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了不得,没想到杨汉友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眼光,看来这些年,连我也是走眼了,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周建国戴着副老花镜,趁着落日炎凉,仅剩的一点天光,将手上那几页纸,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
昨天在汶县政府邀请的企业家名单上,自然少不了他周建国的名字,只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可能亲自露面。
而周雯听到了杨毅两个字,直接咬牙切齿的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直接走掉。
无奈之下,周建国只能派出自己的秘书,然后就带回来了这几页纸。
“确实是很厉害啊,他提出的几个关键点,完全是打中了我们的软肋。”
许梅面露无奈,只得苦笑了两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这种,可以说是可怕的前瞻性,我们所有的软肋都完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
“谁说不是呢?土地流转的事情,我已经让人确认了,就是这小子出面,不知道给村民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算是我们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周建国从靠椅上站起身来,将近一米八五的个头,站在许梅身旁,看上去很是魁梧,“他老子的事,我们还没掰扯清楚,这下又来个小子,你说怎么欠的帐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欠账倒是不至于,毕竟他也只是才提出来一个概念而已,具体要怎么落地,这小子可是半点都没有细说,也不知道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许梅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赞同周建国的话。
杨毅的设想很完美,可具体落地到各个企业,肯定会面临许多不一样的问题,而这小子避重就轻,对这些关键的问题,可是一个都没有回答。
“无意?我怎么感觉这小家伙是在钓鱼呢?”
一副小狐狸的面孔,渐渐的在周建国眼前生动形象了起来,“可如果他是在钓鱼,那他又图什么?想要趁机打压我们?”
这句话说完,就连周建国自己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他跟杨汉友这些年,确实有疙瘩一直没有解开,但还远不至于上升到家族恩怨这种高度。
“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许梅在周建国的对面坐了下来,用手将几缕散开的头发,归拢到耳后,“就在杨毅去县政府汇报的前几天,他和几个年轻人,把汶县所有的砖瓦厂和水泥厂,都给盘了下来。”
“哦?这个就有点意思了,他这是想做实业?”
周建国一听就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看了好几遍的纸,“不过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在汶县这种连高速和火车都没有的地方,投资实业?还真是个铁头娃。”
在所有从汶县走出去的企业家里,周建国算是实力很强的佼佼者了,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他的社会地位和人脉关系就决定了,许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况且当日杨毅也没打算瞒着谁,在收购的过程中,都是无比强势,一路高歌猛进,甚至连田大壮都被收编成了“小弟”。
自然在县城里引出了不少的议论,人们在私下里也都是众说纷纭。
“如果他交给政府的这份方案,是他自己亲手完成,那么我觉得杨家老二这个举动,绝对不是失智,他是在有的放矢。”
许梅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揉了揉她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神色却异常坚定。
周建国这些年,如彗星般快速崛起,许多人都忽略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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