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碧海无云。微风和煦,鸟语花香。又是一个初春好时节。

今日是墨君翰大休的第七日。一大早,墨君翰就应邀带着雨烟参加京都一年一度的‘第一才子’赛诗会。

本来今日出门之前墨君翰的心情是非常美丽的,可是出门的前一刻,由于被自己那个花痴的小媳妇莽撞的阻拦了一下,以至于一个早上都没有一个好心情。

于是本就不苟言笑的宁王爷便一个上午都坐在赛诗会对面茶室的看台上嘟着脸生闷气。

其实对于一个除了杀人其他狗屁都不懂的大拿王爷来讲,墨君翰是真的不懂得成亲之后要陪媳妇回门这种小娘子才会考虑的事情。

所以整整一个早上,墨君翰也没能想通那个小媳妇干嘛气哄哄的来找自己陪她回门。

于是已经出来游玩近一个半时辰的墨君翰,依然眉头紧皱,不露笑颜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我说君翰,这一大早你就不高兴,现在都出门一个半时辰了,你还是一直嘟着个脸不见笑意。怎么,你就这么不想与我等一起出来玩啊!”靖南侯世子陆亦泽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陆亦泽与墨君翰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后来两人因职责不同而有些疏远,可是在这一群出行的人之中,只有靖南侯世子陆亦泽才敢如此拿墨君翰开玩笑。

墨君翰听得陆亦泽带着些许调侃语气的话语并没生气,反而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便懒着他的美娇娘雨烟向茶室的内室走去下棋了。

看着一个酷酷的背影离开,已经斯通见惯,仍旧折扇摇不停的陆亦泽对着笑而不语的新科状元白浩宇说道。

“浩宇啊,莫要见怪,君翰啊,就这一副臭脾气,不理他就是了。来,我们继续听诗喝茶。”

“浩宇不敢。王爷乃京都侍卫统领,肃杀之气必定有之。浩宇觉得王爷如此行事甚好,甚好!”白浩宇依旧是一副好人好脾气的态度,听得陆亦泽顿时觉得无趣万分,于是双手一叠,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

“无趣,无趣,等到赛诗会开始,记得再叫我。”说罢,陆亦泽干脆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其实陆亦泽内心是万分后悔的,想来他邀请的两个朋友,一个冷酷,一个礼貌,随便哪个看来也不能在身上找到一丝游玩的气息。所以陆亦泽内心也是万分后悔的。

若不是前段时间惹父亲生气而被禁足,今日也不用以这两朋友为由,找机会让父亲放自己出来。

想至此,陆亦泽觉得,作为一个堂堂侯府世子,却过的如此无聊,平淡无齐,甚是悲苦万分。

于是干脆两眼一闭,睡觉去了。

看着冷酷无情的宁王懒着美娇娘走了,又见得叫自己出来的东家陆亦泽睡着了,好脾气的白浩宇仍旧笑而不语,坐在看台上继续欣赏诗词大会。

直到他的眼底出现一抹让人惊艳的淡蓝色身影,他才眼神一亮,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我说小姐,你到底填好没有啊。行不行啊,你看看周围都是什么样的才子佳人那,就我们三个臭皮匠,能顶个诸葛亮吗?”显然此时打破水的姑娘正是每日说个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喜鹊。

“喜鹊,我觉得兴许小姐能行。你看咱小姐自信满满,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兴许小姐能拔得头筹呢!”翠柳每次见得她家小姐一脸兴奋的表情,就觉得事情成功的机会很大。

而此时的被翠柳夸奖的木成雪,其实正在绞尽脑汁的偷看其他参赛人的作品。

木成雪觉得,自己是个公认的八岁智障女童。如果不小心爆出个什么一类的经典大作,引得世人追捧沸腾,搞不好在她还没有臭美的飞起的时候就被当作来自异世界的怪物而砍死了。

所以,木成雪才想揣摩周遭学子的文化水平,以求能在众人前拔得头筹又不至于赢得太多。

不过揣摩和偷窥不是一码事,显然木成雪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此时的木成雪正厚着脸皮跑到人家书桌上去偷看别人的作品。

“这位公子,你就给我看看嘛。你教教我,我们共同进步。”木成雪舔着脸凑到一个白衣公子的桌前不停地嚷求着。

“姑娘,作诗要靠自己的才学,偷窥可不是君子所为。”显然这个有涵养的白衣公子也很诧异如此美丽的小姐怎么这样脸皮厚厚。

“给我看看嘛,求求你。”木成雪跟个小绵羊一样双手合十着求别人给她看看。

“姑娘请自重。”说罢,白衣公子干脆把宣纸用袖子一蒙,变不理人了。

木成雪见又被拒绝了,便想继续去旁人那边去看看,就听见一个温暖,和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木姑娘可要看看我的作品?”

木成雪猛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百花节上像自己讨百合花的那个翩翩少年郎。

“原来是公子你啊,公子也是来参加赛诗会的吗?”木成雪显然在如此陌生之地见到曾经的熟人感觉分外的亲切,当下又提:

“那给我看看你写的诗呗。”说完,木成雪还因为自己太过不要脸而尴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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