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庆达商贸的几笔贷款出了问题:担保人临时变卦的,信用审查不合格的,银行额度不够……一系列的原因,导致资金链接近断裂。

一笔两笔的,有一定的偶然性。

连续出现问题,肯定是有人在幕后下黑手。王家在H城也是有些势力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四处查找缘由,得到的却是讳莫如深的含混言语。

似乎是王欣妍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欣妍,你再想想,到底得罪过谁了?”

庆达的董事长,也就是王欣妍的亲爹王启利最近真是吃到苦头了,原本养尊处优的人,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腿跑折了不说,还看了不少的脸色。

面色黑沉沉,目光犀利地盯住她,“几个渠道传出来的消息,都说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王欣妍委屈啊,哭丧着脸,“爸爸,我从小跟着您在圈子混,人头都熟,哪有可能得罪人啊。”

王启利懊恨地瞪住她,“你一贯嚣张,熟的不得罪,不熟的呢?现在人家下了狠劲,捏死了庆达的资金供应,这是要咱们破产才肯罢休啊。你得罪了大人物居然都不知道,你是猪脑子啊。”

王欣妍慌了神,“安家呢?安家跟咱们关系那么好,不会见死不救的。”

“安家现在自顾不暇。”

王启利狠拍一记桌子,“他们的生意追究溯源是给卓恒做配套,陆子旻和卓恒的二少是发小,之前二少没有出手,也就罢了。这一回,陆子旻说动了他,卡了安氏的订单,工厂都快要停工了。”

这件事情王欣妍有听说,却不知道那么严重。面容沮丧,怔怔地问,“陆子旻一心想和安琪姐离婚,难道是他出的手?”

“不是。”

王启利断然摇头,“陆子旻没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他要离婚,找安家就行,扯上咱们庆达干嘛?”

王欣妍心急如焚,手指捏搓着,喃喃地说,“我也就跟康骏闹点事,其余没干过啥啊。”

“康骏,哪怕是君合也没这本事,你再想。”

王启利气咻咻地恨一声,“庆达要是栽在你手里,你的那些堂表叔伯们跳起来,我都保不了你。”

王欣妍是真的怕,“呜呜”地哭,“爸爸您别吓我啊,我真没得罪人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启利恨极,顺手抓起一块镇板,狠劲地扔过去,“滚出去好好想想。”

……

王欣妍捂着肩膀,哭着跑出来。

门外有几个亲戚等着,见她出来,目光里都有些嫌弃。

“欣妍姐,你在外头没轻没重地得罪了人,连累到了庆达。如果这回趟不过去,你那一份必须拿出来给咱们分了。”

平时对她很客气的堂弟,冷板了脸说。

王欣妍面色铁青,厉声道,“凭什么说是我连累的庆达?你有证据么?”

“你还有脸说证据?”

二伯冷声斥她,“走出去也是花枝招展的一个人,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饭都是白吃的。”

王欣妍在家族一向娇纵,还没被这么数落过。

一时间跳楼的心都有了。

委屈地嚎啕起来,“二伯,我真没得罪过谁啊。”

二伯是亲的,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微有不忍,耐下性子与她讲话,“这回咱们庆达和安家是一起倒的霉,你和安琪关系好,仔细想想,你们俩有没一起得罪过谁?”

王欣妍原本哭得响,被这句话提醒到,面色缓缓地变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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