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在一个农妇那里买了套农妇儿子的衣裳,农妇的儿子今年也殷小楼一般大,由于营养不够,身形也没大她多少,虽然穿上身后还是要挽挽袖子扎下裤脚。
她又找来一些布从胸口开始绑,完全不见了那纤细的腰肢才罢休,硬生生将自己捆来胖了一圈,又找来了一个锅底灰将自己抹黑了几个度,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精神,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少年意气的味道。
接下来要途经的宿阳鱼龙混杂,更是要小心,况且最主要的是名剑山庄的玉家正在此地,温子轩说过大师父和玉家决裂,已经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
殷小楼此时浑然一个黑小黑小的清秀的少年,她原本还打算点几颗麻子上去的,但是想想可行性不太高,哪天要是麻子位置没点对,被人发现了反而不好,要是有三师父那样的本事就好了。
果然这样打扮效果很好,进了城之后几乎就是泯然众人,谁也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
殷小楼在一处卖兵器的地方买了把劣质的剑,明明知道老板看自己年纪小敲了自己一把,但是还是咬牙把剑买了下来,她出门时没料想到这条路竟然有这么远,之前到齐城之时就有一些衣襟见肘。
这把剑一下子就用去了腰包里快一半的银两了,怎么能不肉痛,把那把破剑拿在手里,其实这把剑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堪,只是因为玉岐山给她打造的那把真的比这把好了太多,更遑论背上包着的那把了。
不能住店里了,虽然这些钱还能住得起客栈,但是一直这样下去肯定到不了隋州钱就要全用完了。
提步毫不留恋地朝城外走去,这两天穿麻布的衣服已经把她皮肤磨红了一些,但是因为把自己涂黑了的原因,又不大看得出来。
在天黑之前,殷小楼找到了个没有人的城隍庙,庙里布满了蛛丝灰尘,她找个几从树枝,将其捆到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扫帚,将城隍老爷后面的空地清扫了出来,扫帚一挥就扬起一阵灰尘,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小黑还像个老太爷一般进来巡视了一圈飞了。
而后,找了点干草垫在了下面,又随手弄了几个木板挡住了这里,从外面看来几乎与她刚进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选择在外面舒服的空地是怕什么时候窜进来些不该进来的,她又没有练过内力,没有那些高手感知能力,只有等危险近了才能察觉,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她可不认为自己虽然剑术现在称得上可圈可点就能与那些高手相比。
小黑原来还喜欢跟着殷小楼睡,但后来去的地方多了,越发喜欢撒野,搅得那些小林子的鸟不得安生,现在正立在城隍庙屋顶四处张望,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庙子里的殷小楼倒是很快就入睡了,浅浅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殷小楼半夜是被小黑一声凄惨的啼叫给惊醒的,这是小黑最近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听得不像是乌鸦的叫声,倒是十分像那种人遇到惊险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听着比鸦蹄还要瘆人几分。
“这什么鸟这么叫?快吓死人了,跟报丧似的。”随着一阵脚步的临近,一个粗犷的男声抱怨道。
“呸呸呸!什么乌鸦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