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谆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灵韵。
颜樾道:“我与二舅舅在此闲谈两句,去将我的披风拿来,快些。”
灵韵不满意地瞪了一眼冯谆,却没有说话,听吩咐赶紧去了。
“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性子很不好呢,怎么偏偏这么容忍?”冯谆笑着道。
其实颜樾并非是容忍,只是觉得如灵韵这般自在肆意的活着,不被世俗禁锢太多,保持她原有的本性本真,是她愿意看到的事,毕竟自己在做安阳候府小姐时,被禁锢太久了。
“二舅舅有话不妨直说,这丫头脚程快着呢。”颜樾收起了大半笑容,一双眼睛如同星子一般亮眼,有女初成的娇颜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目光。“您费了这么大劲儿让我回来,可不是真打算在这里与我闲谈吧?”
见颜樾有意避过这话题,冯谆也不生气,只是讶然她的聪明,遂笑着道:“倒是被你猜出来了。”他踱步两下,离得近了些,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你与苏沣之间,是否做过协定?”
颜樾毫不畏惧对上他审视的眼神,然后莞尔一笑,“哦?二舅舅想说什么?”
她这句反问,既没有回答他,亦没有否认的意思,很是有意思。冯谆忽然觉着这个侄女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单纯。
与聪明人对话,就少了许多口舌。
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通过你与苏沣做笔买卖,就是不知侄女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见冯谆挑明来意,颜樾也不再装傻,倒是饶有兴致问:“二舅舅这笔买卖,可否让侄女先听听?”
冯谆哈哈一笑:“不过是生意上的事,你有心听,我后头慢慢讲给你就是。”他四下小心看过确认无人,从袖袋里拿出一封简短信函,“我想要的都写在上头,劳烦侄女转交。”
这么直接?
颜樾很诧异他就这么交给她,感觉像是被他当做自己人一般,这感觉有些怪异。
颜樾道:“二舅舅就这么放心交给我?”
冯谆摇了摇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侄女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目光如炬,低声慢慢道,“只要大事已成,侄女想要的我也断然不会推辞半分。”
灵韵紧赶慢赶地回了庭院,却瞧见颜樾已经是往回走,冯谆已经不见踪影。
“二舅老爷呢?!”灵韵将披风递上去,有些疑惑。
“话说完了,自然是回去了,不然待在这里做甚么。”颜樾笑了笑,引着她往听雪院走。
灵韵挠了挠头,不解:“姑娘,二舅老爷跟你又无往来,他找你作甚?”
颜樾笑了笑:“以后你自会晓得的,回去罢。”
二人走到松园内,见远远的有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柏氏,另一个穿着僧袍,双手合十不知在说什么,柏氏听后脸色很是不好看。
这僧人想必就是惠明师傅了。
“三舅母!”颜樾唤道。
几步到跟前,柏氏作介绍:“你回来还没见过,这是松山庵的惠明师傅,你外祖母特地请来给呈修医治的。”
“惠明师傅。”颜樾略行一礼。
惠明例常回礼,无意当中看了她一眼却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柏氏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过来。
“师傅这是怎么了?”柏氏担忧道。
惠明再看了眼颜樾,赶紧垂目念‘阿弥陀佛’,又道:“无事,无事,施主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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