涩好一阵,如果叫她知道自己剪了她的衣服,还看了她的身子,那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沈天抿了抿嘴,眉头紧皱着,右手拿着剪刀却一直悬在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娘的,拼了!”看着狐念那苍白的脸色,沈天一咬牙,她为了自己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自己却还在这儿扭扭捏捏的,也太不是个男人了,不管怎么样,她的伤不能拖,等她醒来,不管是要打还是要骂,就是要拿刀照着他砍上几刀,那他也认了。想到此,沈天便不再犹豫,拿着剪刀将那最后一件亵衣也剪开了。一具宛如白玉雕刻的完美躯体便呈现在了沈天眼前。
看着那具美丽的躯体,沈天的眼睛顿时直了,他感觉有一股热气从自己的小腹处升起,且朝着自己的脑部冲去。
“呃……”沈天鼻子一热,两行鼻血便流了出来。他脸上一红,却没有在附近找到堵鼻孔的东西,无奈之下,沈天只好从自己的衣袖上撕下两块,这才将正在流血的鼻子堵住。
“呼!”沈天微微松了一口气,他驱动灵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终于将体内的那股燥热感给压了下去。之后,他将涂山火魅给的那瓶外用药膏拿了出来,先不说药效如何,光是盛放这药的青色玉瓶便已衬托出了它的珍贵,在这青玉药瓶之上,沈天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灵力波动,他将封存药瓶的红布取下,虽然沈天的鼻子被堵住了,但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滑入了他的鼻腔里,本来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居然变得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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