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影起了个大早,也没人吩咐她,她也没告诉谁的就心虚的自发去挖草药,段玉羲醒转后遍寻不着,待收拾妥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医圣迤迤然的回来。

段玉羲张罗了吃食,医圣顺势坐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昨天……”

医圣才刚起了个话头,段玉羲就把话接了过来:“昨晚我‘醉’了一宿。”

“……我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去树上将就了一晚,你就如此辜负为师的心意?”医圣听罢放下筷子:“那么好的机会,又是郎情妾意,你为何却要装醉度过?”

“她仍有顾虑,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她不过是想急切的弥补我,我怎么会让她如愿……”

医圣一听顾虑,拍手道:“是了,该将看诊提上日程了。”

没过一会儿,医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与她的比剑之约如何了?”

段玉羲苦笑一声:“算起来,我早已该是赢了,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可勉强来的,又如何能够长久?我自是不愿的。”

医圣摇头叹道:“痴!执!”

段玉羲一副甘愿的样子,医圣也不再多说。

正在这个时候,段影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医圣听见动静,瞥了她一眼,转头向段玉羲问道:“你们昨晚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她平时哪次回来不是大喊大叫的巴不得大家都出来迎她,今天却如此做派,啧啧,她怎么你了?”

段玉羲想起昨晚段影那个轻轻柔柔的吻,心里一动,却没有回答。

“唉,其实,我算是看出来了,她虽然平时像个男人,但在你面前,却从来都是一副女儿姿态,哪用得着我操心。”

段玉羲却道:“她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女人,她只是害怕做惯了女人,待回去后又做不回男人。”

“你倒是很懂她,却不知你们难道还想着要回去?”

段玉羲还没回答,段影的声音却传了过来:“那个……大家早啊,段……师兄你……昨夜睡得可好?”

有没有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

段玉羲看着段影躲闪的目光,假装想了一想:“睡得尚可,倒是做了个梦,梦中似是被一只小狗舔了舔唇。”

在医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段影“汪”的一声就跑了:“我……那个,先去将药草搁好……”

不一会儿,人又拿着副碗筷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我想起来,我好像还没用饭……”

一吃是段玉羲的手艺,段影立马赞道:“果然还是师兄做的饭好吃!”

医圣摇了摇头,仿佛看不下去,段玉羲目光灼灼,直接问道:“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段影心里“咯噔”一声,含糊道:“我瞎猜的……难道不是?”

段玉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的饭只做给我亲近的人吃。”

这话医圣听了也没觉得什么,但段影却听出了一种“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的感觉,吃了一半也不好意思停下,于是将脸埋进碗里含糊的“哦”了一声。

饭后,段影又不见了人,医圣和段玉羲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她躲你什么?”

“……不知道啊。”

医圣将段玉羲打发去了药泉,自己打算去问一问段影,谁知走到一半,就感觉到旁边的树后面有人的气息,于是停住脚步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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