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马身形健硕,耳如撇竹,眼如鸟目,麟腹,虎胸,尾如垂帚,立蹄攒聚,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
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毛色发黑,如轩墨染刷,散发迷人光泽。
大黑马因为全身漆黑如墨染,唯独四只蹄子是晶莹剔透的纯白色,据说是得了白巅风所致,算是十分罕见的品种。
所以,大黑马跑起来时,像是踏在云朵上,故而取名踏云。
郝方伸手,摸摸踏云马脸,喜欢的不行。
与现代的汽车电动车自行车相比较,他更喜欢骑马,享受真正的自由。
那种在床上,呸!
那种在草原上,与马儿合二为一,追逐自由的赶脚,完全不是四个轱辘能够比拟的享受。
自古马识人性,据说大约公元453年,北魏文成帝东巡,路遇由中山赴京的高僧昙曜,却并不相识。御马见之,张嘴衔住其衣再不前行。帝感其佛法高深,遂命之为“沙门统”,主持全国佛教管理,并开凿云冈石窟。
虽不知道那御马有何本领,能识得高僧,但踏云的确与自己心意相通。
犹记得小时候,他常于山中玩耍,迷路是家常便饭,好几次,都是踏云寻到了自己,然后一人一马,一起迷路山中。
亏得踏云跑得快,纵然是山林险要,扔如履平地,不然他俩早就喂了山中虎狼。
“嘶……”
踏云兴奋的叫了一声,音高亢,而轻鸣。
马脸蹭蹭郝方胸口,显然也是想他不得。
郝方牵了马绳,并未上马鞍,因为他知道那样踏云会不舒服。
骑术这种技术,不仅仅是人,还要看马。
在一个就是要多加练习,但切勿沉迷,不然伤身伤肾,造成气血降低,食欲不振,小便赤红,可就麻烦了。
“九筒,叼着。”
郝方将手中竹篮递给九筒,九筒摇摇尾巴,张口咬住竹篮,显然它知道主人要带它出去聊骚了。
郝方双手攀在踏云脊背,猛的一跃,顺势跨上踏云脊背。
坐在马背上,郝方顿感自己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这么多年了,除了被窝以外,还是踏云的脊背最有安全感。不过大白也挺好,就是性格太高冷,不容易得手。
“踏云,去爷爷家。”
郝方发出命令,踏云像是懂事儿的孩子,兴奋的嘶吼一声,颠颠向爷爷家跑去。
双龙镇人口不多,架不住地方大,这里家家有大院,户户有果林。正常去爷爷家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有踏云在,十分钟就能到达。
与此同时,郝家小院外两百米,一处逼旮角落。
“小鱼,从今天起,我们就埋伏在这里,只要郝家童男出现,我们就将其敲晕掳走。”
大咸鱼抱着膀子,俨然已经拟定好计划,只等猎物来投。
“头儿……”小咸鱼有话要说。
“嘘……不要出声,听我说话。”
“可是……头儿……”
“告诉你不要说话,我们是咸鱼精,若是被人类发现,会被专家蜀黍抓去切片的?”
“内个……头儿,郝家童男好像刚刚过去了。”
小咸鱼抬手,布满鳞片的手指指向前方。
远处,郝方骑着踏云,颠颠正在走远。
“哼!”
“好厉害的小子,竟然以马匹的气息将自身气息掩盖,从而达到掩人耳目鱼目混珠的目的,不愧是那疯道人的后代,高手,果然是高手。”
大咸鱼一本正经的扯犊子,其实就是他自己光顾着吹牛逼,忘我了。
“追……”
大咸鱼率先动身,小咸鱼紧随其后,二者选择从后方发动进攻。
郝方骑着踏云,颠颠的感觉很遐意。虽说因为没有马鞍硌的蛋蛋疼,但终归是熟悉的节拍。
“踏云,跑起来,让我感受到风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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